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那藍色的玄氣,其間蘊藏著無可匹敵的凶悍氣勁,以迅即無匹敵的速度,直接衝向了林啟蓮的手腕!哢嚓哢嚓一連聲突兀地響起,那些高大的冷杉喬木,當場便是被藍色的玄氣給攔腰斬斷了!林啟蓮左腳往邊上踏出了一步,手腕微微偏開了幾寸,方才避開了沐瑤的攻擊。這娘們,好凶悍的暗術!正有些震驚之時,秦陽和沐瑤已經逮住了這個機會。沐瑤輕喝一聲:“走!”兩人當即攜手,直接往城門的方向,掠開了數十米之遠!好快的速度!林啟蓮的臉龐,也是慢慢覆蓋了一層有些凝重的神色。看來這兩人,可不能以表麵的實力來概括他們。應該是有些底牌在手的,不然也不可能在天玄城如此囂張,公然挑釁國師府的人。林啟蓮眸子一沉。不過,也不能讓他們再繼續這樣囂張下去了。畢竟國師府,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今夜,必須讓這兩人給一個交代!想到這裡,那林啟蓮瞬間身形一動,瞬息之間,便已經爆射了出去數十米遠了。耳邊湧起呼呼的風聲,秦陽和沐瑤看著前方已經若隱若現的天玄城門口,心頭微微鬆懈了些。畢竟他們後天,還是有宗門大比的任務在身上的。今晚故意把那人引到城門外,也是為了方便探查一下底細而已。畢竟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知道是什麼人一直跟著的話,事情就會好辦很多。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人的底細,日後再作打算就可以。秦陽和沐瑤並不想在這種月黑風高的夜晚,和那人打起來。身後傳來咻咻的聲音,秦陽下意識回頭去看。月光之下,那黑衣人幾個縱躍之間,便已經是跟了上來。秦陽和沐瑤都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身形一轉,便停了下來。既然這人上趕著來,那就隻好提前解決這大麻煩了啊……那黑衣人見兩人停下來,心頭大喜,一個流星趕月,直接就來到了距離秦陽兩三米的地方。秦陽笑了笑,道;“我們不喜歡被人追著的感覺。”“既然你如此窮追不舍,那我們也就隻好奉陪了。”說到這裡,秦陽和沐瑤對視一眼,各自手腕一翻,長劍便是出現在了手心。那林啟蓮見兩人停下,先是大喜,後來見兩人雙劍齊上,又是一愣。他冷冷地道:“你們什麼意思?兩個人一起上?要臉?”大概是在國師府假正經太長時間了,林啟蓮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他現在以二十五歲的年紀,欺負人家兩個沒滿二十歲的年輕人的行為,更不要臉。秦陽笑了笑,眨眨眼道:“怎麼,怕了啊?”他可不是什麼老頑固,比試的時候不講究什麼一對一的公平。 隻要自己身邊有幫手,那當然是人越多越好了!林啟蓮見秦陽如此油鹽不進,大怒。狠狠地在地上一跺腳,那林啟蓮瞬間和手腕間的長劍一起,爆衝過來!兩個人就兩個人,他還不信了,這兩個小毛孩,還能打得過他不能!秦陽和沐瑤幾乎是同一時間,雙雙往兩邊退開了去。林啟蓮嘿嘿一笑,他此舉,就是要把兩人逼開,好挑一個比較軟的柿子來捏。眼下,秦陽和那沐瑤比起來,自然是修為比較弱的秦陽要好上手一些。而且,他也想看看,秦陽手中那厲害的劍術,遇上他這樣的離合境強者,到底威力如何。秦陽剛剛往邊上退開了數米遠,就感受到麵上一陣強悍的氣息,悍然壓製了過來!秦陽心念一動,鮮紅的玄氣立刻呼嘯著湧了出來,覆蓋在他的軀體之上。長劍挽出一個劍花,秦陽身子往後一仰,雙手卻如同是探驪得珠一般,直接往前刺了過去!如此一來,那林啟蓮如果是必須要傷了秦陽的話,自己也要付出被秦陽刺傷的代價。而且,刺傷一名離合境強者,和刺傷一名凝意境強者,那代價肯定是不一樣的。對比之下,林啟蓮虧大發了。這般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劍法,也隻有秦陽能用的出來了。林啟蓮果然毫不猶豫,直接收回了長劍,狠狠地瞪了秦陽一眼,身形立刻往後急退。秦陽借機站直了身子,衝那林啟蓮揚起一個挑釁的笑。剛剛這一波,兩人都沒從對方身上討到好處。不過,這對於實力稍弱的秦陽來說,不虧就是小賺。此時,沐瑤也已經掠了過來,站在秦陽身邊,冷冷地看著林啟蓮。藍色的玄氣,漸漸覆滿了沐瑤的嬌軀。眼中閃過濃重的殺意,沐瑤輕輕地道:“冰刃,極殺!”呲呲呲!一陣讓人牙酸的響聲過後,這天地之間的水汽,飛快地凝聚在了沐瑤的那長劍之上。而在剛剛沾到了沐瑤的劍尖之時,便被迅速凝結,形成了藍色的冰刃!“去!”沐瑤一聲清喝,長劍往前橫掃。登時,那藍色的冰刃旋渦,便是如同席卷一切的風暴一般,朝那林啟蓮呼嘯了過去!林啟蓮沒想到沐瑤一出手便這般狠辣,當即沉聲道;“木之衛,滕吉!”隻聽幾聲嗤嗤作響,那原本雜草叢生的地麵之上,忽然地皮翻動起來。旋即,許多綠色的藤蔓,扭曲著爬了出來,飛速地纏繞在了那林啟蓮的劍尖之上。這是——劍術具象化?秦陽剛剛看見這一波時,腦子裡嗡地一聲,忽然炸開了。劍術具象化,這可是真元境強者,才能具有的能力啊!在這天脈大陸之上,同一種劍術,不同的人修煉,威力和作用自然是不同的。當修煉者的境界達到真元境的時候,那劍術,便能具象化出與修煉者屬性相同的一些物質來,輔助戰鬥。很顯然,這林啟蓮,就是木屬性強者,所以具象化出來的,是那些密密麻麻的藤蔓。不過——秦陽認真觀察了一下,心裡有個聲音忽然道:不對,他若真是真元境何必與我們在這裡斡旋!這隻是某種功法,能讓修煉者的劍術具有具象化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