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飛到比鬥場中時,已經有一個強者立身於比鬥場中了。“你是來挑戰我的嗎?”場中的虯須男子望向林峰,一副趾高氣揚地問道。看到對方滿臉的胡薦子,一對特彆顯眼毛茸茸的三角耳朵和厚實的獸掌,林峰知道對方是一頭熊類獸宗。“在下林峰,如果你是來比鬥的,那麼我就是挑戰者了。”林峰微微一笑道。“嗬,還挺自信。”熊獸宗伸出厚實的獸掌,‘嗤嗤嗤~~~’,探出一根亮閃閃的尖利爪子,傲氣十足地道,“我叫熊開山,希望你能多陪我走上幾招。”“定不負所望。”林峰回道。“還跟我裝深沉?接我一爪吧你。”熊開山大爪子一揮,五道爪芒射飛出,勢若奔雷一般打向林峰。林峰下場比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將最近觀看比鬥的一些感悟消化吸收,轉變成自己的實力,而這種不是很強的對手正好給了林峰一試身手的機會。嗖。林峰五行長槍一挽,一圈水藍色的元力流光飛旋而出。嘭嘭嘭~~~水藍色流光截住熊開山的爪芒,暴出強橫的元力衝擊波,將林峰震出十幾丈遠。“嘿嘿嘿……”熊開山咧開大嘴,“一個中階武宗,也敢下場來挑戰熊大爺我?真是自不量力。”熊開山完全把自己當成了戰場上的主宰者,大爪子一揮又是五道爪芒飛出。對於熊開山的嘲諷,林峰不為所動,五行長槍一兜一挽,又打出一圈水藍色元力流光,去阻截熊開山的進攻。悶響聲中,林峰晃悠著退出幾大步。“喲嗬,還算有些實力,看來熊大爺我得給你來點兒厲害的了。”熊開山大步一邁,象一座小山似的衝向林峰。武修善於近戰,獸族更擅長近身搏殺。看到熊開山一副猛虎下山之勢,林峰五行長槍忽地一抖,飛出一大片水藍色的光點,在尖銳的破空聲中幻化成十幾道鋒利的冰錐。這麼好的陪練,林峰可得好好利用。聽聞到破空之聲,熊開山對飛射來的冰錐也不敢太過輕視,大爪子連連揮動,‘啪啪啪~~~’將十幾道冰錐全部拍擊成齏粉。熊開山邁開巨大的步子剛要再次迫近林峰,便又有十幾道鋒利的冰錐飛射過來,從破空的聲音判斷,比剛才的十幾道冰錐速度更快威力也更加的強勁。這一下可將熊開山激怒了,一個小小的中階武宗,竟然想利用這等招數技巧打亂祂的進攻節奏,真是太不將威武霸氣的熊大爺放在眼中了。“吼~~~”熊開山仰天一聲怒吼,上身的衣服全都崩裂開來,露出裡麵高高墳起的健碩肌肉塊,怒喝道,“一隻該死的小臭蟲,看熊大爺我怎麼把你拍成肉泥。”熊開山完全不去理踩林峰打來的鋒利冰錐了,將胸膛一挺蠻橫的向前衝去。 嘭嘭嘭~~~十幾枚威力巨大的冰錐打在熊開山的身上,全部都崩碎開去,雖然令熊開山的衝擊之勢緩了一緩,卻並未對其造成什麼傷害。林峰見此心中一喜:“獸族的橫練功夫果然不是吹的,不過,這隻大熊應該不止這一點點實力吧?”林峰再次打出冰錐去阻擊熊開山,他要將熊開山徹底激怒。熊開山拚著受冰錐刺身之疼,幾次衝擊向前都被林峰閃躲了開去,不禁氣得哇哇大叫:“你個雜碎,能不能象個男人一樣,彆儘跟我躲躲藏藏,一副娘們嘰嘰的損樣兒。”“呃……”林峰被罵得一愕。這隻大熊在罵他不是男人,令林峰刹時間感到無比窩火。熊開山這麼罵林峰是有原因的,水係法則玄奧一直深受女性修行者及獸族們喜愛,男性修行者、獸族少有修習,便是有,一般也都是雙行或多行元力修行者,很少有男性修行者會象林峰這樣以水係招式拒敵,而這也就算了,最關鍵的是林峰一邊還打一邊趨避閃躲,一點也沒男人應有的血性,熊開山暴怒之下便口不擇言的以此嘲罵林峰。林峰一股邪火躥上來:“想乾脆點是吧,滿足你。”嗤。五行長槍招式一變,一道赤烈的焰火槍芒疾速打向熊開山。看到林峰的攻擊招式變了,熊開山狂笑道:“這才象點樣嘛,是個男人就該轟轟烈烈地戰一場才對嘛。”“你個大嘴巴,一會讓你張不開嘴。”林峰氣怒交加。轟~~~熊開山一巴掌拍在飛射來的烈焰槍芒上。“啊喲。”熊開山大叫一聲,被這一擊震退出數丈遠,目光驚異的望向林峰,似乎沒想到林峰這一槍的威力會有這麼大。不過,熊開山很快又恢複了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他感受到了,剛才那一擊之所以那麼強,應該是火行法則玄奧‘爆’發揮出的威力,“小家夥,有能耐再給我來兩下!”方才熊開山沒有太過在意林峰的槍式,大意之下吃了點暗虧,此時祂有了準備,自信林峰再次出招的話,一定要給林峰一個好看。嗤。又一道槍芒襲來。熊開山熊眼圓睜,發現這道槍芒微微泛出藍色的光暈,當下也沒有多想,揮起巨大的熊爪就拍了過去。轟~~~熊開山的大爪子幾可力抗重寶,可是對上林峰的這一道槍芒後,熊開山卻是如遭雷擊,感覺爪子都要被炸開了。熊開山被這一擊打的翻滾著飛出去,停住身形後祂看向自己厚實的手掌,發現其中的一根鋒利尖爪斷去了半截,巨爪掌心處被炸得血肉模糊。“你,剛才刺出的那一槍融合了水火雙係法則?”熊開山醒悟過來,想起之前看到槍芒上閃出的藍色微光後,立時間大叫起來。林峰深蹙起眉頭,冷聲道:“還真是個話癆。”嗤嗤嗤~~~熊開山罵人的話令林峰耿耿於懷,因此懶得和熊開山廢話,接連又刺出數槍,每一道槍芒都融合了水火兩係法則玄奧。熊開山與人交手從來都是倚仗利爪的,可是這次祂抵住不住了,隻一槍祂的利爪就被打斷一根,真要是再挨上幾槍,整隻爪子都甭要了。熊開山飛快地從儲物寶物中取出一柄巨斧擋在身前。這柄巨斧隻是一件上品元力武器,第一道槍芒飛過來就將其炸飛了,隨後的幾道槍芒直接打在熊開山的爪子上、身上。轟,噗噗~~~“啊……”熊開山揮爪閃躲,“停,停手,我認輸……”剛喊出幾個字,一道槍芒就打在了熊開山的臉上。雖然熊開山皮糙肉厚,可是臉皮再厚也比不上那一對用來戰鬥的手掌啊,一側臉都被槍芒炸得皮開肉綻,白的牙、紅的血飛濺得四處都是。再加上身上也中了數道槍芒,熊開山翻著跟鬥從空中摔落下來,‘嘭’地一下墜落到地上。林峰沒有再追擊,懸立在空中淡漠地望向掙紮著站起來的熊開山,對這樣的戰果還是很滿意的。林峰打出的槍芒雖然隻是水、火兩係法則玄奧最粗簡的融合,可是產生的爆破力卻是相當驚人。熊開山在那幾道槍芒的攻擊下,一對熊掌被炸得血肉模糊,身上也出現了數個恐怖的血洞,可最嚇人的還是熊開山的臉。熊開山半邊臉都被炸沒了,森森的白骨外連著一點殘破的皮肉,看上去無比猙獰。看到熊開山站起後的慘樣,林峰也有些不忍了,他是太氣熊開山那張碎嘴,成心想給熊開山一個教訓,不想把熊開山傷成這個樣子。可是這時熊開山已成驚弓之熊,抬頭看到林峰冷冷的目光,頓時嚇得全身一哆嗦:“我豬了……彆嘎……我狗……”熊開山沒了半邊臉頰,說話直漏風,根本聽不清說的是什麼。不過,林峰從對方的表情明白了熊開山的意思,見到熊開山屁滾尿流的跑出比鬥場,林峰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之後看向山穀四周觀望的強者們,發出了新一輪的挑戰邀請。林峰這一戰很有爭議性,從開始時不起眼的中階武宗,到最後輕易打敗一頭高階獸宗,而且是完全碾壓性質的勝出,實在太博人眼球了,眾強者們的爭論焦點瞬間被燃爆。“那小子太鬼了,開始時竟然是在藏拙,我都差點相信他隻是一個普勇的中階武宗,誰成想他在扮豬吃老虎。”“是夠壞的,你要不要上去教訓他一下?”“還是再看看吧,指不定他還有什麼後手呢。”“說的也是,先看他比鬥幾場,咱們摸摸底兒再說。”有人存心觀望,可多的是想一試身手的觀望者。林峰才喊話沒多久,便有一個西大陸的中階魔宗下場來挑戰了。進入比鬥場的魔宗看上去三四十歲的樣子,神情很是倨傲,他來到比鬥場內後,揚起一張臉,隻以下巴對著林峰:“彆以為將水、火兩係法則玄奧簡單融合在一起,就天下無敵了,我今天讓你見識下,什麼才是融合法則玄奧。”林峰感到好笑,冷聲道:“你是想教訓我嗎?還是拿出你的實力來吧。”“好,果然夠狂。”這位魔宗將手中魔法杖一舉,驕傲地道,“我叫川爽,記住我的名字,以後聽到這個名字可一定要想起我哦。”“會的,我會把你打爽的。”林峰冷冷地道。“找死。”川爽麵色一變,口誦魔法咒語,之後一揮魔法杖,飛出青紅兩色魔紋。看到川爽的魔紋後,林峰心中了然,原來這個川爽是將風係和火係的法則玄奧進行了融合啊?由於之前並未見到融合這兩係法則玄奧的魔宗,林峰也不清楚川爽打出的魔法術會有多強,所以不敢輕易地去冒險。心念一動,一柄赤紅色的長劍飛出,懸在林峰的身前。林峰打出了千葉劍。這些年來四處曆險闖**,林峰已經很久沒有動用這件重寶了。如今在這逐鹿穀內與人比鬥,又不想過早的顯露領域之力,謹慎起見便取出了這柄千葉劍。嗡~~~千葉劍化為一千枚小巧的小劍,旋飛在林峰的身周。“想以巧取勝?我就和你比一比是你的魔法厲害,還是我的千葉劍更勝一籌。”林峰對自己的千葉劍非常自信。呼~~~數百枚小劍飛舞在林峰的身前,很快全便形成了三支巨大的虛淡飛劍。千葉劍一共七大劍式,這是第四劍式——驚鴻式,組合成一支驚鴻劍式需要二百枚小劍,三支驚鴻劍式便是六百枚小劍。以林峰目前的精神力修為,操控六百枚小劍壓力並不大。三支驚鴻劍式形成後,川爽的魔法術也已經成形了。那是一隻巨大的飛鳥,身上升騰著赤青色的焰火,樣子很象是林峰擅長使用的陣紋‘破天火鳳’。可這隻飛鳥的威勢要可怕得多,在空中輕輕的扇動著火翼就有著毀天滅地之勢。林峰心驚不已,飛鳥威勢驚人,難怪川爽敢那般目中無人了。“嗥~~~”那隻由魔法形成的飛鳥發出駭人的叫聲,扇動雙翼猛地向林峰衝來。林峰凝定心神,操控起三支驚鴻劍式迎向赤青色飛鳥。林峰在武皇階時就能打出更高一級的第五劍式——悲影式了,為何與川爽對戰時,會選擇使用威力小得多的第四劍式呢?林峰之所以打出千葉劍,是不清楚對方魔法術有多強,謹慎起見下才動用的第四劍式。驚鴻式不僅僅隻是速度快那麼簡單,僅僅由兩百枚小劍組合成的驚鴻式,怎麼會比其它六大劍式的形態都要大得多呢?原因在於,驚鴻劍式攜帶著玄奧‘勢’,那虛淡的劍影是勢的外在體現。以前林峰精神力不夠,無法操控三支驚鴻劍式,更無法極儘地發揮出驚鴻劍式攜帶的‘勢’。此時,三支驚鴻劍式在林峰完美的操控下,緩而勢沉地飛了出去。在即將對上赤青色飛鳥時,三支驚鴻劍式驀然間同時暴出強大的波動,三支驚鴻劍式的波動聯合在一起,將那一片空間凍結了。赤青色的飛鳥被定在虛空中,三支飛劍和赤青色飛鳥所處的時空完全靜止住了。處在那一片區域外的川爽驚得目瞪口呆,他還清晰的記得莊一與佩琳的那一戰,當時莊一就是被佩琳禁錮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