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跟蹤(1 / 1)

仙武獨尊 胡葉落楓 1280 字 2個月前

李德三此刻,心中感受可謂是十分複雜,當他聽到柳宸要去打探敵情時,這才明白原來柳宸並不是要拋棄他們跑路,而是選擇保護他們。但當柳宸往他手裡強塞了一把劍之後,李德三又被利劍邊緣的鋒芒,給下了個半死,這可不是菜刀,而是開過刃,能用來殺人的劍。而李德三也反應過來,原來柳宸是想讓他拿劍抵禦山賊的突擊?讓他這半個廚子,拿起菜刀切個墩還可以,但讓他拿劍去和彆人打架,那還不如直接塞給他一塊板磚呢。尤其是這把劍沉甸甸的,拿起來都費勁,更彆提用來砍人了,不過,眼下的李德三顯然並不知道柳宸為何會來到這個荒村僻壤的小地方,而他更不知道的是,他手中此刻拿著的,就是陳國多少人夢寐以求,又價值千金的“劍閣邀請函”。“我走了,如果我半個時辰後還沒有回來,你就推醒他們,一起逃出這個山村!”柳宸起身肅然道。話音剛落,他抓起遊龍劍,隨手拿了一身蓑衣外加鬥笠,上前一步,身子貼近門板,將門打開一個可容納單人通過的縫隙後,便出了門,反手關門後,身影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之中。李德三還沒來得及出口叫住對方,便見柳宸已經走遠了,他艱難的提著手中沉重的利劍,在房間內左右徘徊,唉聲歎氣,幾次想要衝出房間,卻又畏懼於屋外的夜色,沒敢踏出一步。經過柳宸這麼一說,他也開始疑神疑鬼起來,總覺得屋子外的雨霧之中,正隱藏著無數青麵獠牙的殺手,隻等自己羊入虎口。雨霧繚繞的朦朧夜色之中,兩個踉蹌的身影,一路跌跌撞撞的闖進了小山村,在他們經過一處民宅時,其中一個人伸手扶了一下門檻,卻無意間撞開了破舊的柵欄。這人顯然並不在意撞壞了彆人家的柵欄,他伸出一隻手摸了摸肚子,在那裡有一道狹窄的傷口,就像是被人用小刀刺中一般,仍在向外流淌著鮮血。二人走的十分匆忙,或者說慌張,全然沒有注意到,他二人的蹤影,早就被一名身著蓑衣,頭戴鬥笠的身影所發現。柳宸壓低腦袋上的鬥笠,千裡腳身法在自身磅礴的靈力輔佐下,已經被發揮到極致,再加上前方那兩人明顯是身上帶傷,隻知道慌張的趕路,卻並沒有注意身後是否有人跟蹤。柳宸嗅到了彌散在空氣中的那股血腥味,看來,這兩人傷得不輕。而正當柳宸緊隨二人身後之時,其中一個人竟然冷不丁的跌倒在泥濘的濕地上。那人摔倒在地,吃痛一聲,引起了另外一名同伴的注意力,這人受的傷顯然很重,摔倒在地後,不管他怎麼努力,就是沒辦法站起身,雙腳總是在泥濘的地麵上打滑。另外一名同伴也一手捂著腹部,來到同伴身邊,伸手想要將對方扶起,卻被那人隨手打落,並出聲斥責對方。 緊跟在後麵的柳宸,臉色卻是一驚,因為這個爬不起來的男子,正用一種柳宸被從未聽過的語言,來斥責另外一名同伴。被斥責的那人,重重的點了點頭,也說了一句柳宸聽不懂的話,隨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見二人分道揚鑣,柳宸瞬間犯了愁,究竟是留下來抓住這個受了重傷的神秘男子,還是跟上另外那名離開的男子。麵對擺在身前的兩種選擇,柳宸選擇了後者,因為對方所說的語言柳宸並沒聽過,他並不能保證,這個身受重傷的人是否能夠與自己交流。萬一他二人不能正常的交流,那麼即便柳宸抓住這人也無濟於事,而柳宸又不想隨便殺人,所以眼下,第二種方案成了他的上上之選。決定好了之後,柳宸便利用千裡腳身法,繞過了這人,繼續跟蹤另外那名神秘人。從對方所說的語言來看,對方定然不是陳國人,那麼這就不再是普普通通,專門打家劫舍的強盜那麼簡單了,恐怕他們是北方的涼人,又或者是宛城北岸的燕人。總之,這件事一但涉及到北方的敵國,就會變得複雜起來,而對方來到這個荒山僻壤的村子,究竟有何目的,恐怕答案即將在柳宸麵前,緩緩揭曉。這麼想著,他加快了腳步,同時也在警惕著四周,因為這人已經走到了村子深處,而前方有一處看似普通的民宅,卻帶著許些星星點點的火光,並且隱約可見有數名漢子,正守在門口。而先前的那個,因為傷勢過重而摔倒的神秘人,已經借助自己的臂力,艱難的爬到了一麵土牆的下方,並強撐著身子,依偎在了牆邊。他伸手摸了摸肚子出狹窄的傷口,手上頓時傳來一陣黏糊糊的觸感,他抬起手,夜色中看不清他的手,但他能夠明顯的感受到,手中的黏濕感覺並不是雨水,而是他的血水。他低頭咒罵一聲,用的竟然是一句生硬的漢語:“那個滾蛋娘們!”一想到他肚子上的傷口,男人便忍不住的渾身顫栗起來,他從未想到,從外表上看去那般柔弱的女子,竟然會發出如此恐怖的劍訣,並一劍洞穿了他的肚子,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可男人的這一聲咒罵,非凡沒有讓心中的怨氣得以發泄,反而因此牽扯到了肚子上的臉傷,令他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即便在雨霧繚繞的夜色中,也能依稀可見這般慘白的病態模樣。男人放棄了徒勞的掙紮,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斜靠在牆麵上,一手死死的捂著肚子,就這麼靜靜地等待著同伴的回來。隻要他的同伴向頭領彙報完畢,頭領便會派人來接他,而他自己,也可以跟這該死的劍傷說再見了。“南人的破地方!沒有肉,女人少,還天天下雨!”男子低頭抱怨了一句,他伸出另外一隻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卻因為這個動作,身體猛的僵住。在他的視野裡,有一個纖細的身影,推開了四周如煙霧般繚繞的雨霧,緩緩朝著自己的方向,不偏不斜的走來。那隻沾滿泥濘的小白靴,踩在了一處淺淺的小水坑,激起數朵泥花,瞬間打臟了那人被雨水淋濕的衣袍的下擺。潔白如玉般的綢緞下擺上,頓時多了數點泥斑,不過,衣袍的主人卻不以為然,因為那雙即便隔著深夜,隔著雨霧也能看清的眼睛,已經注意到了,依偎在牆角且身受重傷的男子。受傷男子臉色瞬間由白轉青,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準確的找到自己。他本能的伸手摸向腰間,在那裡掛著一把尖銳卻少了一截刀尖的彎刀。而那雙明眸的主人,在發現目標之後,雙眼頓時為之一緊,她輕聲勒令左右道:“壁虎斷尾巴了,左右小心,謹防有詐,一定要活捉!”單從這道聲音便能聽出,這是一個女子,且年歲不大,大概隻有十四五六上下,正值年華。但就是這麼一個及笄之年的女孩子,身上卻帶著一股頗為淩厲的氣勢。一眾人緩緩接近依偎在牆角的受傷男子,而此時,才能隱約看出,在女子左右還立著兩名少年,隻不過,二人皆是一席黑色勁裝,也難怪方才會隱沒於夜色之中。麵對女子的命令,二人皆是極為簡潔的應了一聲,隨後,三把長劍刺破麵前漸漸稀薄的雨霧。三人分工明確,左右兩把劍朝外,正以一種極為警惕的持劍姿態,打量著四周,而最中間的那把劍,尖銳的劍尖正對受傷男子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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