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斯梅特!”看見藍發巫師慘死的模樣,一股怒火頓時湧上露西心間,她仿佛又看見自己好友死在戰爭中的模樣!可是,露西的身份和責任讓她依舊克製了自己的情緒,對著二樓的基斯梅特問道。“是你殺了藍發?”基斯梅特似乎才看見露西,臉上的譏諷又多了幾分,“是他自己先找死的哦!”他抬頭看向遠方,突然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仿佛在用鼻腔感受空氣的濕度。“天快黑了,該睡覺了。”猛然間,他再度睜眼看著露西和布蘭度,“要不要我給你們演奏一段催眠曲?或者是安眠曲?”隻見他突然抬手抓住自己的鎖骨,猛地向外一扯,便從身體裡拽出一把小巧的銀白色豎琴。露西隻感覺一股怒火幾乎要衝破她的顱骨,僅剩的理智告訴她,這裡的人都已經被莊園裡的詭異力量汙染,現在每個人都在向著暴虐弑殺發展。可是如果這樣下去,他們很快就會自相殘殺,直至最後一個存活著,因為殺戮而扭曲。“不能動手!”露西心中堅持著最後的一根弦,一把拉住已經準備衝上二樓的布蘭度。金色的電弧在兩人身上跳動,用疼痛驅使兩人弑殺的衝動。露西沒有發動攻擊,站在二樓窗戶旁的基斯梅特卻沒有客氣。他的指尖拂過豎琴,清脆的聲音響起,卻伴隨著恐怖的呼嘯。露西身前立刻出現一層防護,卻又在下一秒被無形的力量直接擊碎。她不得不猛地向側方跳開,才避開了隨後連連不斷的攻擊。“他的共振已經強到幾乎是瞬間就震碎了我的防護……普通的巫術恐怕都無法在基斯梅特麵前維持穩定。”“空曠的地方對我不利。”下一秒,露西和布蘭度就再次衝進了舊日莊園。而他們剛剛進入莊園大門,外麵的琴聲就停了下來。隻是進入莊園後,那種令人暴躁的感覺竟越發明顯,仿佛有上百隻螞蟻順著他們的骨縫,鑽向身體的各個角落。“這汙染到底是什麼?”布蘭度痛苦地看向露西。“這種強大的影響,一定是風眼!”露西身上的電流幾乎都不能幫她保持理智了。“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風眼的位置,對其進行封印。”“雖然不清楚你們一直說的瘋眼是什麼。”布蘭度抬起頭,“但這種令人討厭的感覺似乎是從上麵傳下來。”露西回想著在莊園外麵看到的整個莊園的結構。“這座莊園的最高點應該是那座塔樓!”……索爾正沿著旋轉樓梯往下走,準備前往真正的塔頂。剛走到一半,他隱約聽見了幾聲清脆的弦音以及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這琴聲有點熟悉,不會是基斯梅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