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宸一副疑惑的樣子,狐劍九卻微微收斂緊皺的眉頭,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映,而徐小鳳肯定是把他的姓氏搞錯了。隨後,狐劍九向滿臉疑惑的柳宸解釋道:“我來自宛城狐山,我們那的人,都是山野村夫,姓氏古怪,是狐狸的狐。”“哦,那還真的有些古怪的。”柳宸回應道,看這狐劍九說話的方式,似乎他除了外貌冷俊,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感覺以外,他這個人還是蠻好相處的,至少,不會拒絕和人聊天。“那為何徐曉風說你是他的護衛,而你卻說不是呢?”柳宸心中的好奇被勾了起來,他連忙尋找話題,出聲問道。“你可以問他自己,為什麼會在水門河道內飆船,害得我竹筏沒了,就連公文也落儘了水裡,讓我險些不能進城,差點耽擱了劍閣開學的日期。”狐劍九看了一眼不遠處和一眾少男少女交談甚歡的徐曉風,緩緩說道。後者也注意到狐劍九的目光,連忙朝著對方揮了揮手。停頓片刻之後,狐劍九這才解釋道:“你說他害得我公文遺失,若是不幫我進城,麵子上過得去嗎?”“原來如此,不過,我聽他說,他是寧遠侯的子嗣...”柳宸再次出聲問道。“的確,寧遠侯徐鳳吾是有個兒子,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狐劍九淡淡的說道。“看你的談吐,絲毫不像是荒村僻壤裡出來的人呢,和你比起來,我倒是孤陋寡聞了,甚至沒有聽過,寧遠侯還有個兒子...”得知了一切事情的真相後,柳宸似感慨般自言自語道。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狐劍九聽到柳宸這麼說,眉頭微微一皺,嘴角嘀咕了一句:“的確,是該注意一下。”“你說什麼?”柳宸回過神來,他以為狐劍九是在說自己,可他因為失神,並未聽清對方到底在說些什麼。“沒什麼。”狐劍九淡淡的說道,他身子再次向著背後的牆體靠去,腦袋微微向下搭攏著,又恢複了那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孤僻模樣。好在這時,遠處走來了三位白衣男子,遠遠的看上去,年齡不大。沒過多久,三位白衣男子走到了柳宸這幫新生的麵前,為首那人看到新生們交頭接耳,拉幫結派的樣子,臉色頓時一沉。這時,柳宸也認出了為首這位白衣男子,正是崔白,而在崔白身子兩旁,還站著兩人,其中一位身體健碩,比崔白高出半個腦袋的人,柳宸也認識,他正是幾天前,在食堂內將劉子琪打成重傷,為崔白報仇的欒采川。而另外一人,柳宸便不認識了,欒采川跟在崔白身邊,他一路走來,很快便發現了位於不起眼角落裡的柳宸,他畢竟和柳宸有過一麵之緣,雖然初次見麵的場景並不值得回憶,但他還是朝著柳宸微微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