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防備地,沐瑤回過身去。恰好對上了那林啟星的火熱目光。沐瑤心裡一動,麵上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然而,這般無所謂的笑容,在那林啟星看來,已經變成了沐瑤的一種示威。黑夜徹底籠罩了下來,然而作為天玄帝國的都城的天玄城,卻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此刻,天玄城的主街道上麵,已經是張燈結彩,各種攤販,遊人絡繹不絕。而坐落於最繁華的大街的對麵,則是一個十分宏偉華麗的城堡。這城堡的大門上,寫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國師府!這國師府,可是這天玄城,乃至天玄帝國之中,都叫得響名頭的一個宗派。說是宗派,也不算貼切。因為國師府裡,就隻有林國師家的弟子。府中上下,從修煉的弟子到打雜的仆役,都是林家的人。而因為國師府的強悍實力,以及這些年以來,層出不窮的各種優秀後輩,這些年來。國師府的威勢,居然隱隱約約有超過天玄帝國皇室的勢頭。這從這國師府的城堡,和那皇城的城堡一東一西,分彆占據了兩條街,遙遙觀望,就可以瞥見其中的端倪。這國師府,怕是已經起了什麼不正經的心思了。而當朝女帝,十分年輕,怕是壓不住這位老奸巨猾的林國師。此刻,國師府的一間豪華的小花廳之內,正坐著一個氣度雍容的中年人,靜靜地欣賞著院外廊橋之上的荷花。慢慢地喝了一口茶水,那中年人語音帶笑意,不急不緩地道:“星兒,出來吧。”隻聽一聲輕輕的哢嚓之聲,一個紅色的身影便從屋頂之上,輕盈地跳了下來。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裙袍,林啟星先是恭恭敬敬地道:“父親!”原來 這位中年人,便是這天玄帝國的林國師。在外人麵前,他十分地不苟言笑,神情嚴肅。但是唯獨在這位天賦異稟的女兒麵前,林國師才能罕見地帶著些笑意。但這並不能讓林啟星在父親麵前失了禮數,她曾經見識過父親離合境九階強者的實力。所以對父親也是十分尊敬,雖然在外人麵前驕縱蠻橫,但是在父親麵前,一直都是彬彬有禮的乖乖女。林國師看著女兒眼珠子咕嚕咕嚕地轉,知道她肯定是又有什麼事要來找自己了。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溺愛的意味,道:“星兒,你又闖了什麼禍了?”林啟星甜甜一笑,收起禮儀,大大咧咧地走到了父親麵前。她挽著林國師的胳膊,坐下之後,方才撒嬌似的道:“父親,星兒又不是隻知道闖禍!”這林啟星,每次出門去,必定闖出大禍來。每次遇到幾個哥哥都解決不了的,便要來請動林國師這尊大佛出麵,這樣的話,彆人不看僧麵看佛麵,也畏懼林國師的**威,不敢再多說什麼。 歎了口氣,林國師也不打算揭穿林啟星,直接道:“那星兒是遇到什麼煩惱了?”林啟星甜甜一笑,說話卻像是個男人似的,道:“父親,女兒想看看這次宗門大比的報名表冊!”林國師聽得一愣,道:“你這丫頭,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些來了?”要知道,這林啟星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平日裡對姑娘家那些玩樂都不上心。唯一的愛好,就是修煉功法劍術,找人比試切磋。林國師以前還想著,讓林啟星這個女兒學著管理國師府的事務,好讓她以後繼承他的衣缽。可沒想到林啟星根本不喜歡這些,於是他也隻得作罷。沒想到林啟星卻是忽然間提出要看這些,讓林國師不得不震驚。林啟星眼珠子一轉,道:“也沒彆的,就是想找一個人的名字。”林國師看著女兒這副狡黠的樣子,撫須而笑道:“是嗎?讓父親來幫你找,那小子叫什麼?”林啟星果然中計了,道:“秦陽!”林國師以為女兒是看上了秦陽這小子,卻聽林啟星又道:“還有一個,沐瑤。”林國師不動聲色,道:“星兒,你找這兩個人做什麼?”林啟星眉目間閃過一絲恨意和狂熱,道:“女兒想要,在宗門大比上,和沐瑤對上!”林國師頭一次看見林啟星這副樣子,頓時好奇道:“星兒,這沐瑤,是個什麼境界啊?”林啟星頓了頓,回想起今天她和沐瑤明明就隻是差了一階,卻被沐瑤瞬秒的情況,旋即冷下了臉。“離合境。”林國師此刻,臉色才開始有些凝重起來。他想了想,還是覺得女兒去冒險不太好,便安慰道:“星兒,你在凝意境呆了太久,想要尋求突破,我也可以理解。”“但是,尋求突破並不是這樣冒險。修煉講究的是要張弛有度,不能這樣逼著自己。”林啟星輕輕一噘嘴,不管不顧地道:“不,我就是要和她當麵對決!那個女人,她憑什麼?”林國師無奈,便輕輕一揮手,一抹羊皮冊子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林國師笑道;“既然如此,讓你去試試也不妨。我現在就修改出戰順序,讓你趁早和她對上!”林啟星心願得償,終於滿意地笑了。而在那林啟星離去之後,林國師便是揮揮手,叫來了管理這次宗門大比的客人衣食住行的負責人。並通過這個途徑,知道了負責沐瑤一行人的那名侍女,名叫麗娜。林國師把麗娜叫來跟前,道:“最近這兩天,秦陽他們一行人,可有什麼異動沒有?”麗娜搖頭道:“並沒有。”林國師道:“好好盯著這些人,尤其是那位叫做沐瑤的女子。”麗娜在林家國師府多年,怎麼會不懂林國師這句話的意思?當即屈膝行禮,道:“是。”林國師仍舊是覺得擔心,想起了白天在演武場,若不是林啟星趕到。林軒可能就真的要葬身於秦陽劍下了!這秦陽,如此膽大包天,公然在國師府的地盤上挑釁。看來,也應該給他一些顏色看看,不然,還真叫他看輕了這國師府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