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軒麵色驟變,幾乎是下意識的躲閃,才驚險地避開了左浪丟過來的陸峰屍體。而一旁目睹了陸峰慘狀的楊薇薇,也徹底失去了之前的傲氣與囂張,她花容失色,驚恐地捂住了嘴巴。左浪冷冷地瞥了朱文軒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不屑地說道:“你也不過是個廢物罷了,在我眼裡,你連一條狗都不如。”朱文軒從小到大都是養尊處優,何曾受過這樣的窩囊氣。此刻,他心中的憤怒已經燃燒到了極點,猶如火山即將爆發,準備衝下擂台,狠狠教訓左浪一頓。但一旁的楊薇薇卻冷靜地拉住了他,她低聲勸誡道:“左浪此舉不過是想激怒你,誘使你下擂台與他一戰。”“你若真的衝動下去,便正中了他的下懷,到時候恐怕會陷入不利之境。”楊薇薇的話如同一盆冷水,瞬間讓朱文軒沸騰的怒火冷卻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目光陰冷地掃向左浪,冷冷地說道:“小子,你確實有種,不過你也囂張不了多長時間了。”“今日之仇,我朱文軒記下了,日後必會讓你付出代價!”眼見朱文軒灰溜溜地走了,那些陸峰請來的劍修們也覺得顏麵儘失,紛紛選擇了第一時間離開生死館。生怕再多待一刻便會成為眾人恥笑的對象。武夫們見到這一幕後,紛紛發出噓聲,心中暗自快意。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劍修們,竟然也有吃癟的一天,這讓武夫們覺得大快人心!左浪轉身向大哥等人揮了揮手,臉上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容,示意他們在後台相見。當左浪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時,他已經煥然一新。他剛洗過澡,原本戰鬥留下的傷口也已經被仔細地包紮好,顯得整潔而利落。左清第一時間就衝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了左浪的胳膊,她的雙眼早已被淚水浸濕,通紅一片。左林艱難地一瘸一拐地走上前,用力拍了拍左浪的肩膀,卻什麼也沒有說。他的眼眶泛紅,極力忍著不讓自己發出哽咽的聲音,但那份深深的擔憂與關切卻已經溢於言表。孫顏兮溫婉地笑著走上前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欣賞與欽佩。她輕聲說道:“左浪,你今天的表現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你讓我對武夫這一群體有了全新認識。”“師姐,你過譽了。”“我今日之舉不過是殊死一搏,僥幸取勝而已,實在是不足掛齒。”夏川笑著插話道:“左師弟,你這過分謙虛的毛病可得改改了。”“你今日可是連戰三場,其中一場的對手還是劍道四境的修士,這樣的戰績可不是僥幸就能夠取得的。”左浪微微一笑,“夏師兄言重了,我們還是先回大哥的小店吧。” 回到小店後,左林果斷地將店門緊閉,反正以後也不再營業。“左大哥,為什麼關門啊。”“唉........”“反正今天也是小店最後一天營業了,還做什麼生意呢。”“你們先坐會兒,我這就去廚房給你們準備一桌豐盛的美食,好好慶祝一下今天的勝利。”左林說著,便一瘸一拐地走進了廚房,開始忙碌起來。“小妹,你去給你師姐和師兄泡壺好茶,我去廚房幫幫你大哥。”左清見二哥走進廚房後,臉上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得意地說道:“今天你們有口福了,我二哥做飯的手藝可是一絕,保證讓你們吃得讚不絕口。”孫顏兮和夏川二人相視一笑,對於左清的話,他們並未直接回應,但眼中卻流露出期待與好奇的光芒。左浪走進廚房,接過左林手中的菜刀,微笑著說道:“大哥,今天就讓我來掌勺吧,你負責燒火就行。”“行,我也好久沒嘗到你親手做的飯菜了,今天可有口福了。”“................”大約一個時辰後,左浪和左林便忙碌完畢,端著色香味俱全的各式菜肴走出廚房。看到滿桌子香氣撲鼻、色彩斑斕的菜肴,夏川和孫顏兮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左浪拿起酒杯,微笑著向孫顏兮和夏川敬酒道:“孫師姐,夏師兄,感謝你們在宗門時對我們的無私幫助。”“日後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必定竭儘全力相助。”一杯酒下肚後,孫顏兮和夏川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嘗嘗左浪的手藝,因為聞起來實在是太香了。左清一臉興奮地說道:“怎麼樣?我沒騙你們吧。”夏川一連品嘗了好幾樣菜肴,忍不住調侃道:“左浪,我要是有你這般出色的廚藝,早就去開一家飯館了,購買修煉資源的錢都就不用愁了。”“你這手藝,簡直比專業的廚子還要厲害!”聽夏川這麼一說,左浪心中一動,覺得以後或許真的可以嘗試一下。孫顏兮雖品嘗過無數美食,但這些菜肴所帶來的獨特滋味,卻是她以前從未嘗過的,讓她驚豔不已。孫顏兮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左浪,這些菜肴中都蘊含著一些獨特的味道,是不是加了什麼特彆的調料或者食材呢?”左浪點了點頭,告訴孫顏兮和夏川自己在烹飪時加入了一些適合做調料的藥材。孫顏兮和夏川這才恍然大悟,紛紛點頭稱讚,同時也不忘繼續埋頭品嘗這美味的佳肴。吃到一半時,左浪放下筷子,認真地對孫顏兮說道:“孫師姐,我想在飯後就將大哥送往雲遊宗。”孫顏兮明白,左浪擔心他大哥獨自在外,可能會遭到陸家的報複,因此想將他儘早送往雲遊宗。“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吃完飯我們就立刻出發,將左大哥送往雲遊宗。”左浪最為擔憂的便是大哥左林的安危,如今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他那顆懸著的心也總算能夠放下了。左清在得知大哥即將離開的消息後,頓時覺得口中的飯菜都失去了往日的香味,心中充滿了不舍。一直在與夏川舉杯暢飲的左林此刻並未多言,因為在廚房時,左浪已經與他商量妥當,關於即將離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