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些人商量的時候,大門被人敲響。達德爾目光一閃,示意眾人小心戒備。“是誰。”。“大人,是我。”一個陰柔無比的聲音在外麵響起。達德爾臉上的戒備之色消失,他微微一笑,說道:“原來是趙公公,進來吧。”隨著大門被打開,在二聖麵前十分得寵的趙公公便走了進來。這個平日裡連朝中大元都不敢得罪的存在,此時竟然對達德爾十分的恭敬,那樣子就跟服侍二聖的時候沒什麼兩樣。趙公公的臉色有些凝重,他走到達德爾身邊,低聲道:“大人,我剛才收到消息,醫治百姓的並不是狄仁傑,而是另有其人。”達德爾眉頭一皺:“怎麼回事。”趙公公說道:“我剛才收到消息,狄仁傑和尉遲循毓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江湖異士,此人頗有些本領,很短的時間就治好了上百名百姓的病。”“你說的都是真的?”達德爾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圖謀極大,如果因為這件事而讓整個計劃前功儘棄的話,他回去之後根本沒辦法和他的主人交代。趙公公點點頭:“確實如此,現如今那人已經和尉遲循毓往宮中的方向奔來,估計很快就會到了。”達德爾聞言,不由得冷笑一聲:“老二,老六,你們帶人去截住他們的去路,老六,你的輕功最好,負責引開尉遲循毓。至於老二,你就把那個壞我們好事的家夥給做掉。”“是!”除了達德爾之外,剩餘的人全都離開了房間。長安城街道,寂靜如夜。雖然日頭當空,可街頭卻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瘟疫爆發,人人自危,所以全都躲在家中避難。往日裡繁華無比的長安城街道,此時顯得蕭索無比。薑羽和尉遲循毓各自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正在朝皇城的方向疾馳而去。走著走著,薑羽和尉遲循毓幾乎同時拉住了韁繩。“前麵有些不對勁。”薑羽說道。尉遲循毓驚訝的看了一眼薑羽,對於薑羽更加的佩服了。“前方何人,不必躲躲藏藏的了,你們的隱匿功夫還不夠到家,街邊的孩童都能看出來。”“哈哈哈,尉遲大人心思敏銳,我等佩服。不過你大限將至,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傳來。尉遲循毓冷哼一聲,手已經摸向了腰間。“裝神弄鬼,還不快速速現身!”話音剛落,尉遲循毓放在腰間的手瞬間甩了出去。隨著幾道寒光閃過,幾顆鐵蒺藜便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社區。砰砰砰……一陣輕響過後,躲在街邊雜物當中的蒙麵人便衝了出來。尉遲循毓冷哼一聲,人頓時從馬上飛身而起,雙腳在馬鞍上輕輕一點,人就如同炮彈一樣衝向了蒙麵人。 蒙麵人回身一甩,對著尉遲循毓也是幾發暗器。“哼,班門弄斧。”尉遲循毓可是玩暗器的祖宗,如何能上當。隻見他在半空中不可思議的一扭,輕而易舉就躲過了對方的暗算。緊接著,尉遲循毓又是幾顆鐵蒺藜丟過去,雖然沒能傷到對方,但是卻遲緩了對方的動作。尉遲循毓趁著這個機會,棲身而上,腰間的佩劍順勢抽數,猛地就朝對方的要害削了過去。對方麵露驚訝,似乎很是忌憚尉遲循毓的實力,所以他並未戀戰,而是轉身朝著隔壁的街道狂奔而去。尉遲循毓哪裡肯讓他逃走,大叫一聲站住,人便跟了上去。寂靜的街道,很快就隻剩下了薑羽一人。薑羽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朝著麵前空無一人的街道說道:“好了,人也被你們的調虎離山之計給騙走了,是不是該現身了。”薑羽話音剛落,又有幾個蒙麵人從街道兩旁走了出來。為首一人略顯驚訝的看了看薑羽,心裡不知為何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轉念一想,他這邊這麼多人,而且每一個都是不弱於他的好手,他的心才放了下來。看著氣定神閒的薑羽,他冷笑一聲說道:“既然你發現了我們,為什麼不逃走。”薑羽聳聳肩說道:“我為什麼要逃走,你們又不是我的對手。”“嗬嗬……很好,就是喜歡你們中原人的這種狂傲,就是因為這樣,你們才會給我們可乘之機!小子,原本以你的本事,走到哪裡都是前途光明的。隻可惜這一次你管了不該管的事情,所以我隻能要了你的性命。記住,下輩子投胎注意點兒!動手!”老二不想給薑羽任何機會,眾人一擁而上,準備給薑羽來個痛快。然而薑羽隻是坐在馬上,沒有任何的動作,就跟被嚇傻了似的。老二一看,心裡徹底的放鬆了下來:剛才的鎮定果然是裝的,不過麵對自己這邊這麼多高手還能如此淡定應對,也算是一個奇人了,隻可惜遇到了我們啊。他一邊想著,手中的鬼頭刀已然朝著薑羽的脖頸砍了過去。就在老二以為自己圓滿完成了任務的時候,手中的大刀卻揮砍在了空處。剛才還在馬上的薑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蹤影。老二落到地上,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有人喊道。“二哥,背後!”老二一個激靈,還沒轉身,喉嚨就被一隻手給扣住了。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老二的耳中。“我說了,你們不是我的對手。”這個聲音對於老二來說宛如夢魘,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回話,人就陷入到了黑暗之中。薑羽將昏死過去的老二丟到地上,扭頭看向了圍住自己的那些人。他忽然展顏一笑,然後自信滿滿的說道:“不許動,你們幾個已經被我包圍了!”其餘人現在才緩過神來。他們看了看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二哥,又看看麵帶微笑的薑羽,一狠心,便喊道:“都愣著乾什麼,雙拳難敵四手,我們一起上!”這些域外之人本就是一群亡命徒,雖然心有餘悸,可還是硬著頭皮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