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乙辛躥到窗邊,朝窗外張望了一番,回過頭已經冷靜了下來,冷冽的眸光閃過,“你是誰?你不像是禮儀院找來來侍奉我的女人。” 趙敏微笑地湊近耶律乙辛一些,耶律乙辛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這女人很麻煩,好像靠近她都會生出事端。 “嗬嗬,我確實不是來侍奉你的,我是穎王府的總管趙敏,不過,我不會讓大人你白見我的,我想送大人一個莫大的好處,而且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已經避免了你被人蒙倒,要是你真被人放倒的話,你也知道後果有多嚴重的了。”趙敏一點都沒客氣,坐在桌子旁,穿花拂手般挑了幾樣點心吃起來,這代表官家水準的點心和狀元樓的味道又不同,那風味倒也是極爽口的。 耶律乙辛隻要看到趙敏手上那動作,心裡就有數了,原來對方也是練家子,而且比起他這種已經荒廢多年的強多了,他來大宋這幾天,倒是偶爾聽人說起過趙敏這名字,原來就是她。 “嘿嘿,其實我也已經發現外麵有人了,就算你不出手,我也一樣不會有事。”耶律乙辛可沒打算承她這個情,開玩笑,還不知道對方所為何來,沒道理一開始就在氣勢上落對方下風,“對了,你來是什麼意思?是穎王讓你來的?我跟他可沒什麼交集。” 耶律乙辛眼鼻朝天,如今他在遼國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就連那個寶座上的耶律洪基,他也未必放在眼裡,這次出使到宋朝,更是讓他看儘了宋朝上至皇帝,下至普通官員對他的客氣,這些人唯恐禮數不周,這叫趙敏什麼的難道還想搞什麼花頭不成? 趙敏神色不變,淡定道:“自然是穎王讓我來的,沒有他的命令,我敢提出這麼大的交易麼。” 耶律乙辛一臉不耐煩道:“你這女人,頗不地道,要說便直說,彆浪費我時間,再說廢話,我連你一起撲倒。” 趙敏看到耶律乙辛一副色厲內荏的模樣就想笑,不過眼下場合不好,她忍住笑道:“好吧,我知道耶律大人在遼國,可謂是呼風喚雨,甚至隻手遮天的人物,可是,想必你誌不在此吧,我家穎王可以幫大人你實現願望,不過,他也是有條件的。” “哈哈哈哈……”耶律乙辛手指著趙敏,笑到差點嗆到,他捧腹道:“好個妄想的癡兒,你可知道自己在胡說些什麼?你以為這是在過家家?” 趙敏淡淡道:“耶律大人要是不信,那我再繼續呆這兒也沒意思了,告辭。” 說著,趙敏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慢。”耶律乙辛朝趙敏逼近,一雙鷹隼般狠獰的眸光閃過,“你已經我這裡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一陣上氣不接下氣的疾跑,趙頊終於跑到了偎翠樓,種說還沒來得及拉住他,趙頊已經一個側身,從門口的老鴇身邊閃過。 &nb bsp;“殿……哎!真是的。”種說沒想到趙頊連影響都不顧了,就這麼跑進去,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或者被有心的人傳開,說穎王居然墮落到妓院裡去尋歡作樂,真不知道穎王的麵子該往哪兒擱,甚至,穎王要挨皇帝的批,他明白穎王本來在皇帝那邊都不受寵了,聽說最近好不容易在皇帝老兒那邊有點位置,要是再鬨出什麼事來,不僅前功儘棄,甚至會讓皇帝徹底對穎王死心! 種說還擔心著穎王跑到這種三教九流、龍蛇混雜之地會有大危險,剛才在大街上都有人敢對穎王下黑手,還不知道這裡是不是龍潭虎穴呢,他趕緊招呼著侍衛,在不引起趙頊反感的前提下,儘量貼身保護趙頊。 趙頊找了一圈沒看到趙敏,而呂嘉問更是一點影子都不見,他火冒三丈,抓著老鴇一把按在牆上。 老鴇隻要看到趙頊那一身不菲的裝扮,加上他身邊那三個惡狠狠的侍衛,不用問都知道對方是她絕對惹不起的,雖然背上吃痛,還是湊著一副笑臉道:“客官,有什麼話好好說……” “誰是你們這種破店的客官,不長眼的家夥1種說再也忍不住,今晚先是跟趙總管跟丟,被趙頊訓倒也罷了,居然被人在大街上下黑手,還好他反應快,避免了一場禍事,不過他還是受了點皮外傷,現在趙頊找的人他沒辦法幫忙找,還要被妓院的老鴇亂嚼舌頭,一向冷靜的種說都快要暴走了,直接一個劍鞘敲在老鴇嘴上,崩掉了她一顆老牙。 “唉,彆急。”趙頊看出種說有點心浮氣躁,抬手阻住種說還要發飆,回頭對老鴇道:“我問你話,你必須老實交代,不然我手下下手多重,你也看到了。” 趙頊看到老鴇眼神遊移,知道她要使壞,不過可惜她真的是不長眼,這回可就怪不得他了。 一群護衛圍了上來,剛要一哄而上,種說連動都沒動,隻是他身旁那兩個侍衛身形一閃,殺到護衛之中,下一刻,就好像不約而同一般,以趙頊兩個侍衛為中心,一堆偎翠樓護衛被中心開花,紛紛慘叫著跌在地上。 樓裡的客人一窩蜂地嚇得作鳥獸散,身色之娛固然重要,沒有小命一切都是白搭。 老鴇嚇得都癱軟在地上,這才明白對方根本是自己惹不起的,對方隻是2個人,就已經把他們這邊20個左右的護衛瞬間解決了!還有2個看起來更狠的都沒有出手呢! 種說打了個響指,那兩個侍衛很快回到原位,好整以暇地看著場內情形。 “這麼樣,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沒?”趙頊反倒不急了,這老鴇看來不徹底打消她的妄想,她是不會說實話的,現在這樣也好,她徹底怕了,應該能從她嘴裡撬出點什麼來。 “我說,我說。”老鴇嚇得都快哭出來了,她發現今天真是倒大黴,還沒搞清楚狀況,就平白損失了這麼多單生意,回頭呂老板肯定要她吃逍遙淚的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