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泗水城主殷瑨山(1 / 1)

武逆天命 怕水的鵝 1048 字 2個月前

“不行,我不能白拿彆人的東西。這樣吧,我不知道要被關幾天,他們都不會送飯給我,你天天給我送吃的,直到我被放出去那天。”說完,小手執拗地伸著,似乎江源不取下來,她就不放下去一樣。江源再次爬上牆頭,取下手環,隨意放在兜裡,想來也不是什麼值錢玩意。“對了,其他下人都跑了,你為什麼不跑呢?”那人似乎是吃無聊了,總想找人聊兩句。“我啊,當時不知道跑,等反應過來已經跑不掉了。”“你後悔嗎?”江源聳聳肩:“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去程府當丫鬟?”程涵雙吃著烤雞,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仔細想想,當初小豆子是怎麼當自己丫鬟來著?“我小時候被賣給牙人,然後被牙人賣到程家,就當丫鬟了。”不論哪個世界,受苦的都是老百姓。“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程涵雙停下了咀嚼,回想著近幾個月在泗水城的生活,爹不疼,娘不愛,家裡管事也不喜歡自己這個小姐。“不喜歡......”“要是你沒被買到程府當丫鬟,你想做什麼?”江源靠坐在牆根,眺望遠處天空。“不在程府的話......我想當個江湖高手!”“為什麼?”“他們想去哪就去哪,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多瀟灑。”兩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直到程涵雙敲了敲牆壁,小手拖著碗伸出,有些不好意思道:“再,再來一碗雞湯。”隨後兩人東拉西扯的聊著,江源閒得慌,給她講起了紅樓夢。沒講兩回,忽然想到後麵諸多少兒不宜情節,硬生生用梁山伯與祝英台給續上。“卻說那林妹妹不服輸的性子,誰說女子不如男,毅然決然女扮男裝去讀書。”這時,程涵雙發問道:“賈府不是侯府嗎?為什麼林黛玉還要出去讀書?”“額......因為在家裡她學的都是她父母希望她學的,所以她外出求學。”......第二日,城主府上,南邊一角最幽靜處。一名管事麵容焦急,卻不敢絲毫逾矩,恭恭敬敬等待殷瑨山傳喚。管事進入房內,殷瑨山身披淡雅絲袍,旁邊是金絲鏤空金蟾爐,裡麵冒出絲絲縷縷煙氣。這麼熱的天,殷瑨山坐在陽光下看書,身上卻無燥熱之意,顯然是武學到了開竅境界,寒暑不侵。管事恭恭敬敬跪伏在地,顫巍巍道:“大,大人,程天宇動用自身權力,延長江家交款日期。”殷瑨山眉頭微皺,頭也不抬道:“江家?江家還有其他血脈?”“江家二公子沒死。”“開竅期還殺不死一個普通人?是那徐浩出手阻止?不是說過讓人先行打點嗎?一千兩還不夠嗎?”“回大人,周家貪墨銀錢,隻請了一個練骨的刺客,而且隻給徐浩六十兩。”管事將頭死死貼在地上,身體止不住顫抖。 殷瑨山嗯了一聲,接著道:“宋偏、於陣呢?程天宇這麼大動作,為什麼不通報、阻止?”“昨夜程天宇命兩位銅捕送密信,屬下今日才知,懇請大人責罰。”“程天宇與前麵幾個憨貨不同,你已儘職責,這不怪你。”宋偏、於陣是泗水城三銅捕之二,除開徐浩是和程天宇一起空降,這兩人在此任職已超七年。能讓兩個銅捕親自送信,甚至半路不敢向外傳訊,程天宇能動用的隻有三鴻疾書。彙通最高級彆密信有三,分彆是一、三、五鴻疾書,非重大事件不得動用。為了支開我的人,你連三鴻疾書都敢用,你的底牌我比你還清楚,到底是為什麼你還敢賭?你若是傳個空信,我都不用出手,難道我看走眼了?他程天宇也會病急亂投醫?空傳密信,這麼大的簍子你也敢試,甚至不需要我出手,密信抵達之日就是你貶官離開泗水的那天。殷瑨山腦子轉動,周邊能有資格接收密信的城市,隻有那麼幾個。程天宇啊,程天宇,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我的手掌心嗎?啊,對了還有張家老二,你父母在世的時候就擋不住我,就剩你個廢物,也敢在我麵前跳脫?算了,順手踩死便是。“你安排人去禹洲、萬江、分水關這幾城,守在城門外,看到宋偏、於陣立即稟報。”“是。”“還有,囑咐那些蠢貨,繼續壓製江家。”“是。”殷瑨山聲音淡漠,翻動書頁,緩緩道:“周家的人呢?”管事兩股戰戰,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淌,卻絲毫不敢動彈。管事善後不周被處理,是城主府上常有的事。那管事顫巍巍答道:“男丁已處理完畢,所有女眷已經送至彆院。”殷瑨山裂開嘴角,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不錯,不錯,退下吧。”“是。”......另一邊,江家院子內。江源一覺睡到日頭高起。自己打來水洗把臉,冰涼的井水趕走酷熱,長舒一口氣。王伯已經將早飯送到,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江源先走到院子深處,敲了敲牆壁。那邊立馬傳來反應。“你來了!”聲音充滿驚喜,程涵雙剛才還在想,隔壁今日就要被抄家,今天的三餐恐怕是沒著落了。接著又道:“今天不是江家被抄家的日子嗎?”連隔壁的小丫鬟都知道我今天要被抄家嗎?“怎麼可能,我可是泗水城最有遠見的智囊,我都留在江家了,江家怎麼可能被抄家。”“你就吹吧,你就一個小家丁,能有多大能耐?”程涵雙明顯不信,他聽家裡丫鬟管事聊天,這三個月就是聊江家,耳朵都要麻了。“不是我吹牛,江家能活過來可全靠我。”江源遞過一隻燒鵝,開玩笑道。小手接過早......午飯,程涵雙剛想反駁,但一想到江家二少爺在丫鬟口中的評價,又想到江家現在就剩三個人,其中一個老人自己昨天見過,唯一有用的好像隻有這個小家丁。難不成真的是他?程涵雙有點想不明白,突然想到了手裡燒鵝,算了,就讓他吹吧。江源也拿起另一隻燒鵝吃起來,昨晚半罐雞湯,大半隻烤雞,那邊還似乎有點意猶未儘。打開信封,裡麵是程天宇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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