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生離開聖武峰以後就小心的觀看四周,但外出執行任務的人太多了,隻要從宗門出去必然會被人給看到。自打離開宗門以後,趙長生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自己。立即指揮赤電青爪鷹落在一片密林之中,在身上貼上一張隱匿符,悄悄地躲在一處樹冠之內。隻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緊隨其後落在趙長生降落的地方,四下打量了一下沒有發現趙長生,當即拿出自己的法器緩步前進。趙長生僅看了一眼就收回自己的視線,注視時間長了容易被對方給發現。這人寬麵長須,身材挺拔,看上去頗有正氣。也得知道為什麼跟在自己身後。趙長生並沒有輕舉妄動,因為對方是金丹期大修士。實力相差一個大境界。而且極有可能是同門,手段肯定的少不了,不是那些小門小派的金丹期能比擬的。“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周圍,彆躲了。”那人轉了一圈沒有發現趙長生的蹤跡,站在原地大聲喊道。趙長生依舊不為所動,他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想乾什麼。這裡距離宗門尚不足百裡,難道他會選擇在這裡動手嗎?見趙長生久久不出來,對方一揮手中長劍,一道道狂風呼嘯而過,將周圍千米之內的所有樹木連根拔起。趙長生隱匿在樹木之中,隨風而行。對方動手的那一刻,趙長生就確定他是聖罡峰的人。尋常金丹期隨手一擊沒有這麼大的威力,隻有聖罡峰弟子能借助天地之勢,發揮出宛若天災一般的實力。要是正麵對敵,趙長生倒是不怕他,但不弄清對方的企圖,趙長生寢食難安。萬一這隻是一個馬前卒呢!誰知道背後是誰想要對自己不利,不將其挖出來,以後離開宗門都得小心翼翼的。“找到你了小子!”風中發生任何一點動靜都瞞不過他,所以趙長生隨風而行,看似在對方的視線盲區實則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隻見對方以抬手,狂風拖著趙長生開始向回飛舞。趙長生眼疾手快,直接就是一腳踢出。漫天銀霜摻雜進狂風之中,瞬間飄起了暴風雪,狂風逐漸失控,無數的冰霜直奔那人而去。“還有兩下子,不過大境界的差距可不是你會一點旁門左道就能彌補的,武道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彆人不知道,說不定會被你們給欺騙了,但是在我這裡你們那引以為傲的防禦,脆弱得跟一張紙一樣。”麵對宛若天災一般的暴風雪,那人並沒有一絲的慌張,眼神中甚至還透露著不屑的神色。這種攻擊若是那些小門小派的金丹期大修士來了,可能會感覺有些困難。但他可是聖罡峰的高徒,進入金丹期以後能夠掌控小範圍天地之勢的人,扭轉這點東西還不是手到擒來。 隻見他輕輕揮動手中的法劍,背後升起一尊印璽。“一元初始·逆風勢!”一道青光從印璽之中激射而出。霎時間天地就變了顏色,所有的風開始無規則地運動。漫天的霜雪仿佛是一柄柄鋒利的刀刃。每時每刻都有數以萬計的霜刃劃過趙長生的身軀。堪比中品法器的防禦力,在這連綿不絕的攻擊下,逐漸傷痕累累。趙長生在狂風之中連一個落腳點都找不到。想要禦刀飛行,卻被狂風吹得七零八落。整個人就像是洶湧海浪中的一朵浪花,浮起之後又很快被拍打下去。“這樣下去可不行,必須要想一個辦法逃離這片天地,不然太被動了。”趙長生一邊忍著傷痛,一邊思考著如何破局。聖武宗的傳承,金丹期之前和金丹期之後簡直就是兩個概念。比如聖罡峰金丹期便可以掌控天地之勢,無論身處何地都是自己的主場。聖火峰弟子金丹期便會誕生出丹火,無物不焚,霸道異常。聖源峰弟子金丹期可以不用結印掐訣就能使用術法,在他靈氣耗儘之前,幾乎難逢敵手。聖柱峰弟子就更不用說了,掌門一脈傳承的《天火九變耀華根本經》,境界到金丹期便可以駕馭各種靈火,手段層出不窮。聖武峰弟子到了金丹期,修煉出金身,一點真性常在,滴血亦能重生,堪稱打不死的小強。但這些跟築基期修士都沒有關係,畢竟他們隻是築基期,要做的事情就是打好基礎,凝聚金丹才能顯露威能。“彆掙紮了,要怪隻能怪你擋住太多的人的路了。”“南嶽綏,你真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嗎?不妨看看周圍,你還覺得自己有幾分勝算。”趙長生突然一聲大喝,將南嶽綏給嚇了一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適合暴露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你認得我?”南嶽綏發誓自己絕對沒有見過趙長生,兩人之間也沒有任何交集。“那些吃裡扒外的東西出賣了我?”稍微一思考,南嶽綏便知道了前因後果。隻有派去恒嶽秘境的那些人,才知道自己想要對趙長生不利的事情,定然是那群墳頭已經草丈高的雜碎出賣了自己。“你也好意思說彆人吃裡扒外,你自己呢?拿著宗門的資源,修煉宗門的傳承,最後卻想著如何分裂宗門,你這難道就不是吃裡扒外嗎?”趙長生冷哼一聲。南嶽綏還真是雙標,自己破壞宗門團結,也好意思說彆人。“你胡說,我是為了宗門能夠上下一心,徹底凝聚在一起,你們這些修煉旁門自大的蠻子,根本不配跟我們站在一起,隻有完全將你們給清理出去,才能保證宗門的統一性。”南嶽綏怒喝道。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做錯了,舉宗上下都是修煉仙道的,聖武峰就顯得十分突兀。而且聖宗和武宗關係並不好,真要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武宗絕對是一柄插入聖宗內部的鋼刀。隻有提前將這些隱患給剔除了,宗門才會有更加光明的未來。區區武蠻子而已,還妄想用言語來欺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