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師兄?”沈半仙見上官權沒有回應自己,正說到點子上的他,頗為不滿的叫喚道。上官權被沈半仙叫的一愣,這才回過神來,轉身應了一聲。“你走哪門子神啊?虧當年師尊還誇你,說你是所有弟子中,注意力最集中的那個,我看你多半是裝的!”沈半仙臉上露出一抹鄙夷,他不放過任何一絲低損上官權的機會,出言諷刺道。上官權抿了抿嘴唇,他露出一抹苦笑,沒有回應沈半仙。後者見上官權竟然沒有懟回來,立馬感覺渾身的不自在,他再次出言道:“怎麼了?你今天有點怪啊,莫不是真的老了,要癡呆了?”麵對沈半仙故意挑刺的話語,上官權卻沒由來的一笑,這突兀的笑聲,令沈半仙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喂!那個誰,那個什麼兒的,你家主人抽風了,你管不管?”沈半仙連忙朝著門外大喊,他實在是無法啟齒那名古風男子的名字,直到現在他都無法理解,一個大男人,為啥被喚作“奴兒”。然而名叫奴兒的古風男子並沒有理會沈半仙,反倒是上官權停下笑聲,對著沈半仙說道:“師兄沒什麼,隻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什麼事,說來聽聽。”沈半仙緩緩長鬆一口氣,倒不是他誇張,做他們這一行的,經常有人沒由來的就瘋了傻了,就連自己都因為說錯了話,而被“上麵”懲罰,瞎了一雙眼睛。沈半仙與上官權剛剛結束天機術的演練,他們上次便成功定位到,那身具大氣運之人,就在柳家夜宴上。於是才有了上官權連夜找到青雲縣縣令,並要求對方派出人手,連夜搜查柳家的行動。當晚的夜宴上,主要的幾個人物便是柳肥,柳家僅剩的男丁李長青,偽裝成紅牡丹的一枝花,聞訊趕來的監督司總司崔善為,以及柳家的嫡係長孫,連同著許許多多的人物。上官權要求捕頭張伯仁,做出了一份十分詳細的回報,詳細到要求在場每一個人都要列出身世與經曆,最後分出三六九等,從高開始,依照等級逐個排查。這個方法很笨拙,且每一次占卜一個人的未來,所需要付出的代價,都是很高的。饒是沈半仙每天都被好酒好肉伺候著,他也深深的感覺到了一股疲憊。但出乎張伯仁意料的是,在他說道柳宸時,上官權卻眉頭微微一皺,直接跳過了這個人。上官權自然認識柳家的嫡係長孫,這是他曾經的老友,柳霄漢的孫子。當年他剛剛來到青雲縣時,這柳霄漢也不過是一個得罪了某個縣令,帶上兒子搬到青雲縣,投靠自己親戚的一個“打手”。可這個柳霄漢卻十分了不得,自他來到青雲縣,柳家隻用了一年的時間,便打垮了死對頭,大有死灰複燃,躋身青雲縣前五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