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文韜這結果,其實還不算最慘的,天宗另一位夢雲辰的結果更慘,確實被一位無名小輩斬了一隻手下來!更慘的是棠溪那邊的一名弟子,被人重傷,佩劍都給斬斷了!這種情況在過去也不是沒發生過,那些小眾宗門,亦或者散修,總有出人預料的人物會出現。就像文韜說的那樣,蒼雲大陸也不是那些頂級勢力的世界!反觀坐席上,小人物忙著議論,而知事的那些人明白,這才是開胃小菜,驚才豔豔往往是從第二輪才開始。李長生全身而退,來到陸小曼所在,就被問話:“你會合道術?”李長生卻回道:“我好像沒給你說,我隻會舞劍煉丹吧?”隨即,李長生問了一句:“那人叫啥?”“文韜啊!”陸小曼在介紹,而李長生根本就沒在聽,隻覺得對方太不適合這個名字了。旁邊的陸小鳳笑嘻嘻地看著陸小曼,言道:“曼兒,我說什麼來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繼而滿意的看著李長生,作為他這種大人物,哪裡會不知道李長生藏著底牌,那日輸給沈南覓隻是在某些方麵的緣故,並不是說李長生差勁。旋即,陸小鳳將第二輪號牌交給李長生,言道:“不用想了,我給你找的進門師父就是他大伯,對手是誰,都給你安排好了的。”“你放心,打得過打不過都進得去。”“但我可是厚著這張老臉去求人的,總不能不給人家一點東西看吧?”這種暗示的話,李長生聽在心裡,河灘擂台不過是他發泄情緒罷了,這場園會他肯定會認真對待。以自己對天宗的了解來看,那裡的水可能更深!休息一個時辰左右,第二輪比試開始。這一次,對上李長生的是天宗武山閣的伍掠,聽名字就不是什麼善角。上場,擺在他們麵前的是一盤棋,這便是第二輪的規則,隨機鬥法,運氣在這一刻就體現出來了,另一方麵也看得出,蒼雲大陸是文武皆重的地方。但也可以越過規則,直接來狠的,不過那種事對於大多數蒼雲修士來說,是不雅之舉,少有人會那樣做。伍掠粗獷的外表不像一個三十歲駐容的修士,胡子拉渣,黝黑膚色,更像是山野村夫。其是蠻族的荒人,卻真的是個有禮貌的武夫。上來就問:“我叫伍掠,你會下棋嗎?”他似乎不在意文韜是怎麼輸的,而這名字與文韜上下結合,李長生以為他是文韜的胞親一樣。聞言,李長生點頭,回道:“會一點。”伍掠雙手抱負,一點也不斯文的他舉止言談卻格外有禮,與文韜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彆的一個人。從感知上,這個人給李長生的感覺就不一般,似乎他粗獷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極為謹慎的心,更像是一位久經沙場的軍師一般。 聽李長生這麼規劃,他便說了一句:“那就是會。”如此,李長生隻好點頭,都這時候了,會與不會的意義不大,而這盤棋也絕非簡單下子那麼回事。繼而,伍掠言道:“黑子先行,你先來。”隨即,二人坐下,李長生持黑子落在棋盤上的界河之上。見狀,伍掠仔細看了一番,這才緩慢落子大後方。兩者皆防,一個由內向外,一個由外向內。如此,落子數十之後,李長生終覺得不對勁,對方的每一步棋都有後手,而自己出防就被攻,局麵變得被動起來。更甚者,伍掠似乎在引誘自己進入一種隻能體會,而自身並未參與的局麵。這便是局的形成,是李長生沒有遇到過的情況。而伍掠作為一名有文化的武夫,並不能以他的外表取締他的真實麵孔。繼而,李長生落子變得謹慎起來。這局麵就好像兩軍交戰,落後一個環節,對整體局勢都不利一樣!不多時,李長生陷入了僵局,落子難,局麵困。這時,李長生才發現,自己入局成了局中人,伍掠的每一顆棋子猶如士兵布陣一樣,將他的攻防如數鎖死。繼而,伍掠將李長生整個地拖進了棋局當中。旋即,在二人意識內,是這樣的一幅畫麵。以伍掠為首的黑軍星羅密布,環環相扣,將李長生的每一步困得死死的。伍掠的身影就出現在他落子的第一顆棋子旁,手執戰旗,指揮著他的千軍萬馬向李長生所在推進。而李長生此時的位置正是那界河的第一顆棋子處,退無可退。“李道友,兩軍對峙,你當如何破局?”伍掠微微一笑,伸手在棋盤上落下一子,輕描淡寫地說道。李長生眼見這一手,眉頭緊皺。他明白,這是伍掠的殺招,星羅密布為的就是結成一張網,然後把自己的每一顆棋子打儘。若自己應對不當,這盤棋的博弈將有可能敗北。然,對於下棋,李長生不說厲害,但也不是什麼愣頭青。可是,伍掠卻是那種大智若愚的人精,對方的精神力還在自己之上,修為很不用說,硬來肯定不行,李長生開始想辦法緩解局麵。隻見其深吸一口氣,沉著應對,指間棋子落下,看似輕描淡寫,實則暗藏殺機,他也在布陣!場上,兩人的目光緊緊盯著棋盤,周圍的氣息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一旁觀戰的眾人屏住呼吸,隻聽見棋子落在棋盤上的清脆聲音。黑白棋子交織,如同一場激戰中的刀光劍影,忽明忽暗,緊張刺激。李長生的額頭上滲出了細汗,他知道自己正處於下風,必須小心翼翼地應對。而伍掠則是一臉悠然自得,仿佛勝券在握。此時,他們兩人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不禁為李長生捏了一把汗。意境空間內,李長生的第一輪揮兵敗北,伍掠攻守兼備,他的棋子根本突破不得。見李長生如此,伍掠言道:“局中局,道友拿什麼來破我這千軍萬馬?”此時,在哪意境空間的烽火狼煙裡,李長生被團團圍住,回首就是界河,然他根本無路可退。伍掠再道:“當年,項青都逃不掉這個局,你還是該想想怎麼輸,才能留住麵子!”聞言,李長生此時一點兒優勢也沒,伍掠的武道氣息開始吞噬著李長生散於棋子上的意誌,局勢在外人看來,是一目了然。如此,李長生隻能棄車保帥,喚出劍域脫離伍掠的已經空間。這不禁讓伍掠一驚。“嘖嘖,你的劍域不錯。”更多的他沒有誇讚,畢竟也不是很亮眼。看著自己的意誌被一個個吞噬,李長生靜下心思細想,天時地利人和全讓伍掠占著。要想破局,那隻能擒賊先擒王!想明白這一點,看著伍掠,不得不承認在運作上邊,李長生是不及他那種統籌能力的。但比起個人實力,孰強孰弱亦未可知!遂見李長生執劍斬神,不滅劍氣出,看著遠方的伍掠,說道:“我憑什麼被你牽著鼻子走?”此時,伍掠感受到李長生脫離了自己的意誌法則,不免有些心驚。“七境半,劍域,天階上品靈劍!”“你可真會給人驚喜。”說話間,伍掠手持關公大刀,一身燃起武道氣焰,再道:“為將者,當能文能武!”“吾最善於打壓天才!”然而,他根本就沒來得及動手,而李長生也停在那裡,甚至於他的劍都沒有出竅,伍掠便沒了下文。場上,人們看見的是這麼一幕。李長生那僵直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奧妙的劍意,破碎了伍掠的道氣屏障,擦身而過。繼而,伍掠倒在棋盤上,睜大的眼睛有著一股不可置信,心神受損嚴重,旋即被天宗弟子抬抬走。那一瞬,在伍掠的已經空間內,他隻感覺到一種看不見的劍穿身而過,直接摧毀了自己的意識靈體。醒來,李長生言道:“我向來也愛打壓天才!”遂麵色無情地在眾人目光裡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