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楚厚璁雖然對丹藥動心了，卻也不好答應下來。他到底是少昊的人，而林瀚是通玄的臥底。就算像林瀚說的那樣，這生意和林瀚的關係不大。他出於避嫌的角度，也不應該參與進來。然而……丹藥啊，多麼珍貴的存在。哪怕他出身少昊，能得到的丹藥也不多，且質量也不比林瀚拿出的要好太多。是以，楚厚璁糾結了。他既怕跟林瀚沾上關係，又舍不得放棄丹藥。關鍵時候，還是方敬堂發話了。“楚少丞無需多慮，這些丹藥就像林掾史說的那樣，跟他沒什麼關係。”“既然是咱們鎮魔司的生意，少丞也是鎮魔司的人，分一些丹藥也是應該的。”雖說方敬堂也不願意讓楚厚璁得到好處，可誰讓自己的小師弟想把楚厚璁給拉進來呢。他猜測，林瀚是想利用丹藥收買楚厚璁。就算林瀚的說法成立，但楚厚璁真得到丹藥的話，還是要念林瀚一份情。之後楚厚璁但凡想對付林瀚，出手必定有所顧忌。既然這事對小師弟有利，他自然是要幫忙的。眼下司丞都這麼說了，楚厚璁也就不再糾結。畢竟他名義上是鎮魔司的人，要是顯得太生分，總歸不好。因此，他起身對方敬堂拱手道謝，跟著又一臉為難地看向林瀚。“也……謝過林掾史。”林瀚心中高興，臉上倒是沒有表現出來。能用丹藥腐蝕楚厚璁，肯定利大於弊。說不得，還能通過楚厚璁，去和少昊的其他人搭上線。不過他畢竟把自己從生意裡摘出去了，眼下還得維持這種人設。“楚少丞無需謝我，我說了，我和這生意沒什麼關聯，就是幫著牽線搭橋而已。”“不過楚少丞要想讓生意變得更好，倒是可以走一走中京的關係。”“要是能打通中京的渠道，把丹藥賣到中京去，這買賣就更賺錢了。”關於這件事，楚厚璁沒有表態。畢竟他不能跟官員們有太多牽扯，即便隻是代售丹藥也不行。不過林瀚的話還是給他提了醒，他既然走上仕途，就要為自己考慮。真要是通過丹藥和一些大人搭上線，對未來的發展肯定大有好處。隻是具體怎麼做，還得好好思量一下。既要讓這些大人念自己的好，也不能違背少昊的規矩。不去理會楚厚璁怎麼想，林瀚對方敬堂說道：“司丞，關於費思修的事情。”“既然已經決定要放走他了，那我就去和他通個氣。”方敬堂點點頭，林瀚便先一步離開了廳堂。跟著他帶著吃喝去了刑名司大牢，再次把一眾獄卒都給支走。“費兄弟，是我，林瀚。”“你說的那位沈老板我已經找到了，他答應接應你，如今已經到了狂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