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子宇的打理之下,趙家逐漸步入了正軌。儘管每次看到曾熟悉的地方,固然還會想到自己已逝的故人,可是終究沒有再歎氣,而是微微一笑,拾起了勇氣,堅定向前。總之,趙家已不再一蹶不振,而是正恢複生氣。趙子宇看著正在恢複的趙家,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隨即揮手,身後出現了一隻又一隻魔獸。這些都是他的傀儡,他決定要離去了,因為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他做……他身上扛著的,已經不隻是趙家了……就如同,前世的修真界一般。現在的趙子宇,隻想變強,變強,擴充勢力……淵丹宗,一個滿頭白發的少年出現在這兒。他麵色冷峻,身上已經徹底結上了一層寒冰。“主人。”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中年人,“請問主人,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擴張勢力,順者昌,逆者亡……”少年的聲音十分冰冷,隻是這一一句話,便令周圍的空間凍結。“是。”中年點頭,退去了……“唉,聽說沒?那淵丹宗知道嗎?最近就像瘋了一般地擴張勢力,已經占據了好幾個小城。還殺了不少人呢。”“嗯,聽說淵丹宗似乎還出現了一個白發少年,不少強者都是他殺死的!”最近的酒館茶樓在談論的基本上都是這個問題了。“淵丹宗此舉已經觸及了許多大宗門的利益,許多宗門都紛紛聯合在了一起,想要滅掉淵丹宗。”“可是淵丹宗如此舉動,必定是有什麼依仗。畢竟淵丹宗,可不是什麼無腦之輩。”斷淵城,是中州東部較混亂的一個地域。這兒魚龍混雜,無論是正教之人或是反教之人皆在此駐有勢力。風微起,街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蕭瑟的風,可能已經使得太多人的心已涼……街上響起了陣陣鈴鐺聲,一座轎子無人抬著,緩緩從遠方飄來。這本是白日,可是這詭異的一幕卻將氣氛襯托得十分詭異……轎子上有兩串風鈴。微風一吹,風鈴輕輕響起。叮叮當當,滴滴答答,清脆的響聲好似能夠勾出人們的靈魂……每一串風鈴下麵都串著兩粒古珠。風吹,好似還有嬰兒在啼哭。天心魂宗,乃是一派魔宗,所修煉的功法多為吸人魂魄,引人精血的邪法。這是一個令無數人都聞風喪膽的魔宗……一隻芊芊玉手挽起了珠簾。露出的,是一個穿著紅色衣物的女子。第一眼看上去,這個女子便令人感到十分驚豔。精致的瓜子臉,鮮豔欲滴的紅唇,以及那如狐一般的眼眸。天心魂宗宗主,長煙紫夏。遠處,響起了笛聲。笛聲悠揚,聽著,好似人已斷腸……行駛來的,是一個青年,他雖看起來年輕,但是眉宇之間布滿了滄桑,眼神之中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憂鬱。 寡歡宗,以人的負麵情緒為修煉源泉。也是一個十分古怪的宗門,平日裡最喜製造各種各樣的恐怖之事,以便自己修煉。之後又先後來了幾個重量級人物,都是各個邪宗的宗主。平時這幾日隻要出現一人便可以將一個地方弄得天翻地覆,可是今日,卻全部齊聚。其中的緣由便顯得耐人尋味了。“淵丹宗實在是太狂妄了,以為擴張了一點小地盤就可以吞並我們了嗎?竟還天真地同時向我們五個大宗宣戰。”說話的,是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人,他看起來像是一棵失去了生機的老樹,看不出來任何一點生氣。可是在場的人沒有誰敢小看他,因為他有一個外號——死神……他曾一個人,屠儘了一座城市。無論男女或是老少,所有生機全部殆儘……斷枯,是他的名字。他的斷枯宗十分特殊,門人不過二十,可是他門下的這幾個人卻都是妖孽級彆的人物。放到那兒都能讓人感到頭疼。“還是不要大意輕敵了。固然,淵丹宗狂妄,可是我們始終要抱有警戒之心。”甜膩好聽的聲音響起,長煙紫夏開口。“長煙宗主所言極是……”突然之間,長煙紫夏麵色一變。眼睛之中帶著深深的凝重,“來了。”天空飄起了小雪……周圍的氣溫逐漸降低,不冷,可是卻讓人感到了痛苦的絕望與悲傷。“自古無情空情恨。”有些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遠方,一個老者還有一個滿頭白發的少年緩緩走來。遠遠地看去,能夠看見少年年輕俊郎的模樣,隻是其由內而外的那種冰寒卻是令人感到靠近不得。其實,從他父親死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心也同樣已經死了。他的身體表麵都已經凝結上了一層霜……“這個少年不簡單……”本來還十分不悅的斷枯同樣是滿臉凝重,因為趙子宇的身上有一種他從未感受過的感覺。那種感覺,好似死亡……心死了,活著的人也始終隻是行屍走肉罷了。少年一步一步走近,身形卻忽遠忽近,他分明沒有說話,沒有張嘴,可是他的身體之中好像傳來了陣陣哭泣的聲音。一共七人,此刻對峙著。這七人,平時同時出現兩人已經是十分不易,而今日,七人紛現。這場戰爭,注定了不會簡單。微風微過,有些寒冷,配著那天空之中還在飄著的小雪。若是不知情的人,或許會以為這是冬日。可是事實上,這不是,這是一個人身上自然而成的勢,勢由心生,由心起。“給你們選擇的機會,說吧,想怎麼死?”趙子宇開口,十分冷漠,配著他那隨風揚起的滿頭白發,顯得十分霸道。的確,他有這個實力。因為係統的存在,又加上最近他一直都在擴充勢力,搜集資源,今日的他已不像往昔,今日的他,深不可測。不然也就不會同時向這五個大宗門宣戰了。“噗嗤!”他這句話倒是把五人之中的一個男子給逗樂了。“你倒是十分狂妄,問我們怎麼死?那我問你,你想怎麼死?我給你個機會,不然以後你就無法開口了!”趙子宇搖了搖頭,隻是看著眼前的這幾個人。他不想再開口,也沒必要再開口,因為終究一切都是手下見真章,現在就算說再多也無用。“你一個,剩下的交給我。”他輕聲說道,眼睛之中沒有一絲波動。這些人固然強,可是在他眼中,還能應付。畢竟他已不是當初的他了。“狂妄。”長煙紫夏揮手,珠簾前的風鈴猛地響起來。據傳,此鈴乃是萬人的怨念所凝結而成,其主要傷害便是攝魂。笛聲忽響,帶著斷腸之感,化作了無數的劍刃湧向趙子宇,化作了一座座劍陣,圍著趙子宇。此外,那位老者與宋知開戰。餘下的二人也是使出了絕技向趙子宇衝來。固然,他們都對趙子宇狂妄的話語感到不滿,但是由心而論,他們的確自其身上感受到了壓迫感,所以他們並未輕敵。“這就是你們所有的招式了嗎?”趙子宇淡淡開口,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慌亂。他空著手,因為他已習慣了沒有武器。板磚?那是過去的他了。過去的他,已經死了。所以,過去的一切也都該死了。“嗷!”突然之間,那圍著他的劍陣破碎,全部組合在一起,成了一頭咆哮著的龍,它張開了血盆大口,猛地向趙子宇衝去。麵對這隻狂龍,趙子宇並沒慌亂陣腳。“沒有讓我失望,隻是還是太弱了……”趙子宇紮穩腳步,朝著那衝來的龍奮力一拳。“嘭!”這條巨龍被趙子宇的這一拳震得灰飛煙滅。枯骨眼眸猛然一凝。隨後眼睛看向一個中年,說道:“一起吧,不然很有可能今天就要栽在這兒了!”“嗯。”中年點頭,靠近斷枯。兩個人,竟都拿出了一支笛子。這兩支笛子都如血一般,雖無瑕,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如修羅地獄之中走出的東西一般。帶著攝人心魂的血腥……笛聲悠揚。一陣又一陣的笛音席卷而來,吞沒了趙子宇。風鈴靜響,一把把飛劍從天空之中飛起,衝向趙子宇。重重的攻擊之下,換做一般人自然是死路一條,可是換了趙子宇,結果便不相同了……“咚,咚。”一陣又一陣的悶響聲響起,整片世界都好像在顫抖。地上正在震動。長煙紫夏皺著眉頭,內心有一種不安。突然,她所乘坐的轎子開始猛烈的顫抖,“哢”,這轎子,竟然正在龜裂!“嘭”,一道人影從中飛出,白色的長發,冷漠的麵容——趙子宇!“你怎麼!”長煙紫夏麵色巨變,趕緊飛起。她本就不適合近戰,如今轎子毀了實力更是大打折扣。“你到底是什麼修為?”所有人心中都疑惑並且震驚,因為趙子宇就看起來說的話年歲絕對不大,可是修為卻是驚人。已能和修煉百年的老怪物相比了。“這個,你們不需要知道。你們隻需要知道,現在你們眼前站著的,是你們的敵人,如果你不殺死他,他就會殺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