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深夜殺機(1 / 1)

仙武獨尊 胡葉落楓 1317 字 2個月前

沈半仙早已習慣了與上官權拌嘴的日常,他話鋒一轉,便將矛盾點拋回到上官權的手上。二人見麵時,經常你來我往,“禮尚往來”互不相讓。但雙眼不能視物的沈半仙,自然無法看到,上官權臉上那一閃而逝的失落表情。身後的古風男子,自然是注意到了自家主人臉上一閃而逝的表情。他連忙開口道:“沈道長,先坐下吧,今日上官大人,特意為您叫了一隻叫花雞呢。”沈半仙聽聞頓時為之動容,但他強忍住嘴角就要溢出的口水,張口道:“哼,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天天大魚大肉的伺候著,怕不是還有什麼刀山要我這身子骨下吧?”上官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抬眼看向沈半仙,對方那張尖嘴猴腮,飽經滄桑的臉上,多了幾分紅潤,想來是這幾日突然被這大魚大肉,好酒好菜伺候著,自然是貼了幾分“春膘”。他收起臉上略顯深沉的表情,掀開桌上的一壇好酒,一股濃厚的酒香,頓時填滿了整個房間。一旁的古風男子眼力絕人,早早的走上前來,卻被上官權伸手攔住,他親自捧起小酒壇,為沈半仙斟了一杯。早在對方打開封口時,沈半仙便聞到了這股濃厚的酒香味,他耳翼微煽,聽到上官權為他斟滿一杯的聲音,卻仍強忍著味蕾處分泌的唾液,沒有立馬下手去拿。“哪有什麼刀山,還不是想犒勞犒勞師弟你,這窺探大能設下的死局,自然是消耗了大量精力,師兄我好歹也是天機術士,自然是知道的。”說完,上官權為自己斟滿一杯酒,舉起酒杯道:“來,師弟,今日我與你暢飲一番,不醉不歸。”沈半仙一個錯愣,驚訝道:“我沒聽錯吧,師兄可是出了名的廉潔,秉公執法,滴酒不沾的啊,怎麼今日就破了戒呢?”上官權苦澀一笑,他看著杯中黃橙橙的酒漿,似是自言自語道:“不喝不代表不會喝,今天我心情不錯,陪師弟你喝幾杯。”“那好,一會看我不把你灌趴下。”沈半仙心中暗想,嘴角緩緩勾唇一笑,意圖十分明顯。“喝酒之前,還想問問師弟你,這位大能設下的局,究竟要等多久才能自破?”上官權食指摩挲著杯上的青花,那是兩隻戲水鴛鴦,他緩緩垂下眼簾,出聲問道。“上兩盤花生米!”沈半仙對著身後吆喝道,古風男子領會,匆匆離去。他轉過頭,確認四下無人後,一改臉上的放浪神色,一本正經道:“師兄,我真沒騙你,這人設的局太過精妙,一但強行破局,僅憑我們倆是找不到這生門的。”“哦…”上官權若有所思,幽聲長歎。“你著啥急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沈半仙耐不住心頭的饑渴,率先拿起酒杯,淺抿一口。 “瞧師弟你說的,這事關重大,能不急嗎,況且…為兄時間不多了啊。”上官權同樣淺抿一口,酒漿入口時的辛辣感,令他深噓了一口氣。沈半仙一樂:“也對,但是忘了師兄你現在可是如坐針氈,一不留神,烏紗帽就沒了!我說呢,師傅說你有那長命鎖,定能長命百歲,怎麼會時間不多。”說到這長命鎖的事,二人皆是微微一笑,忽然,沈半仙收起笑臉,向前貼近腦袋,出聲問道:“師傅給你的長命鎖還戴著吧,你該不會腦子犯混,送人了吧!”上官權擺了擺手道:“沒有沒有,還在。”“那就好…”沈半仙將信將疑的坐下,這時,古風男子也回來了,桌上多了兩盤花生,一整隻叫花雞,還有幾碟小菜。二人就著美酒,談笑風生之間,推杯換盞,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一個時辰。最終,沈半仙不勝酒力,搖搖晃晃的醉倒在飯桌上,雙手還在不停的摸索著酒杯,嘴中胡言亂語道:“再來,我還能喝!”上官權看著醉倒在桌上的沈半仙,緩緩搖了搖頭,他摸了摸套在脖子上,那根俗氣的紅繩,繩子的另一端係著沈半仙口中所提到的長命鎖。“奴兒,扶他下去吧。”上官權緩緩開口道,雖然喝了不少酒,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醉意。被喚作“奴兒”的男子,緩緩起身,將沈半仙扶起,他對著上官權頷首示意,隨後架起沈半仙的身子,徑直出了房門。房間內隻剩下上官權一人,他借著酒壇中最後一縷酒,斟了半杯,緩緩抬頭看向窗外漸漸升起的月亮,那一輪圓滿的皓月,落在這雙滿是寂落的雙眼中,徒增一抹悲涼。他舉杯,對著窗外明月,輕聲道:“月華,這一杯,我敬你。”明月當空,俯照大地,美麗又淒寒的月華緩緩灑落,而柳宸已經回到了同一堂,張伯仁先是關心似的詢問柳宸去了哪裡,柳宸實話實說,自己去街上打聽馮舟舟二人的消息,並沒有對張伯仁提及安之的事情。張伯仁伸手虛握成拳頭,輕扣在柳宸的頭頂,語氣中滿是責怪:“不好好休息,累壞了身子怎麼辦,馮舟舟的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柳宸頗為感動,但接下來張伯仁講的事,卻令他眉頭再次緊皺在一起。張伯仁已經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人力,不但將青雲縣水陸兩路封死,還在半天內,便嚴查了所有風月場合。雖然,如今的青雲縣在張伯仁的調動下,已是銅牆鐵壁,天羅地網,除了天上的鳥兒,沒有人能夠溜出青雲縣。但及時如此,張伯仁仍未找到二人的下落,一想到二人如今可能身處水深火熱之中,柳宸便一陣坐立不安,他真想立馬插上一對羽翼,去尋找兩個女孩的下落。張伯仁見狀,連忙安慰柳宸:“你先補個覺,今晚我去搜查,明天換你。”柳宸想到張伯仁同樣一夜未眠,便出於本能的抗拒,卻犟不過對方,隻能點頭稱是。他抬頭看向窗外,心中滿是自責。黑夜裡,有數隊衙役手持火把,挨家挨戶的查找兩個小女孩的下落,刺破黑暗的火把與喧鬨聲,惹得小巷深處,傳來一片犬吠。夜空中,忽然有一道影子無聲掠過,仿若一隻翱翔在黑暗中的夜梟,自下方一眾衙役的頭頂,悄無聲息的滑過。而水陸搜尋,徹夜不敏的衙役們,並沒有注意到頭頂的異樣。這道如夜梟般的身影,緩緩落在一處屋簷上方,就連落地時,也沒有發出任何動靜,仿若一隻在鼓麵上起舞的跳蚤。這道黑影,乍一看上去,身子有些佝僂,但那一雙眼睛,卻透露著比匕首還要鋒利的寒芒,他緩緩掃視下方的一切,而這裡,正是張伯仁臨時的住所——同一堂。他那一雙犀利的眼眸,透過黑夜,最終落在一處窗戶上。從窗戶的剪影看去,屋內有一人用手撐著腦袋,抵在桌子上,不知是睡是醒。微弱的油燈,將他的影子印在窗紙上。從這一抹纖瘦的剪影中,黑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這氣息與他體內的血,同出一根。與此同時,屋裡麵,耐不住腦袋中的困意,正用手撐著腦袋,迷迷糊糊睡去的柳宸,也驟然睜開雙眼,看向不遠處的窗戶。“危險!”深藍突然傳遞出這簡短的兩個字,柳宸也感受到一股殺機,撲麵而來,他下意識的躲閃,身子剛剛滾向地麵,便聽見“哆”的一聲。抬頭看去,一隻狹長尖銳,呈錐子形的暗器,穿過了薄薄的窗戶紙,斜插在地板上,距離自己的腦袋,隻有半寸的距離。柳宸心中一驚,他本能的看向這把錐子形暗器,隻見這把暗器的柄部,被人打了兩個小孔,裡麵穿了一根銅絲,而銅絲上則係著一塊白色的布絹,上麵隱約有著墨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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