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青林一眼認出了三人中的蘇陌,但見他一雙丹鳳眼,一眨一動之間,已是流轉而出一種極是邪異的光芒。此人,一如多年以前,充滿了邪性。不過這個蘇陌,卻是一個驚才絕豔之輩。如今的他,已是七影天影主宰了。“蘇岑!”接下來,青林同樣認出了蘇岑。蘇岑,與以前相比,也沒有多大的變化。此人依舊給人一種老成、老實之感,他長相普通,天賦卻絲毫不弱於蘇陌。這同樣是一個七影天影主宰,氣息如淵,氣勢如虹。“血神!”青林又叫出了第三人的名字,臉色平靜。對於血神此人,青林了解不多。當年此人,也是一直不顯山不漏水,直到最後關頭,才展現出其驚才絕豔的一麵。這同樣是一個邪性十足的人,不過與蘇陌不同,他不如蘇陌那樣高調不可一世,整個人總是給人一種低調的感覺。三人,當年隨那一片被打廢的廢墟而崩滅。不想他們居然未死,重新出現在了青林的麵前。一直到現在,青林都還覺得此事,充滿了匪夷所思。“青林!!”青林認出三人的同時,三人也認出了他。這一瞬,可以看出,蘇陌的一雙眼睛,都在噴火,顯然是對青林,有著莫大的仇恨。蘇岑則是臉上洋溢著笑容,很是有一種故人重逢的感覺,並沒有對青林表現出多少敵意的樣子。至於血神,雖然也在笑,卻充滿了邪性,給人一種摸不清楚深淺的感覺。“當年一戰,三位得不死,也算是一件可喜可賀之事!眼下,三位都已成七影天影主宰,更是讓人欣慰!”三人的表現,青林儘收眼底。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急切的情緒,而是臉上洋溢著笑容,很熱絡的跟三人打招呼。三人,是青林的宿敵,也算是他的故人。眼下,他們都已經離開了三級版圖天,來到了這四級版圖天,難免會讓青林生出一種惺惺相惜之意。在此過程中,木啟剛一直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目光看著青林。以他對三人的了解,覺得這一次,青林無論如何也是不活了。更何況三人的手上,還掌握著青林的妻女、親人和朋友。這一戰,一旦發生,青林勢必難以翻盤。“三位,木族承諾你們的事情,已經做到了。現在,該是你們兌現承諾的時候了!”木啟剛一臉邪笑著開口,證實了木族與蘇岑、蘇陌、血神三人的關係。他們,果然曾經密謀對青林不利!眼下,木啟剛很有一種勝券在握之感。在他看來,這無疑是將青林引入了他們實現布置好的局中,可借蘇陌他們之力,將青林給斬殺。“看來木族,也並非想象中的那樣強啊。一個九影金影主宰而已,就讓你們焦頭爛額了。” “話也不能這樣說,當年我們不一樣差點死於青林之手麼?木族不敵,也是理所應當之事。”這一瞬,蘇陌和血神相繼開口,一如既往的心高氣傲,全然未曾將木族放在眼中的樣子。他們的確有自傲的資本,七影天影主宰的修為放在那裡,讓木啟剛都是忌憚不已。這是天賦異稟的三人,絕不可以常理度之。他們雖為七影天影主宰,實力卻是超乎尋常,對上初期九影天影主宰,都不遑多讓了。蘇岑和血神的話,讓木啟剛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很是不好受的樣子。“這是我族高層的意思,青林必須死!!”木啟剛神色劇變,瞬間已是變得歇斯裡底,催促三人,儘快動手,斬殺青林,以絕後患。不過蘇陌、蘇岑、血神這些年來,雖然受木族的支持,卻並不受其左右。他們不會按照木啟剛的意願行事,雖然雙方的目的是一致的。“青林,當年一戰,未曾結束。你我之間的恩怨,也未曾消散!”很長一段時間之後,蘇陌才不陰不陽的開口,似是要對青林出手了。“今日,我們三人,與你公平一戰!”血神接著開口,說出了三人共同的目的。當年一戰,一直困擾三人數千年,讓他們耿耿於懷到現在。今日,他們終於能夠繼續與青林一戰了,這讓他們,都難免有一種激動。“公平?”可是對此,青林卻是一陣嗤笑,道:“你們三人,既已知道我青某來到了四級版圖,大可隨時對我出手,我一並接著便是。”“但是爾等囚禁我之妻女、親人,這是何意?這又算是哪門子的公平?”青林說話的同時,臉色已是變得極其的陰沉可怖了。親人、朋友,都是青林極其在乎的,是他所守護的對象,任何人膽敢染指他們,都要付出代價。龍有逆鱗,觸之必死。季婉玲、青凝、青蟬他們,就是青林的逆鱗。三人對他們出手,如何不讓青林憤怒?“這一點青林道友你是誤會我們了!四級版圖太大、太亂,我們如此做,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替道友你守護故人,避免他們因你而遭受傷害。”“這些年來,幾位道友在我們這裡,未曾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待遇。這一點,青林道友你大可放心……”蘇岑急切的開口,說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青林卻難以苟同,他不等蘇岑將話說完,就開口道:“我的妻女、親人,我自會守護,哪裡用得著你們越俎代庖?”說話的同時,青林已是目光極其淩厲的看向了三人。在此過程中,木啟剛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隨即變得越發的濃了。他期待已久的事情,終是要發生了。木啟剛,深明蘇岑、蘇陌和血神三人之強,相信這一次,一定可以斬了青林!“今日,隻要你能勝得了我等三人,你的妻女、朋友,我們自然毫發無損的還你!”蘇陌,一如既往的心高氣傲。此時,他一句話開口,無異於是向青林下了戰書。他的身邊,血神臉上也是出現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同樣顯得迫不及待了。至於蘇岑,雖然多有不願,但很明顯,也想與青林一較高下。青林的目光,從三人的身上,一一劃過,然後突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便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