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枉笙此時已是強弩之末,周身傷痕累累,如同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白瑞雪的攻勢卻依舊猛烈,不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蕭枉笙在一次力竭的躲閃中,未能避開,被白瑞雪的掌風擊中。身形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埃。白瑞雪緩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蕭枉笙,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蕭枉笙,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殺你嗎?”蕭枉笙掙紮著想要站起,卻感覺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離。他咬緊牙關,雙手死死撐住地麵,艱難地抬起頭來。“上一世,你親手斷送了我的生命,那時的你,可曾預見會有今日?”白瑞雪的話語冷冽而沉重,透露出對命運的嘲弄,“或許,這是天意,讓我有機會在這輩子,親手書寫我們的結局。”“原來是這樣……”蕭枉笙低聲呢喃,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我似乎明白了。”白瑞雪冷哼一聲,沉聲道:“真是可笑,這殺人手段正是你之前所教,如今我卻要用它來結束你的生命。”麵對死亡的威脅,蕭枉笙反而顯得異常平靜,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你說一說之前,我是如何殺死你的?”此話一出,如同一根針刺入了白瑞雪的心中,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怒吼道:“不知死活!”話音未落,白瑞雪便化作一道流光,直撲蕭枉笙,掌風如刀,誓要將對手斬於掌下。麵對來勢洶洶的攻擊,蕭枉笙卻並未有絲毫畏懼之色。隻見他身形一閃,以驚人的速度向後暴退,與白瑞雪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口中冷冷地道:“想讓我留下來陪你玩嗎?可惜,沒那種興趣。”聽到這話,白瑞雪氣得七竅生煙,他怒喝一聲:“想逃?沒那麼容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說罷,他再次加速追擊,試圖拉近與蕭枉笙之間的距離。然而,就在白瑞雪即將觸及蕭枉笙的瞬間,大地突然震動,四周靈力猛地彙聚,一個巨大的靈力漩渦憑空出現,將他牢牢束縛在其中。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的攻勢戛然而止。被困住的白瑞雪卻是沒有表現得太過慌張。其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蕭枉笙,你的這些小聰明,真是讓人煩膩。”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仿佛早已看穿了蕭枉笙的伎倆。下一刻,白瑞雪的手中多出了一枚晶瑩剔透的令牌——碧濤雙殛令。白瑞雪一臉得意地說道:“蕭枉笙,聽好了,我費儘心機從蘇家奪得碧濤雙殛令,為的就是這一刻,破解你引以為傲的‘天煞二十七陣’。”話音剛落,白瑞雪的靈力注入,碧濤雙殛令上爆發出耀眼的靈光,一股狂瀾般的力量從令牌中湧出,直衝蕭枉笙的天煞二十七陣法。 陣法的靈力漩渦在碧濤雙殛令的力量麵前,如同脆弱的玻璃,瞬間支離破碎。蕭枉笙的眼中閃過一絲駭然,他的陣法竟然如此輕易就被破去。白瑞雪一步步走向蕭枉笙,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蕭枉笙的心頭上。“蕭枉笙,不要掙紮了。你的招式,你的心思,我都了如指掌。在你的世界裡,我早已是無敵的存在。”蕭枉笙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的身形搖搖欲墜。“白瑞雪,你真的以為你已經贏了嗎?”白瑞雪的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蕭枉笙,到現在你還不死心?也好,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他手中的碧濤雙殛令緩緩舉起,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在令牌中醞釀,仿佛隨時都能爆發出驚人的一擊。蕭枉笙麵對白瑞雪的嘲諷,神色自若,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白瑞雪,你可曾思考過,上一世我殺你時,有用過全力?如今,你竟以為僅憑一枚碧濤雙殛令,便可決定我的生死,未免太過天真。”白瑞雪聞言,怒火中燒,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怒斥道:“蕭枉笙,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我今日必要將你碎屍萬段!”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與殺意,手中的碧濤雙殛令光芒大盛,一股股狂暴的靈力波動四散開來。然而,就在這時,原本被碧濤雙殛令磨滅的天煞二十七陣忽然亮起了耀眼的光華。陣法之中的靈力波動比之前更加強大,仿佛一條沉睡的巨龍蘇醒,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壓。白瑞雪見狀,臉色大變,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就在剛剛,那被他親手毀掉的天煞二十七陣,竟然在此時此刻慢慢地恢複了原狀!而且,更令人驚訝的是,這座天煞二十七陣不僅完全複原了,其威力似乎還比之前更為強大!白瑞雪深思熟慮許久,方才恍然大悟:這天煞二十七陣竟能源源不絕地攝取周邊靈力,供養自身!蕭枉笙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操控著天煞二十七陣,化作一道道靈力風暴,向著白瑞雪發起了猛烈的攻擊。白瑞雪的心中湧起了一絲後悔,但更多的卻是對蕭枉笙的警惕。他穩住心神,冷靜地回應:“蕭枉笙,你雖然計謀百出,但維持這個天煞二十七陣對你而言還是太過艱難。在你將我打倒之前,恐怕你自己就先支撐不住了。”蕭枉笙的心中一沉,白瑞雪說得不錯。天煞二十七陣雖然強大,但以他目前的狀態,維持起來確實極為吃力。他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臉色也變得蒼白。但蕭枉笙的臉上卻依舊掛著那抹不羈的笑容,他冷聲回擊:“白瑞雪,你真的以為你自己能支撐到那個時候嗎?”他的攻勢忽然暴漲,天煞二十七陣中的靈力風暴變得更加狂暴,如同一頭頭凶猛的野獸,誓要將白瑞雪吞噬。白瑞雪的臉色變得凝重,他吃力地抵擋著蕭枉笙的攻勢,同時對著一旁觀戰的風無涯喊道:“風無涯,你還不來幫忙!”風無涯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他的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白瑞雪,是你自己說要獨自解決的,我怎能掃了你的興致?”白瑞雪的心中湧起了一絲怒火,他沒想到風無涯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而蕭枉笙則是在一旁嘲諷道:“白瑞雪,你不是自詡無敵嗎?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白瑞雪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自己真的會敗在蕭枉笙手中。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祭出了碧濤雙殛令,一股股狂暴的靈力從令牌中湧出,化作一道道光柱,與天煞二十七陣的靈力風暴轟然碰撞。蕭枉笙的臉色微變,天煞二十七陣雖然可以吸收靈力壯大自身,但也是有極限的。而且吸收的靈力越多,自己就越難把控,若超出自身極限,後果絕非此刻的他所能承受。就在此刻,天空仿若被撕開了一道裂縫,一縷縷濃鬱得幾乎凝為實質的魔氣從天而降。伴隨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整個戰場。在場的所有人,無論是程家的戰士,還是蘇家的高手,亦或是蕭枉笙和白瑞雪,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目光投向了那股魔氣的源頭。隻見一個身影緩緩地從半空中顯現出來,他身著一襲黑袍,麵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令人膽寒的銳利。程天玄在看到來人的麵容時,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隨即轉為複雜。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血幽羅…公羊軒!”公羊軒的視線在程天玄身上短暫停留,“師兄,多年未見,你的風采似乎不如當年啊,區區幾個金丹期的小輩,竟也能讓你如此狼狽。不過,我今日前來,並非為了你那點瑣事。”隨後,他的視線移向了風無涯,嘴角勾勒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