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近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四處搜刮靈藥,至於其他的機緣,這裡遺跡太少,基本沒有什麼法寶,張若塵到現在都沒能找到一件趁手的兵器。不過真要有那麼多寶貝,哪裡還輪得到黑雲城各大家族來霸占探索。張若塵索性不找了,而是花時間用《大道隨心》心法,徹底整合了《血神經》和《血魔經》,化為一部新功法《神魔經》。也不能說是新功法,或許這才是它最初的完整狀態。他當初修習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兩部經書好像都是殘缺的,現在真正融合之後,威能至少提升了十倍。他又讓黑甲統領和帶著黑袍去狩獵了一大堆三階妖獸和幾頭四階妖獸,利用《神魔經》,將他的肉身淬煉到了凝丹境圓滿的層次。除此之外就是尋找慕容成漢和周琪蘿的事情了,這兩個人,張若塵不想放過。不過這兩個家夥躲藏的很好,根本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四個月的時間很快就到了,玄寒秘境的傳送門再度開啟。四大家族的高層在外麵等候,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有種不祥的的預感。萬藥閣是柳青河親自來迎接的,畢竟進去的開始薑家的小公主,出了一點問題,他得玩完。而且聽說薑家的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準備接薑藥靈回家。沒一會兒,有人影從內裡浮現。吳家兄妹吳元濤和吳元熙從玄寒秘境中走了出來,他們的狀態不錯,隻是臉上滿是哀傷之色。吳家家主吳峰在他們兄妹出來之後,就一直盯著傳送陣門口,可那邊卻再看不到任何身影了。他看著自己兒子和小女兒哀傷的神色,隱隱明白了什麼,顫抖著上前。吳元熙哭著衝進了吳峰懷裡:“父親,姐姐為了救我,隕落了……”吳元濤則是撲通跪在地上:“父親,孩兒無能,吳家隻剩我和小妹了。”吳家的人一聽,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進去的修士中也有他們的子孫後輩,竟然全都死了,他們有些無法接受。吳峰心疼地拍了拍女兒的後背,低聲道:“元熙,你且去後麵,為父抽死這個不孝子!”他說著,吳元熙已經被送到了後麵。吳峰走到了吳元濤身前,冷聲道:“廢物!你真是廢物!吳家那麼多天才後輩交到你手上,竟然被你全害死了!”吳元濤心裡很憋屈,這次的秘境試煉太過不同尋常。他想到秘境中的種種,目光從周家、李家和慕容家高層的臉上掃過,隻見他們一臉冷笑,似乎是在看吳家的笑話。吳元濤沒有立即將內裡的情況說出來,不過他知道,這些人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但是自家這邊的事情,他必須要承擔這個責任。那些可都是吳家的人,是叔叔伯伯的兒子,他必須要給家族一個交代。 他對著吳家長輩重重地磕下:“父親,諸位長輩,這次的事情超出了預料,容元濤回去之後再跟家族詳細彙報。”吳峰目光冰冷,也知道現在不是責罰吳元濤的時候,可不能讓其他家族看了笑話。“滾到後麵去!”吳元濤跪行到了後麵,態度很誠懇,吳家的叔叔伯伯們看了心裡也很不是滋味。這時,傳送門那裡又有身影浮現。這一次是三個,張若塵、趙奎和薑藥靈出來了。柳青河看到是張若塵、趙奎和一個帶著麵具的人,頓時驚了。“張若塵,趙奎!你們兩個混賬!藥靈小姐呢?”他怒目圓睜,是真的害怕了。“我在。”薑藥靈回了一句。柳青河懸著的心這才放心,不過他也注意到,似乎隻有他們三個出來了。這很不同尋常,以前萬藥閣的人基本沒人會動,進去可能也就折損一兩個。這次進入了十個,竟然隻出來三個,看來內裡必然是發生了異變。柳青河看著回來的薑藥靈,疑惑道:“藥靈小姐,您為什麼帶個麵具啊?”他記得這麵具,好像是張若塵的,怎麼會出現在藥靈小姐的臉上。薑藥靈猶豫了一些,道:“我的臉爛了。”柳青河瞬間瞪大了眼睛,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驟停了。“藥靈小姐,你……彆開玩笑。”薑藥靈當即掀開麵具的一角麵具,露出了滿是疤痕的容顏。這張臉也就張若塵看過,但是現在,她覺得有必要公布出來了。柳青河差點被嚇暈過去,此時的他,心裡隻有一個聲音在反複回**。“完了……”“完了……”片刻後,他又暴怒:“誰!究竟是誰!敢對您出手!”薑藥靈戴上麵具,淡淡道:“柳閣主,注意你的言辭,秘境試煉生死有命,怨不得彆人。”柳青河當然知道,這個時候要維護萬藥閣的顏麵,但是薑藥靈被害成這樣,不報複肯定不行的。隻是薑藥靈都發話了,他感覺自己還是回去之後再從長計議的好。此時,慕容家、李家的人有些慌了,他們家的後輩跟張若塵和薑藥靈不對付這事兒他們是知道的。如今薑藥靈成了那副樣子,估計跟他們脫不了乾係,看柳青河那個樣子,這事兒怕是難以善了。當然,就算真是他們的後輩所為,他們也會全力保護的。而且慕容成漢和李正衝還都是幽雲宗的內門弟子,無懼於萬藥閣。張若塵看了傳送門一眼,淡淡道:“咱們回去吧。”一個萬藥閣執事道:“按照慣例,需要等所有人出來之後,才能關閉傳送門離去。”慕容家的家主慕容博文冷聲道:“張若塵,你懂不懂規矩!”李家家主李豪亦是冷笑道:“都被流放到這裡來了,他能懂什麼規矩?”慕容家家、李家的人皆是哈哈大笑起來。如今萬藥閣和吳家都慘敗,那麼最大的獲益者應該就是他們的家族了,他們怎麼能不高興。周家因為跟吳家是聯盟,吳家都慘成這樣了,他們也不覺得自己家能好過,也是愁眉苦臉。張若塵聽到這話,冷笑道:“不必等了,他們出不來了。”慕容博文麵色驟變,冷聲道:“張若塵!你什麼意思!什麼出不來了!”他目光陰冷,那種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