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三下給都城隍的自爆暫時限製住了,但北冥子仍舊覺得不放心。總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其他人也一樣,心頭像是被什麼重物壓著一般,沉甸甸的。“這具身體太弱了,不過最低限度還是可以施展一下。”趙長生一臉嫌棄的打量了一下自己,隨後將天絕無量刀橫在身前。在眾人還沒有發出進攻的前一刻,趙長生一刀斬向都城隍。“不死天命斬!”天地之間仿佛隻留下了一道白光。光芒散去以後,都城隍已經躺在地上了,香火願力凝聚而成的身軀,正在快速化作光點消散。而站在都城隍身邊的趙長生,因為這一刀直接白了頭。仿佛被抽走大量的壽元,整個人看上去滄桑了不少。“好強!”北冥子憋了半天就蹦出這麼兩個字。他能感覺到若是那一刀斬在自己身上,絕對比都城隍強不到什麼地方去。甚至還有可能不如都城隍。“呔!你們聖武宗竟然培養出一尊大魔,我看你們以後還怎麼自稱是正道魁首,真是不知羞恥。”都城隍一死,徐悲世立馬跳出來指著趙長生說道。雖然趙長生最後一刀確實很厲害,徐悲世自覺不可能抵擋得住。但看趙長生現在那個樣子,就知道那一刀消耗肯定不小。能不能用出第二刀都是一個問題。趁著聖武宗元氣大傷之際,給他們扣上一個大帽子,然後名正言順的將聖武宗給掠奪一空,帶著這些資源遠走他鄉。就算百十年內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也能保證自己有修煉資源。“你在胡說什麼?我師弟這明顯是被外魔入侵,隻要拔出心魔就能恢複如初,不是什麼魔道修士,休要在此胡言亂語,妖言惑眾。”餘飛指著徐悲世的鼻子怒斥道。“你說他不是就不是,這麼多人看著呢!他身上的魔氣比那千年老魔都濃重,一看就是某個魔道巨擘轉世,金丹期就這麼強,若是讓他成長起來了,絕對是天下人的噩夢,你們聖武宗若是不自行斬了他,那就彆怪我替天行道了。”徐悲世正愁沒有借口呢!隻要聖武宗掌門說一聲不,那徐悲世就敢下令讓奉天道弟子入侵聖武宗。至於自己還不會被三十六天罡陰陽陣給困住,徐悲世表示自己隻要小心一點,絕對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不可能,我們自己的弟子,我們心中清楚,他絕對不可能是魔道修士。”聖武宗掌門說這話自己都不相信。就趙長生現在的氣勢,說他是某個魔道宗門的掌門都有人相信。“看來你們是不想合作了,原本以為除掉炎老賊,大炎就能回複如初,但是你看看現在依舊天災不斷,顯然惹起天怨的並不是炎老賊而是另有其人,目前在場的所有人中嫌疑最大的就是他,你們聖武宗真的不願意自己清理門戶嗎? 你們就不怕被千夫所指,一朝聲望敗儘?”“我聖武宗自然有自己的行事方法,若是誰不服可以來挑戰一下,不用在這裡陰陽怪氣的,你本就是想要入侵我聖武宗,現在說的冠名堂皇無非就是想給自己臉上貼金而已。我再說一遍,聖武宗的事情聖武宗自己會解決。你若是有意見可以忍者。”聖武宗掌門本就因為宗門被弄得一團糟,憋了一肚子的氣。若不是趙長生及時應對都城隍,聖武宗現在說不定連著一半都保留不下來。讓聖武宗除掉有大功的弟子,虧徐悲世說的出來。真拿聖武宗這些人當傻子了。彆說趙長生是一個真正的武修,就算他專修魔道,聖武宗也會給他安全的送出大炎王朝。雖然平時聖宗和武宗不和,但外人想要欺負聖武宗的人,那就得先看看自己的骨頭硬不硬。這種護犢子的傳統,可是從開派祖師哪裡流傳下來的。當年薛辟嶽之所以東征西戰,大部分時候都是為了給門下弟子出氣。加上威臨大炎上千載,雖然現在實力不如以前了,但傲氣還在。能審判聖武宗弟子的,就隻有聖武宗自己。彆人根本沒有說話的份。徐悲世實力強大又能怎麼樣,除非他能殺死聖武宗所有人,不然他的陰謀就彆想得逞。“看來你們是不願意配合了,北冥老道你說這事該怎麼處理。”一個人麵對三十六名元嬰,即便高出一個大境界,徐悲世內心多少還是有些心虛,轉頭看向一旁少言寡語的北冥子,希望對方能跟他站在同一位置上。“先彆想著處理,你家弟子好像暴走了,還是先看看怎麼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說,這也太恐怖了!”北冥子驚得嘴巴都合不攏,說話都帶著一絲顫音。其他人聞言順著北冥子的目光看去,想知道是什麼場景竟然能將一名化神期老怪都給嚇成這個樣子。不看不要緊,一看聖武宗掌門當時就想連宗門都不要了,什麼傳承資源,統統都丟了,大家還是另尋他出,再起爐灶,重新建立一個聖武宗算了。徐悲世心中也升起一股放棄尋找蛟丹和資源的念頭。隻因在眾人目光所及的位置,天空已經被不死魔氣完全占領。任何進入魔氣中的生靈都會快速發生異變,弱一點的直接化作魔氣的養分,強一點的則是變成一座龐大的肉山。不僅是活著的修士,死去的也一樣,接觸到不死魔氣的時候,這些屍體就已經發生異變了。三大宗門僅剩下的那些弟子,縮在一起都不能阻止魔氣的傳播。這場景螟蛉子可太熟悉了,三千年前他掀起不死魔災的時候就是這種場景。“小子醒一醒!”螟蛉子在趙長生識海中大聲呼喊,但沒有人回應他。以往充滿各種幻想,顯得光怪陸離的識海,此刻變得寂靜無比,連一縷光都沒有,方法是一片黑暗死寂的空間。若不是還能感受到趙長生神魂的存在,螟蛉子都懷疑趙長生是不是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