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府侯不耐煩的揮了揮衣袖,車若寒就被一陣氣浪掀飛,消失在眾人的眼中。處理好家事,車府侯轉身看向秦陽。他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就是那混沌偷渡者?實力倒是不錯,可惜呀,不破萬古,終為螻蟻罷了。”所有人在車府侯麵前都是噤若寒蟬,恐懼不已。但是秦陽不會,縱然那車府侯深不可測,也未必不能碰上一碰。他舉起已被染成血色的天帝劍,遙遙指著那高不可攀的車府侯道:“雖然不自量,蚍蜉也想撼一撼這大樹。”飛來峰上,姬月驚怒的低吼道:“秦陽你瘋啦,不要激怒他。”銀鳳呆呆的看向天穹之上如鋼鐵般站立的男人,一時間感覺心如刀絞。“這位又帥又多金,還大方無畏的男人,今天就要命喪於此了嗎?啊,我的心好痛啊!”車府侯本來略帶微笑的臉麵上突然結上了冰霜。“嗬嗬,膽子不小,這麼多年從沒有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敢跟我這麼說話了,你哪來的膽子?”秦陽嗤笑一聲道:“那時因為你沒有碰到我,秦陽!你記住了嗎。”從車府侯出現之後,見識了那強大無比的實力,那堪比神舟天宮的速度,秦陽就知道,自己這次可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不過,他秦陽可以死,但是骨氣不能丟!車府侯就是再強大,乾他就是了,有什麼好怕的。車府侯此時臉色更加的陰寒。他冷冷的笑道:“我最喜歡的就是親手扼殺有天賦的小子,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車府侯深處右手,掌中域場玄力凝結,竟然成了一個縮小的洪荒世界。“去吧!”他隨手一會,那亙古洪荒的氣息就向著秦陽席卷而去。這一擊無可阻擋,但是秦陽絲毫不懼,不退返進。“開天辟地!”這一劍是他從當日與西門雪山合劍重開洪荒感悟而來。這一劍,已然超出了萬古境劍修所能使出的力量。“咦。”車府侯稍稍驚訝了一下,秦陽實力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不過,就僅此而已罷了。就像是小孩子拿著把小刀要去捅全副武裝的甲士,秦陽全力的這一劍,毫無作用!“啊!”秦陽痛苦的慘叫著,渾身都被那洪荒真火灼燒著。那洪荒真火,竟然能把他的全身境界修為當做柴薪。車府侯殘酷的笑著:“我要讓這秦陽生生被自己的修為境界燒死,敢忤逆我車府侯府,就是這個下場。你們睜大眼睛好好看著。”秦白茅睚眥欲裂,就要上前一劍看向車府侯。然而卻被倪瑤死死拉著:“你難道就不為我們的孩子考慮考慮嗎?”姬月也怕他做傻事,悄悄一棍子就把秦白茅打暈過去。然而,她卻忘了最倔強的一個人,西門雪山。 西門雪山哪能看秦陽如此收到折磨,那他以後的劍心又如何的磨練。“一劍西來!”由於秦陽的修為被灼燒殆儘,洪荒真火威力變小,被西門雪山一劍掃滅。接著又被推向了無儘星空之中。西門雪山執劍站在車府侯府麵前,盎然挺立。車府侯眼中差異,今天倒是碰到了第二個不怕死之人。“也好,你跟那秦陽去陪葬吧。”車府後又是毀天滅地的一擊。“夫君!”“父親!”姬月與倪瑤大驚。就在這危機關頭,突然自無儘的星辰之後傳出來了一聲冷喝。“夠了,回去吧!”車府侯聞言一驚,隻好收招不敢違逆。“萬劍聖主,今日種種我必然無論巨細的彙報給僵主,你好自為之。”那無儘星辰之後的存在微微歎道:“偷渡混沌者已死,與疆主約定已經完成,劍閣道南門是我劍域所屬,你不該出手的,去吧!”車府侯府無奈,之後灰溜溜的去往疆主府彙報。“多謝萬劍聖主庇佑。”劍閣道南門眾人逃過一劫,紛紛執禮拜謝。然而那無儘星辰之後,再無聲音傳來。遙遠的深空之後,連光明都無法照耀的地方。車府後恭敬的站在一座敞開的漆黑大門前,讓人奇怪的是那大門裡麵宛若黑洞,什麼都沒有。“啟稟疆主,那偷渡混沌者已死,萬劍聖主出手包庇劍閣道南門。”那黑漆漆的深洞中的存在仿佛還在回味著什麼,於是說道:“知道了,萬劍聖主不要去管他,去吧。”“遵命,疆主。”車府侯弓著身子緩緩後退,直到退出了這座府邸才轉身向著車府侯府而去。“數十萬年前疆主得到天道啟示,會有偷渡混沌者阻他道業,也不知是真是假。”車府侯要晃著腦袋,又慢悠悠的走向車府侯府,死了那麼多的人,他總要去料理首尾。劍閣道南門,整個門派用了整整一個月,搬空了域外的一整顆無人的水星之水才把門派裡裡外外洗刷乾淨。就算如此,空氣中的那些血腥味也遲遲不能消散,甚至隨著大氣飄散到了整個太阿星。飛來峰上。西門雪山抱著兩壇好酒,不停的朝著嘴裡麵灌著,仿佛他手裡的不是酒而是水一樣。姬月靜靜的守候在一旁,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她之前就聽說過,在凡人世界之中,有一個樂師不幸身死,他的好友竟然抱著遺物素琴痛哭一個月而死。秦白茅自從那一日過後,終日沉默不語,隻是每天背著那一柄大劍去劍塔下的三千尺飛瀑練劍。這讓倪瑤心痛不已,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還算不算是道侶,也不知道那道侶大典算不算是成了,所有人都沒有答案。一年之後的某一日,銀鳳收拾好行囊,走到還在喝酒的帥師尊西門雪山麵前。她麵無表情的開口道:“師尊,我想下山去了。”自從見過秦陽的容顏之後,她就對飛來峰上所有的人不感興趣了,繼續留在飛來峰也毫無興致可言。她心裡總是覺得,那樣的人不會輕易死掉的,她想去找他。西門雪山還是在喝酒,沒有回答她。銀鳳歎了口氣,她又走到倪瑤的院子裡。院子中,倪瑤做著靈餐,姬月在哄著新出生的生命。姬月知道銀鳳的來意,隻是揮了揮手後就自顧自的忙著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