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誰的破審美!?(1 / 1)

死亡巫師日記 今奈 1315 字 2個月前

索爾對於演化圖誌在必得。他在看見冥想圖的一瞬間,就確定它和侵蝕圖是一脈相承的,而且無比適合自己現在的主修路線。與其他暗屬性巫師不太一樣,索爾主攻靈魂方向。這是一條比研究屍體和血肉更艱難的道路,沒有點外掛的人根本不敢選擇。而索爾就算能在約納巫師那裡兌換到合適的暗屬性冥想圖,和他的適配程度也很難有演化圖高。夏亞還在猶豫,但索爾能看出來他已經心動了,隻是長久以來的謹慎行事作風,讓他無法邁出那一步。“我知道夏亞巫師很怕死,但有時候越是怕什麼,越是來什麼,一味的逃避,反而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的。”索爾繼續忽悠。就在他思考還有什麼心靈雞湯可以用一用時,夏亞卻已經回到了座位上。在開口之前他抬手打開了一個防護屏障,同時還用傳訊術和索爾交流。“我被一個相當可怕的惡靈纏上了。”在說出這句話時,夏亞巫師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在額頭凝聚。惡靈其實和巫師一樣,也是有強有弱。剛剛誕生的,弱小的惡靈一般也隻有三級巫師學徒的強度,正式巫師隨便就可以解決,但是一些特殊的惡靈,或者誕生時間長、汙染更深的惡靈,則有可能反殺正式巫師。索爾聽見對方這樣說,立刻眯起眼睛在夏亞身上掃了一周。他並沒能在夏亞身上發現任何惡靈的痕跡,但夏亞的表情並不像在騙人。隻能感歎侵蝕圖的半沉浸式冥想法越來越不好用了。“你是想觀察我身上的惡靈嗎?沒用的,你看不到的。就連我這個主修雷屬性的,也無法在特定時間以外看到這個惡靈。”隻能在特定時間段看到的惡靈?“那你在什麼時間發現自己被惡靈纏上呢?”夏亞抿了抿嘴唇,“做夢的時候。”據夏亞所說,他被這夢中的惡靈糾纏了兩年多。他一做夢就會進入一個冰冷狹長的房間,房間裡到處都是人,但每個人的麵孔都是極其模糊的。夏亞和他們並排走著,被這些人擠壓,也被這些人推搡,就算想停下來也做不到。他的耳邊會一直傳來沙沙的聲音,前方的道路漫長,且不知終點。“在夢中,我無法按照自己的心意移動,隻能機械地跟著身邊的人往前走,但是我內心的恐懼告訴我,繼續往前走注定會毀滅。”似乎是第一次和人說起自己的經曆,夏亞的神情有些恍惚。“每次我都是掙紮著讓自己醒過來。這就導致我現在根本不敢睡覺。”索爾明白,雖然巫師可以通過深入冥想來代替睡覺,但真正的睡眠也是不可缺少的。如果夏亞兩年來都不曾好好睡覺的話,那麼他現在神經緊張,身體消瘦的原因也就找到了。 “在你做這個夢開始做這種夢之前,曾經發生過什麼特彆的事嗎?”“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真的沒有什麼特彆的。”夏亞苦笑著說,“我來到拜東學院已經10多年了,也參加過很多追捕惡靈的行動。而第1次開始做這個夢的時候,我都沒已經連續兩個月沒有參加追捕行動了。”“那你怎麼確定噩夢是因為惡靈產生的,而不是因為你自身的精神緊張呢?”“因為我剛開始做那個夢不久,曾經有一次為了做實驗,沒有上交手中追捕到的惡靈。結果那天,本不想睡覺的我卻突然睡著了。而被抓到的惡靈也出現在夢中。”夏亞臉頰抽了抽,“我身邊的那些人就像突然發瘋了一樣,一同衝上去把惡靈吃掉了。等我醒來後,立刻就趕到隔壁的實驗室,就發現原本放在儲藏瓶裡的惡靈……真的沒有了!”隻是做夢不應該會導致惡靈消失,索爾有點懷疑夏亞會不會是夢遊了。夏亞看著索爾的神情,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在那之後我還做過幾次實驗,將惡靈放在身邊的實驗室裡,並布置上無法解除的巫術法陣,一旦有人進入法陣就會留下痕跡,可是每次夢醒之後惡靈都會消失,而法陣上沒有任何痕跡。”看著對麵索爾眉頭緊鎖的樣子,夏亞心中也是忐忑不安,這是他第一次向外人傾訴自己的經曆,這種剖析自我的感覺令他很沒有安全感。等了片刻,索爾突然又開口問了一個問題。“在夢中當你身邊的那些人衝上去吞噬惡靈的時候,你在做什麼?”夏亞神情一滯,逐漸變得扭曲。他噌地站起來,就要解除身邊的巫師屏障走出去。然而他的手剛抬起來就看見一道黑影向自己襲來,竟然是一條巨大的黑色觸手!他迅速後退,同時手中已經有電光閃爍,然後他的後背就猛然抵上一個柔軟的東西,他回頭一看,又發現一個觸手按著自己,隻是沒有進行攻擊。“放輕鬆。”這時依舊安穩坐在桌子對麵的索爾輕聲說,“我隻是在對你做一個初步的檢查,既然你想解決惡靈的問題,就不要總是在關鍵的地方進行隱瞞。”夏亞陰沉著臉,抬手就摁向背後的觸手。然而的觸手卻是立刻縮了回去,根本沒和夏亞對抗。“做檢查應該經過我的同意吧?”“抱歉,但你總是回避,而我做事情不喜歡拖延。”索爾將兩根觸手全部收回。剛剛他將靈魂垂釣藏在淩虐之觸中,但卻沒有在夏亞身上發現有惡靈存在的痕跡。難道那個惡靈真的隻存在於夏亞的夢中?看著炸毛的夏亞,索爾突然提議:“夏亞,你能當著我的麵再做一次夢嗎?”夏亞氣得簡直要原地跳起來!索爾剛剛都偷襲他了,竟然還敢要求自己當著他的麵做夢,這才是真正的做夢!然而半個小時後,當夏亞領著索爾走進自己的彆墅時,心情一陣恍惚。“我是不是瘋了?竟然帶著一個可能會殺我的人回到彆墅,就是為了讓他看我睡覺?”也許是這兩年噩夢的折磨讓他身心疲憊,在索爾答應他一係列條件後,夏亞鬼使神差地同意了。隨後他領著索爾進入實驗室,並在內部布置了連續的巫術法陣,分彆困住他和索爾。一個用來保護夏亞,一個用來束縛索爾的行動。一旦索爾要掙脫法陣,必定會產生極強烈的動靜,就可以很快驚醒夏亞。同時處於法陣關鍵點的夏亞,也可以借助法陣向索爾發起攻擊。看著索爾施施然走入自己部下的法陣,夏亞五官都要皺到一起。作為時時刻刻提防著其他人害自己的夏亞,實在是無法理解,索爾怎麼敢走入這個束縛法陣?要知道隻要夏亞念頭一動,就可以立即封閉法陣,然後在外麵對其進行足以致死的攻擊。夏亞不禁產生了一個念頭,難道索爾根本不懼怕自己對其發動攻擊?同樣是一階巫師要不要這麼自信呀?這讓他再度感到不安。這一切會不會是索爾布置的另一個陷阱,想把他騙回家殺人劫財吧?糾結了半天,擺脫噩夢的想法,最後占據上風,夏亞終究還是按照事先的約定,啟動了兩個法陣。今天是他頭腦發熱向外人傾訴了自己的困擾,這才有了索爾主動為他治療的事情。而錯過這一次,他還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鼓起勇氣向第二個人,闡明自己的情況。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夏亞走進保護自己的法陣,躺在地麵上,他側頭準備對索爾說,“可以開始了”,然後就見索爾身後憑空出現一張巨大的粉色沙發。那張沙發一看就非常柔軟舒適。夏亞看著雙手交疊置於小腹前,整個人陷進沙發裡的索爾,再看看自己身下冰冷的地磚。夏亞:“到底是誰需要睡覺啊?那騷粉的顏色!誰的破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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