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狼得到血晶之後,一刻都不敢停留,帶著手下嘍囉刀手頭也不回的騎馬跑了。剩下的六個神秘人紛紛驅使著那些奴隸,壓著輜重車和那些被串成一串的俘虜進入窯洞。由於人數眾多,那些神使也不是馬上就能消耗完的,還需要圈養著慢慢享用,那些馬車上的輜重就是閻狼特意給那些神使準備的。秦陽躺著馬車上沒有出聲,隻是冷眼的看著。那些閻狼口中的神使,麵色蒼白,口齒卻非常的殷紅。這分明就是魔修罷了,不過修為低微,連氣動境都不到。在這連玄氣都沒有的地方,也不知是如何修煉的。進了窯洞洞窟以後,周圍暗黑黑的沒有一點光亮,長長的隧道似乎沒有儘頭,隻是越走越深。秦陽躺在馬車輜重上,耳邊除了車軲轆的吱呀聲,就是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不時的,還能聽到一兩句人類的慘叫。“也不知道我此時是在哪個星域,罷了,既來之則安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前麵的空間豁然開朗。在眾人的前麵是一處斷崖,斷崖下一條細長的岩漿河緩緩的流動,那躁動的岩漿不時的迸濺開來,嚇得靠近斷崖邊的奴隸紛紛後退。秦陽眼睛微微眯起,打量著這個寬闊炎熱的地方。“原來此處是一個火山口,四周都是火山岩壁,上空是一個圓形的火山口,隻有這一個洞口可以出入,對沒什麼修為的人來說,這裡還真是隱蔽啊。”那六個神使驅使著奴隸,把所有人趕到了一座較大的空地上。剛才門外的那個禿頂老者又出現了。他眼中透著貪婪的紅光,口中露出了十分尖銳獠牙,此刻他再也控製不住欲望。他饑渴的對著那六個徒弟說道:“跟往次一樣,先暢快的大吃一頓,再把剩下的血食趕回圈裡。”頓時,那六個所謂的神使發出野獸般的嚎叫,身後像是孔雀開屏一樣伸出了幾條巨大的蝴蝶翅膀一樣的血紅色肌肉觸手撲向人群。而那禿頭老者,身後的觸手更是多達九條。秦陽思索道:“看來這些怪物觸手越多實力越強,那禿頭老者估計都有氣動境的修為了。”秦陽毫不慌張,索然他現在無法動彈,但是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隻要那些怪物敢靠近秦陽,必定逃不過一死。然而,就要在那些俘虜和奴隸將要被吃掉的時候,異變突起。在那群看似待宰羔羊般的俘虜中,突然有四人掀開偽裝,暴起反擊。當下就有一個神使被伏擊而死,頭部被敲成爛泥。他後麵巨大的翅膀觸手快速的萎縮,漸漸的平靜下來,像是一攤腐爛的爛肉。禿頭老者完全沒有料到會有武者竟然如此大膽,敢混在血食中。 隻見,其中一個穿著十分霸氣威武的男子超前一步。他霸氣的說道:“這裡是我等屠魔之地,無關人等速速離去,免得誤傷。”眾人聽罷,紛紛逃離此處。隻剩秦陽因為不能動彈,被拋棄在了這馬車輜重上麵。不過,在那些強者看來,他不過就是個廢人,此時也沒有人會關注他。那禿頭老者沒有下令阻攔,任憑人群四散逃跑。反正此處封閉,凡人不可能靠著自己逃出去,等解決了這四人,那些血食就跑不了,若是不小心被打死豈不是白白浪費了。禿頭老者眼色鮮紅:“神威、少林、天香、太白!你們是天下工會的人?”此時,一個撐著白色油紙傘的粉衣少女出聲說道:“你這可惡的喰魔,修煉到這等地步究竟殘害了多少無辜的人命,我們今天來就是要替天行道,還不快快的引頸就戮。”禿頭老者哈哈大笑:“我從未去你們人間大開殺戒,那些血食都是你們人類的貪婪之心自願交易給我的,我是付過錢的,你們如何非要出掉我等?”這時,一個年齡不大的小和尚開口道:“阿彌陀佛,我佛向來慈悲為懷,爾等邪魔危害人間,我等如何除不得?”禿頭老者譏諷道:“要說誰是邪魔,那些貪婪的人類才是,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家夥怎麼不去殺他們。”聽得此言,向來嫉惡如仇的太白劍客出口罵道:“住口,彆忘了你們也曾為人,得了邪魔傳承反而要殘害人間,簡直畜生。看劍!”秦陽暗讚一聲,還是這劍客最是對他的口味。要打便打,一群人婆婆媽媽的他向來是看不起的。太白劍客劍法淩厲非凡,尤其是劍法精深者的劍客出劍自帶劍意。非常不巧,禿頭老者眼前的太白劍客就是屬於這一類人,不然也不敢潛入魔巢。禿頭老者根本不敢硬擋,身後的觸手用力支撐,堪堪避過了這強悍的一劍。但是他打鬥經驗也不低,剩下幾隻觸手同時攻向那四人。那粉衣女子跳到四人麵前,撐開油紙傘當做盾牌擋住攻擊。顯然,她的那柄油紙傘不是普通的雨傘,防禦逆天。其他三人動作也不慢,紛紛出手攻擊。禿頭老者招式用老,來不及回防,被逼的一下撞到了岩壁上。尤其是那個神威一脈的男子張弓搭箭,一箭就把他的一隻觸手釘死在了岩壁上。禿頭老者憤怒的衝著他那幾個徒弟尖叫道:“你們還乾愣著做什麼?一起上不然誰都活不了。 ”話音一落,剩下的五個喰魔紛紛發出尖細的恐怖叫聲,十幾隻威力巨大的觸手包裹這那四個武者。而那禿頭老者不停的出手掠陣,尋找著那四人防守的破綻。四人左衝右突就是無法破防,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境地。粉衣撐傘女子俏嫩的臉上皺成了川字。她唇齒微張,對著那神威男子說道:“威哥,該怎麼半?照此下去我們的內力撐不了多久了。”神威男子歉意的說道:“靈妹,對不住了,竟然讓你陷入此等險地。”他眼中露出狠厲,對著三人說道:“等下我使出絕招打開缺口,你們帶著靈妹撤。”黃靈麵露慌張的說道:“威哥不要,我寧願跟你一起死!”神威男子諸葛威頓時發怒道:“我是隊長,對戰之時一切隊長做主,你們難道忘了天下工會的規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