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的回答好像說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說。阿方索張了張嘴,最終沒有繼續追問。他知道再問索爾也不會說了。如果他發現索爾做了什麼,索爾會承認,但如果他沒有發現,索爾也不會說明。現在的情況就是,他真的沒看出來索爾有沒有對珍珠做什麼。阿方索沉默片刻,低聲說:“我隻是想提醒你,珍珠是稀有人魚,不能隨便就消耗掉。”這次,就連不怎麼在意的索爾都忍不住抬頭看了阿方索一眼。他心想:“這個阿方索對人魚公主真重視。難道珍珠身上還有什麼我沒有發現的價值?”阿方索站在原地,一時竟不知道還要做什麼,乾脆問索爾,“你準備得怎麼樣了?可以開始治療了嗎?”索爾沒有立刻回答,他手裡的坩堝已經燒焦了,發出刺鼻的氣味,鍋底中心黏著一團黑色物質。索爾用刮勺小心地將鍋底的黑色物質挖到一個乾淨的培養皿中。等封閉好培養皿,清潔了坩堝,索爾才直起腰說:“可以開始第一次實驗了。事實上,我就是在等你出現。”阿方索明白索爾為什麼要等他們。這算是雙方沒有明說的規定。“走吧。我們去珊瑚那邊。”阿方索對索爾說,“你帶上需要的材料,示意我就行。”索爾把他這些天的研究成功收集到儲存器中,然後又把人魚形態的凱特也帶上。阿方索看著被索爾當成氣球牽著,又穿著一身黑色鬥篷的人魚,想不通索爾為什麼對這個普普通通的人魚這麼看重。阿方索也很看重珍珠,但珍珠是人魚的公主,身上血脈最濃鬱。而且珍珠……還很漂亮。但索爾肯定不是因為相同的原因。索爾帶著的人魚,比紅海中大部分的人魚還要醜陋,而且身上還有明顯被深度改造的痕跡。“難道索爾想製造一個新的人魚族群?”阿方索眼神閃了閃,覺得這件事情可以彙報給庭主。但眼下他沒有多問,而是帶著索爾再次來到地下水道,乘坐巫術小艇,很快來到關押被汙染人魚的海邊水潭。看見阿方索再次利用一些棕色的碎末將藏在深潭下麵的人魚引上來,“這些棕色碎末是紅海樹的根莖嗎?”阿方索點點頭,“是的,不過是沒有儲存過黑潮汙染的根莖。”這些被汙染的人魚現在最怕的就是黑潮,自然不能用儲存了黑潮汙染的根莖喂食。“這些人魚平時也吃其他東西嗎?”索爾問。“嗯,紅海樹根莖是必需品,但這些根莖無法滿足人魚生存的最低能量,所以他們平時也會捕魚蝦吃。”想到上次看到的那些躺在紅海海**懶洋洋的人魚,索爾猜測,“但是你們平時隻會給他們少量的食物,讓他們沒有多餘的力氣活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