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懷鬼胎,看誰最狠,也在比誰的手牌大。那一刻白嬋的心思被黑袍人看穿了,不過她算過,這一次不會有意外,畢竟她都把宗門老底交了一個出去。對於那百年之約,白嬋對李長生那日的威脅是記在心上的,她可以不殺李長生,但絕對不會讓他好過。至於那個賭注,她今日一定能拿到,還有一點,劍宗的那位至多撐一百多年必須飛升,不然隻有等死,這也是她後來才想起的地方。在飛升與等死之間,沒有誰會做傻事,白嬋賭的正是這一點。看著已經離去的黑袍人,白嬋看了看自己的斷臂,伸出僅剩的五指,那眼神中充滿了憎惡的神情。“眾生必將玩弄於我的掌間!”這不是她一個人的想法,而是曆代道天宗宗主必須繼承的一件事。……虛境之上,王良與秦嵐已經交手不下千招,此時雙方都暫停下來。王良沒了野道士的氣息,氣喘得很厲害,而秦嵐也變回了老態,不過狀態比王良還好。“前輩,你看。”說話間,王良指著虛境之上的星河。“多好的星河啊,要是能突破這層壁壘,這浩然之事與你我又何乾?”虛境是浩然天下修士能到達的最高處,這裡能看見大海星辰,可是他們猶如被困在這裡的生靈一樣,隻有那麼幾個能有幸出去。“王良小子,休要影響我道心!”秦嵐知道王良此舉何意,但對於她來說,既然三百年前放棄了飛升,就是為了留一口氣替後輩人做一點事。所以,她的飛升之路早就被自己斷了。這種回答,王良聽了心裡也是暗道道天宗好手段,藏的應該不止這麼一張底牌。但他有的是辦法,大不了就是跑。遂見王良嘴角微翹,他在笑,然後說:“再打下去你會死的。”“我飛升都不去了,還會怕死?”如此,王良終究套出了自己的猜測,這樣對他來說就夠了。秦嵐可不喜歡他這番話多,再者要死王良肯定比自己先死,畢竟她是走上那條路退下來的人,多少沾染了一些仙果氣息。遂見其用手中的法杖,橫空那麼一杵,頓時一道足有百餘裡寬大的八字靈印出現。看著秦嵐此招,王良知道這是道門的至高符術,乾坤無極,雖是天階殘品道術,但所能調動的天地法則之力依舊強大。而這東西本應該是修道院獨有的,為何道天宗有人會,這個問題值得王良思索。“我說前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他的話語裡總是那麼輕慢,可心裡一直都是認真對事。“你最好想想是死還是用那個東西出來同我交換。”秦嵐再給王良考慮的時間,王良自然會去考慮。王良可不會坐以待斃,旋即還以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