第八十九章 算卜姻緣(1 / 1)

仙武獨尊 胡葉落楓 1115 字 2個月前

柳寶盈的小臉上,帶著一抹病態的倦容,一雙明眸裡噙著淚水,表情裡寫滿了舉足無措與驚慌。她沒有忘記那晚衝天的火光,還有那慘絕人寰的嘶吼聲。他看著麵前正在拿著勺子喂自己喝粥的柳宸,再也承不住掛在眼角裡打轉的淚珠,“哇”的一下哭出聲來。“宸…”柳寶盈剛剛喊出第一個字,柳宸便一勺粥湯直接堵住了她的櫻桃小嘴。柳宸擠眉弄眼的瞥向一旁,正在推杯換盞卻因為柳寶盈突然哭出聲,而齊齊放下酒杯的二人。醉心舫的姑娘認真的打量起這個丫頭,生的倒是明眸皓齒,隻是一雙眉頭還沒有張開,但那份稚嫩卻為她平添了幾分可愛。“怎麼哭了?”姑娘對這丫頭平白無故生出幾分好感,她關心似的出聲問道。柳寶盈身高比同齡人矮上一個腦袋,所以整個人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模樣,很是惹人喜歡。雖然她年齡尚且十三,但她好歹也出身於青雲縣第一大家柳家,自幼時起便受到了家人的熏陶,對於處世之道也算是初步了解了幾分。她也深知自己身份特殊,且當下隔牆有耳,不能多言。旋即,她強行壓下心中的委屈與不安,哭聲諾諾的酥聲道:“太燙了…”“哎喲,弟弟,還不好好伺候伺候這個小美女,說不定以後能討回家,做個童養媳呢。”姑娘一聽,頓時將心放在了肚子裡,她見這丫頭臉色略微好轉,便以為這是生薑蘇葉粥治療風寒的功效,緩緩打趣道。“姐姐想哪裡去了,哥哥伺候妹妹本就是應該的。”柳宸笑著說道,話音剛落,又輕輕吹了吹勺子裡的米粥,隨後遞給了臉色發燙的柳寶盈。柳寶盈緩緩張開圓潤的小嘴,很是乖巧的吃下這一口米粥。不知為何,平日裡很是挑食,並且討厭吃生薑的她,竟然覺得這粥的味道十分不錯,吃在肚子裡暖洋洋的,仿佛置身於微暖的壁爐下,就連藏在左胸裡的小心臟,也被烤的怦怦亂跳。“一定是粥太燙啦。”柳寶盈心中想到,她隻覺得此刻喂她喝粥的柳宸,竟比旭日初升的暖陽,還要暖上一分。一碗蘇葉粥很快便見了底,柳寶盈卻還是有些意猶未儘額的模樣,但她的臉上卻仍帶著一抹倦態,柳宸連忙扶她躺下,好生歇息,而柳寶盈也乖巧的閉上了眼睛。此時,姑娘見柳宸照顧已伺候小丫頭合身躺下,便連忙招呼他過來吃飯。柳宸此刻那還有什麼心情吃飯,便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他不餓,大早上才剛吃了一個饅頭呢。”一旁的沈半仙開口接道。“哦?饅頭,不知弟弟吃的是誰的的饅頭,莫不是躺著的這個小丫頭。”醉心舫的姑娘打著黃腔道,柳宸聽後一陣麵紅耳赤,就將已經躺下身來,準備閉眼歇息的柳寶盈,臉色也緩緩鍍上一層紅暈。 “姐姐休要拿小弟尋樂了。”柳宸苦笑道。“罷了罷了,看你生的劍眉星目,氣宇軒昂,姐姐我才多跟你說了幾句,若是平時,姐姐可是金口玉言,開口便是這個價!”說著姑娘緩緩伸出那隻白皙的手,做了個一的手勢。“一兩銀子?”柳宸沉思有頃道。沈半仙猛的噴出一口酒霧,臉上泛起一陣潮紅,連聲咳嗽。姑娘確實嫣然一笑,這一笑,瞬間令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原有的光澤,宛若春季綻放的第一朵花兒,美麗的不能用詞語來形容。姑娘自顧自的掏出一支玉笛子,竟在內湖上吹起了一首,令柳宸熟悉無比的曲子。“竟然是《笛聲三弄》!”柳宸在聽到這股笛聲後,瞬間辨彆出,新醉心舫主人所吹奏的曲子,正是當日一枝花遠遁時,所吹奏的曲子。曲中奏出了兩個情投意合的戀人,在即將分彆時,所表達的痛苦與不舍。“姑娘奏的可是一枝花當日遠遁時所吹奏的《笛聲三弄》!”沈半仙問道。一提到《笛聲三弄》,沈半仙頓時無比熟悉,畢竟那日他也在張伯仁家門附近的街巷中,更是親手澆滅了一枝花所布下的火海,成功解救了無數條人命。沈半仙頓時擁有了吹噓的資本,他不動聲破色的將自己包裝成一位英雄,再次與姑娘聊的火熱起來。姑娘在聽聞這人竟然是江湖四奇之一的沈半仙後,頓時雙眼一亮。她提議對方能否為自己算上一掛,沈半仙自然是無比樂意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了對方白皙的手腕上。“就算一算姻緣吧!”姑娘說著,對著沈半仙伸出了手,臉上卻露出一抹緊張的神情。沉默有頃,沈半仙表情由喜轉憂,柳宸也湊了過來。這時,隻聽沈半仙緩緩張口道:“姑娘,恕我說一句實在話,你這感情線注定是曲折離奇,跌宕起伏,且…”沈半仙止住話語,不知是出於職業病還是什麼其他原因。“先生說就是了,小女子要聽。”姑娘眼中露出一抹怯意,卻還是強撐著臉上的笑容,問道。“啊,那我就不避諱了。”沈半仙捋了捋思緒,頓了頓道:“姑娘注定要被一個人所辜負,所以,沈某在此還是勸你一句,此人命中屬蛇,與姑娘相克,還是儘早離開那人,以免,召來殺身之禍!”姑娘心中咯噔一聲,臉色更是瞬間黯淡了下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知在想些什麼。“算命這種事,七分天算,三分人算,老天都有算錯的時候,更何況是人,姐姐也不必過於擔心了,他啊,先前就因為說了這種話,卻算不到自己的命,被顧客狠狠嘲笑了一番呢!”柳宸見姑娘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頓時白了沈半仙一眼,不過,他旋即想起沈半仙他雙眼不能視物,自己做白眼,等同於對著空氣做鬼臉啊。於是,柳宸連忙開口,卻把沈半仙唬的一愣。“有道理,七分天算,三分人算…小友,你是在哪裡聽過這句話的。”沈半仙追問。“我自己胡說的…”姑娘頓時被逗笑了,起碼臉色沒有了之前的那一抹慘白,她又出聲問,沈半仙是說了什麼才讓人家笑話的。柳宸將前因後果對著姑娘敘述了一遍,姑娘頓時笑的是花枝亂顫,氣氛再也不向剛才那般壓抑。“不知道啥叫人艱不拆嗎!”沈半仙咆哮道。“先生,你還真是有趣的很,你也不怕那人揍你。”姑娘憋住笑,打趣道。但在她的身後,卻藏著一隻手,修長的指甲早已刺入掌心,殷紅的血,染紅了指甲,手的主人卻仍是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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