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陽一行人自從進了天玄城,和國師府的人起了衝突,這消息就及時被送去了女帝那裡。女帝年歲尚小,統治天玄帝國這麼個龐然大物,定然會引起彆人的眼熱。林國師就是其中之一。林國師處處與女帝作對,但女帝礙於情麵,還有想保存皇室實力,都不想和國師府鬨得太難看。沒想到林國師以為女帝怕了他,處處明裡暗裡,給女帝使絆子。而女帝身居高位,不好親自動手,需要一個中間人,作為工具。秦陽聽完,淡淡地笑道;“這麼說,女帝是想要把我當槍使了?”那黑袍女子也沒因為這句話而氣惱,隻是大大方方地一笑,道:“放心,女帝開出的條件,會讓你滿意的。”三人沿著黑暗的地下通道,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那黑袍女子便對秦陽二人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旋即扭身上前,轉動了一個巨大的木齒輪。木齒輪緩緩轉動,而秦陽幾人麵前的光線,也是逐漸地亮了起來。這裡居然是一間修煉的思過室,空****的大殿之內,隻有一個位於中央的黑色石台,上邊坐著一個一身金色裙袍的美豔女子。那女子聽見聲響,緩緩轉過身來,年輕的麵容上,浮起一抹清冷雍容的笑意。帶著秦陽幾人前來的那黑袍女子心神一凜,立刻躬身行禮道:“陛下。”看來這就是天玄帝國的女帝了。女帝擺擺手,清冷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大殿之上回**著:“你下去吧。”那女子自然不再多說什麼,腳步無聲,快速退了出去。秦陽這時候,才正色打量這位年輕的女帝,可讓他驚訝的是,女帝的氣息,他居然探查不到。那麼隻有兩種情況。一就是女帝修為遠遠地超過了秦陽,二就是女帝使用了某種可以掩蓋氣息的秘法。秦陽不敢下定義是哪一種,畢竟這天脈大陸很大,有天賦的人也不計其數。女帝看著雖然不到十八歲,但是說不定她天賦異稟呢?收回目光,秦陽不鹹不淡地輕輕咳嗽了一聲,道:“陛下有事,不妨直說。”女帝的目光本來一直停留在沐瑤身上,似乎對沐瑤某些特質很感興趣。聽見了秦陽的話,她一雙鳳眸漸漸回轉,看向秦陽,笑了笑,清冷的嗓音響起:“你們兩個,真是好大膽。見了我這天玄帝國的女帝,居然都不行禮麼?”這語氣雖然淡淡的,但聽起來倒是沒多少惱怒的意思,女帝隻是在開玩笑。秦陽聳了聳肩,朗聲道:“此番顯然是女帝有求於我,我自然沒有先擺低身份的道理。”女帝紅唇一挑,饒有興致的目光在秦陽身上掃視了一番,旋即大笑起來。她道;“好!有魄力!不愧是把國師府鬨得天翻地覆的人。” 說完,揮了揮袖袍,一陣金色的玄氣閃動過後,這空曠的大殿之內,便出現了距離女帝的石台數步之遙的兩個太師椅。女帝輕聲吩咐道:“兩位,請坐下說話。”秦陽和沐瑤也不客氣,當即在那椅子上舒舒服服地坐下。女帝沉吟半晌,道;“領你們來的,是我的心腹杜月。想必現在我的情況,你們也都清楚了。”秦陽隻是略一點頭。在知曉這女帝找他們來的真正意圖之前,他不會輕易地發表任何一個觀點。女帝年紀尚小,不足以統治天玄帝國,在彆人看來,固然很慘。但秦陽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沒必要,也沒工夫為了女帝,就讓自己牽扯進那麼多的權力爭鬥之中。他不是什麼聖母。當然,如果女帝的條件可以的話,秦陽會適當地考慮這個可能性。女帝見秦陽不作聲,心裡罵了一句“狡猾的狐狸”,便繼續說道:“我想請你們,幫我殺兩個人。”如此冰冷嗜血的話題,讓秦陽和沐瑤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齊刷刷地看向一邊的女帝。女帝仍舊是淡淡的模樣,端坐在石台上,一雙秀麗性感的長腿,從金色的絲質裙袍裡蜿蜒而下,若隱若現。而那張臉上清冷雍容的神情,好像她剛剛說的,隻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秦陽輕輕地道:“誰?”女帝沒有立刻回答,居然咯咯地笑起來。片刻之後,她看向秦陽,笑了笑道:“秦陽,你都不問我,報酬是什麼麼?直接這麼問的話,我會當你是同意了哦?”對於這女人在天玄帝國的狡詐名聲,秦陽當然沒忘記。要知道,皇室鬥爭之中,最後登上皇位,一統帝國的,可不是什麼單純的小白蓮花。而眼前這年僅十七歲的女帝,在兩年前,她剛剛繼位的時候,便是使出了雷霆手段。讓得帝國那些不服氣她的大部分勢力,都在合縱連橫中,慢慢地被瓦解了。所以,女帝的心機,萬萬不可忽視。但今日與往日不同。女帝請秦陽和沐瑤來此處的目的,已經是相當明顯了。女帝與國師府的人互相看不順眼,而如今秦陽和沐瑤又惹上了國師府的人。很明顯,他們的目的,是統一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顯然,秦陽和女帝,都不會拒絕這種朋友。所以,不管是殺了國師府的誰,秦陽都無所謂,反正,梁子已經結下了,雙方做個了結,也就是遲早的事。秦陽淺淺一笑,攤手道:“沒辦法,同道中人罷了。”這句同道中人,讓女帝對秦陽的好感度瞬間上升了好幾分,立刻道:“好,我要你殺的這個人,就是林國師!”女帝之所以作這個決定,不僅僅是因為林國師幾次三番和她作對。國師府這些年,發展勢頭很旺盛,已經隱約壓倒了皇室一頭。而林國師是國師府最大的領袖和支柱,隻要林國師一死,國師府那幾個還沒長成的小孩,便不足為慮!女帝心機,如此之深,實在讓人膽寒。但林國師的實力,可不是說殺了就殺了的。秦陽沒與那林國師見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