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裡胡哨!”趙長生腳步輕移,身形快速變幻,在火網之中來回穿梭。兩三個呼吸之間就到了焰雲歌身前。“怎麼可能,我這可是破罡血焰,專門破護身防禦的靈火,你怎麼可能沒事?”焰雲歌麵色驚恐,破罡血焰可是她花費很大的力氣才獲得的靈火,尋常修士哪怕使用法器都很難抵擋,卻傷不得趙長生分毫。難道武修都這麼厲害嗎?“就你這破火還不如金光炎有勁,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到這麼大的名頭的。”趙長生絲毫沒有感受到這破罡血焰有什麼奇特的地方,至少在攻擊和溫度這兩方麵並沒有讓趙長生感到不可應對。“哼!竟敢小瞧我。”焰雲歌臉上的驚恐瞬間變幻成了怒火,長這麼大一直努力修行就是為了不再有人敢看不起自己。自從晉升築基期以後,她一直實力冠絕當代,再未有任何修士敢在她麵前空出狂言。尤其是她長相又十分豔麗,吸引到一大批的護道者,就更沒有聽過那些敢對她不敬的詞。隻見焰雲歌右手在空中虛握,無數的火線瞬間倒流回來。形成一柄鋒利的火矛,直刺趙長生後心窩。“明著打不過改偷襲了?即便偷襲你的水平也就這樣了,跟那幾個一比確實差得遠呢!難怪聖火琉璃宗要靠陰謀詭計才能將你推到台前,原來是個上不了台麵的貨色。”趙長生絲毫不懼。也沒有因為焰雲歌的長相而放水。在趙長生的眼中,隻要是作為敵人,那就隻有死路一條。無論他是誰,無論他長什麼樣子,隻有死了自己才能夠安心。雙拳之上雷霆彙聚,趙長生轉身就是一拳,直接擊碎火矛。緊接著欺身上前,一記膝撞將焰雲歌頂飛。然後躍起就是數十擊重拳。等到焰雲歌落下的時候,已經沒有一個人樣了。任誰來了,也都看不出地上這坨焦炭,跟號稱聖火琉璃宗萬年一遇的絕美聖女有什麼關係。對於趙長生的辣手摧花,其他修士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雖然修仙者長得都不會差,經常吸納靈氣改善自身體質,哪裡會有長得特彆醜的。但有形象,有氣質的美女一直都是修仙界中比較稀有的資源。隻要做事不太過分,大部分都能被人原諒。像趙長生這種都不給對方一個解釋的機會,直接亂拳捶死,倒是很少見。至少場上的眾位女修士以後見了趙長生恐怕都會繞著走。單純的武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方還有絕對的實力,這就讓她們很難受。焰雲歌雖然這次燃火大典的冠軍確實有些水分,但實力這一方麵,確實在同時期屬於頂尖的,不然聖火琉璃宗也不會將她任為聖女。 “雲歌即便有錯也罪不至死,你何至於下如此重手?”場中有些所謂的焰雲歌的護道者忍不住大聲問道。在這些人的眼中,哪怕焰雲歌與整個修仙界為敵,他們都會緊緊跟隨。更不要說現在看來一切的謀劃者都是灸離真君,而焰雲歌隻不過是他的一個棋子而已。這種情況下就更罪不致死了。哪怕真有點過錯,也可以往後慢慢還債,何至於被亂拳錘死。趙長生這麼做簡直就是修仙界的敗類。連如此絕美的仙子都能下得去手,還有什麼人是他不敢殺的。今天他敢打死焰雲歌,明天他就能打死其他任何一個修士。沒有一點道德底線,這種人就應該廢除修為,逐出修仙界,讓其作為凡人碌碌無為的過完自己的一生,在無儘的悔恨之中狼狽的死亡。“誰喊的,站出來?”趙長生冷眼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修士,沒有一個人敢跟他對視。這些人雖然色心上頭,但也不是那種不知死活的主。無論焰雲歌多麼好看,沒有氣質,資質多麼的強。但是她現在已經死了,哪怕給她出頭也落不到什麼好處,還容易被打上跟聖火琉璃宗同流合汙的標簽。說不定宗門都得給他當場踢出去。沒有一絲好處,又有數不清的害處,這時候誰會承認剛才那句話是自己說的,腦子絕對有什麼大問題。“怎麼敢說不敢當?聖火琉璃宗以陰謀詭計暗害多少修士?跟千麵魔門勾結謀劃顛覆修仙界的陰謀?焰雲歌自己站到台前,為聖火琉璃宗搖旗呐喊,哪怕不是主謀,那也是重要的從犯,她罪不至死,那些慘死的修士呢?誰來替他們說話?”趙長生大聲質問道。周圍還是靜悄悄一片,一股詭譎的氣氛在下方蔓延著。就在趙長生收回視線,準備麵對灸離真君的時候。周圍突然數十道術法齊齊攻向趙長生。幸好趙長生腳步輕盈,及時用銀霜步避開術法的襲擊。又仗著自己皮糙肉厚硬扛住一些術法,這才避免了被直接轟殺致死的危險。“為雲歌聖女報仇!”不知道是誰大聲喊了一句,然後台下就瞬間暴動了。數千名修士戰作一團,誰也不知道襲擊自己的是誰,就朝著周圍胡亂扔術法。一時間各種轟鳴聲不絕於耳。無數的殘肢斷臂,碎肉內臟滿天飛。整個廣場化作人間地獄。“都給我安靜!”餘飛一聲大喝,聲音宛若雷神怒吼。直接將在場大部分修士給震暈過去,剩下的一部分也是苦苦支撐著。“聖火琉璃宗未除,千麵魔門未滅,何至於自相殘殺。”餘飛說著用神識掃過周圍的修士,快速定位剛才最先動手的那一批人。隨後抬手虛壓,這些人直接化作滿天血沫。“星隕真君這是做什麼?我們隱仙宗貌似沒有得罪過真君吧?為何要對我宗弟子出手?”隱仙宗的代表眉頭緊皺,一臉震怒的望著餘飛,希望他能給一個說法。剛才餘飛那一擊,死的六成都是他們隱仙宗的弟子,這讓他如何能不感到驚怒。“我們奉天道同樣有這個疑惑,星隕真君該不會是借著掃除聖火琉璃宗的名頭,故意對我們兩宗的弟子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