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克敵老奸巨猾,心機深重強過一身實力,不然也不會在疆主府多次立功,甚至被疆主親賜銀甲效節槍。他深知不是秦陽對手,在秦陽全力對抗天道審判的時候,用秘法把車梅耶和銀甲效節槍送到了黑海之外,又借助爆炸的衝擊波把自己切成兩節假死騙過秦陽。果真,讓他成功了。星陣傳送被乾擾,巨大的空間撕扯之力甚至不亞於秦陽橫渡虛空之時遇到的時空漩渦,他甚至都來不及躲避陰陽生死界中。就在他要被撕得粉碎的時候,空間傳送終於開啟了,一陣炫光閃過,星陣祭台上空空如也,再無人影。劍域府,是車府侯治下極為特殊的存在,雖然被疆主劃給車府所轄製,但是不聽調,不聽宣,之所以如此,隻因為有一個人的存在,他就是全疆域劍道最高深者——萬劍聖主。劍域府所在的星域,隻要是修行的人,就沒有不修劍的。太阿星劍閣道南門,少年白茅背著沉重的碳框,在光禿禿的碳山中尋找可以融劍的鍛碳。經過十年的雜役生涯,他今日終於晉升外門了。不過晉升外門之後,他必須親手鍛造一把自己的佩劍,這是進入外門必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師長說,看一個人有沒有學劍的心性,就要看他親手鍛造的第一把劍。突然,前麵出現一塊上好的碳石,外形像是在山林間盤臥的棕熊。。白茅欣喜的搓了搓手:“這一塊碳石搬回去,就算是鍛造十把劍也綽綽有餘了。”他費出吃奶的力氣,把這塊大碳石扔進了背後的碳框中,喜滋滋的向著自己的小院走去。快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不時有熟人上來搭話。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笑臉說道:“白茅,恭喜啊,今日入了外門,怎麼還回到那個小破院子啊。”白茅雖然晉升了外門,卻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勢利眼。“老師兄,剛入了外門,還沒分住處咧。”又有一個小姑涼滿眼羨慕道:“白茅師兄,等你在外門站穩腳跟,一定不要忘記師妹桃桃啊。”白茅倒是一臉羞紅。“桃桃師妹,外門強者如雲,我資質平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頭。”這時,一個胖大嬸樣子的人譏笑道:“你個小浪蹄子,之前不是看不起白茅嗎?怎麼,看他現在入了外門,又上來巴結?”桃桃頓時氣急:“你個胖冬瓜,管你什麼事情。”胖大嬸樣子的人沒理她,對著白茅說道:“白師弟,晚上一定要關好門窗,小心這個小浪蹄子爬到你**去,萬一她懷了崽偏偏說是你的種,那你可就抵不了賴了。”桃桃像是被揭了短處,氣得直跳腳:“胖冬瓜,我要撕爛你的嘴。”兩個女人瞬間扭打在一起,瞬間雜役村一陣雞飛狗跳。 白茅搖了搖頭,沒有理會。這一幕,幾乎每天都在上演。他的小院在雜役村東頭,孤零零的,十分破舊。當年白茅剛入雜役村,被人使了絆子,分到了村東頭滿是碎石的一片土地。他就自己搭了個小院,耕種著貧瘠的口糧地,饑一頓飽一頓的混了十年,憑著自己堅強的心誌,終於混進了外門。白茅把碳框放在了院子裡的空地上,又進入屋內取了一柄大錘子,今日要把撿到的那塊大碳石敲碎,方便明天鍛造。白茅昨日耕種自留地,仔細的把田地中細小的碎石挑出,無意間就進入了劍道術之境,就這樣他被特許進入了外門。他在心中回憶昨日那玄之又玄的奇妙感覺,手腕寸勁暗發,向著碳石砸去,一下子就砸出一個豁口來。在那豁口處,突然出現一雙炯炯有神的男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白茅,他頓時被嚇得屁滾尿流,丟下錘子跑出小院。“媽呀,鬼啊,有鬼啊。”秦陽莫名其妙:“有鬼?我這是被傳送到了鬼族的地盤?”他活動下身軀,發現還是不能動彈。“該死,那星陣陣法束縛之力還沒有消失,看來,還得需要時間慢慢的磨。”白茅一路“鬼啊,有鬼啊”大叫著衝進了雜役村裡麵,本來看兩個女人打架的一群人頓時轉頭看他。滿頭白發的老師兄對著白茅哈哈大笑:“我說白小子,你僥幸進了外門,高興的得了失心瘋嗎?老朽聽說在凡間,有一個姓範的秀才中了進士,當天就瘋了,哈哈。”一旁人或許是嫉妒,起哄道 :“這小子指定是高興的瘋了,也不知道外門還要不要瘋子。”說罷,一群圍觀的人登時哄堂大笑。又一個抱劍打扮麵色古板的人說道:“劍域府自從萬劍聖主成名後,就再也沒有鬼族的蹤影了,畢竟,鬼也怕死啊。”白茅被羞的麵紅耳赤,逃命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心道:“都是自己嚇自己,回去看看,若是真的有鬼,大不了一劍砍了。”他躡手躡腳的回到小院,發現那塊大碳石還在,就上前踢了一腳:“喂,你是人是鬼?”秦陽這是才明白,原來是個膽小的小子被嚇得以為自己是鬼,而不是在什麼鬼域中,他頓時起了捉弄這小鬼的心思。雖然秦陽無法開口說話,但是可以用玄氣傳音,在他消磨星陣陣法束縛的幾百年裡,他就已經知道,到了高等級的星域中了,這裡的玄氣他可以任意的吸取而不用擔心被天道發現。“膽小的小鬼,不管你信不信,其實我是你的祖宗。”白茅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聲音,嚇得雙腿不自覺的打顫。秦陽見嚇到他了,這小子連傳音都不知道,又接著忽悠道:“彆怕,這是血脈傳音,隻有血脈至親之人才能相互間聽得到。”白茅見識少,覺得碳石中的人說的挺有道理的,就按下恐懼的心理哆嗦著問道:“你為何在那碳石中。”秦陽心道,魚兒上鉤了:“一萬年前,我隕落後埋葬在了那處群山中,本該就此安詳。可是,子孫實在是太不孝了,多少年了也沒前來燒柱香,氣的我隻好自己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