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太弱(1 / 1)

仙武獨尊 胡葉落楓 1130 字 2個月前

李長青麵帶一抹怒色,麵前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人,手中刀法之快,絲毫不亞於自己,這又是一個平日裡對自己極為刻苦之人。他厲喝一聲,手中被對方一刀挑偏的白玉劍,順著原來的軌跡折回,精準的打在了對方的刀刃上。“嗆!”白玉劍砍在秦安年手中的長刀上,鋒利的劍鋒瞬間鑲入刀刃,足足有一指長的深度,這聲音就像是一把鐵鍬,斜插進春季裡的硬土時,所發出的沉悶聲。刀劍相交,台上眾人皆是一驚,這李長青手中晶瑩如玉的長劍,果然是上乘之作,隻是一個照麵,便在對方刀刃上,留下了一道劍痕。台下的諸位老爺還落坐在席間,隻是身旁的奴婢們,換成了持刀的衙役,令他們身感不自在。同時,他們也在心中犯嘀咕,這張伯仁突來帶人查訪,若是被對方抓到了把柄,他們這幾十名貴人也得跟著倒黴。想到這裡,不少人暗自祈禱奇跡發生,期望雙方不要刀兵相見,不然,就憑他們這些小家族,恐怕還沒來得及享受到柳肥分下來的肥肉,就已命喪地牢,家眷發配邊疆為奴,家產儘數充公了。而樓台上的二人,仍在相互角力,秦安年那有些瘦弱的胳膊,猛的撐開,似乎在與對方交手的那一刻起,他清瘦的身體卻能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正是這股力量,令他能夠與早已是凝元境的李長青相抗衡。李長青臉色鐵青的看著對方,若不是沒有動用體內真氣,他早就斬斷了對方手中的長刀,並一劍將其梟首。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下,秦安年驀然發現,這少年眸子裡竟帶著一抹藏不住的戾氣,與那淩厲的殺意混合疊加在一起,竟令秦安年心頭一顫。秦安年刀鋒向前,二人一同發力,借助著這股力量,他二人的武器終於分離開來。就在兩把武器分開時,李長青卻突然發難,手腕一抖,對著還未離遠的秦安年,刺出了無數劍花。劍鳴聲不絕於耳,回應李長青的也是一連串的刺耳聲響,秦安年硬著頭皮接下對方的招式,一個踉蹌,緩緩向後退出一步,他低頭一看手中長刀,上麵滿是細細麻麻的缺口,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好厲害…”秦安年心中驚道,他暗自舒展身體肌肉,就在剛才的交鋒中,對方淩厲的進攻所產生的餘勁,令他肌肉一陣酸痛。張伯仁在看見身後秦安年搶先一步出手時,臉上便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樣神色,對方在不動用體內真氣的情況下,僅憑技藝竟將秦安年打的連連敗退,更是心中暗自驚於李長青的劍招。很難想象,對方如此清瘦的身軀,竟能迸發出不亞於秦安年的爆發力,並將對方死死的壓製住。“接刀!”張伯仁雙手沒有動,但腰中的捕頭長刀卻突然出鞘,飛向秦安年的手中。後者連忙接住張伯仁的佩刀,借著周圍的火光,伸手在刀身上一抹。 在秦安年伸手抹刀時,所有人都產生了一種幻覺。仿佛眼前憑空生成了一抹寒光,晃的眾人無法睜開雙眼。雙耳也跟著一陣嗡鳴,原來是這把刀在出鞘時,發出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刀鳴聲。“這是,寒鐵打造的寶刀!”台下不乏一些鑒彆武器的行家,他們成家立業前,也是走過南,闖過北,眼力自然不同凡人。在此刀出鞘發出第一聲刀鳴時,便感覺到了這把刀定然不是普通貨色。“果不其然,當真是上品寒鐵刀…據我所知,天下擁有此刀的人,寥寥無幾,嘖,似乎,十幾年前的江南七大名捕裡,也有一人擁有一把鋒利的寒鐵刀…他是誰來著?”台下有人定睛一看,立馬確認了此刀的品質上乘,正是那名滿天下,千金難求的寒鐵刀。可那人轉而一想,卻又不經意間,說出了一件模糊的往事。在秦安年身側的柳宸,看的格外真切。在他的記憶裡,張伯仁從未動用過他手中的佩刀,沒想到,這刀一出鞘,便驚豔了全場。“好刀!”秦安年伸手擦試本就明亮雪白的刀身,寒鐵刀上的紋理一層壓著一層,不僅美觀,這來自西域的鍛造手法,更是讓此刀削鐵如泥,已非凡物。秦安年迅速打量刀身,他注意到刀身上刻有一行模糊的小字:“白…專…刀。”字跡十分模糊,似乎是有人故意將其抹去,隻能依稀辨彆出這三個字,他見狀心中暗想:“莫非,這就是當年夜斷貓妖案,天下七大神捕排名第三的白二,專屬用刀?那麼,這行字應該就是【白二專屬寒鐵刀】!”秦安年強忍住心中的震驚,他不經意間抬起頭看了一眼張伯仁,卻發現,對方自始至終都在注視著自己,那眼神仿佛能夠洞穿一切偽裝,透視藏在他心中的秘密!秦安年迅速垂下頭,剛剛張伯仁那有些冰冷的眼神,令他沒由來的一陣心慌,他強忍住心中的冷意,再度抬頭時,臉上已經滿是戰意。“來吧!”秦安年沉聲道,並對著李長青勾了勾手指。“哈?”李長青錯愣一聲,以他的閱曆,哪裡認得這種寒鐵刀,他隻以為這是對方的挑釁,當下額頭暴起一根青筋,手中白玉劍夾攜著鋪天蓋地的劍勢,撲向秦安年。二人身影交戰至一處,一時間竟然不分伯仲,看的台下眾人一陣心驚膽戰。這哪裡是舞劍助酒,分明就是招招致命!若是附著真氣,恐怕那小小的樓台,早就被二人的戰鬥所波及,炸成一片廢墟了。柳肥緩緩伸手,倒了兩杯清酒,杯中清澈見底。他命一旁的仆從分彆遞給柳宸與張伯仁,皮笑肉不笑,不冷不熱卻強裝熱誠,道:“來,賢侄,張捕頭,今日難得雅興,見兩名後生舞的一手好劍,我們三人,是否應該共飲一杯?”說完柳肥舉起酒杯,與張伯仁隔空虛碰,柳宸卻犯了愁,因為他,不會喝酒…“我就說嘛,讓你提前學著喝,彆等用到的時候,愁眉苦臉,不解人意。”張伯仁見狀笑道,他緩緩拿起柳宸的酒杯,仰頭一飲而儘後,又為對方倒了一杯茶。柳宸心中一暖,頗為感激的看向張伯仁,臉上帶著許些愧疚的神色。張伯仁這一舉動,無非就是在講:“有我在,無事。”就連心間的深藍,都微微挑起了一片葉子,做了個“鄙夷”的手勢。柳宸頓時臉色更紅,他心中默默呐喊:“不知道是哪個,剛才被嚇得把自己包成了一坨球!”深藍一愣,良久她做了一個類似於人類聳肩的動作,對柳宸總結出一條消息:“是宿主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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