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的嘴角勾起臉上冷笑連連。“隻要把這些人都處理乾淨了,反正是沒人看到了,那跟偷襲有什麼區彆?”他朝那邊的圍牆看了一眼,然後旁若無人的咳嗽了一聲。“什麼人,大晚上的出來亂跑,宵禁了知道嗎?”車府侯府一眾埋伏的修士還是經驗不足,如此關鍵的時候,若是手段老辣的人怕是已經直接抹殺秦陽了。秦陽無語的看著眼前的一群人,嘴上齜起了一口的大白牙。“什麼人?自然是殺你們的人。”他靠近那個圍牆,左手並成劍指隨手就是一揮,無數的劍氣從手指上迸發而出,向著圍牆轟去,一瞬間煙塵滾滾,偌大的圍牆化為了齏粉。他滿不在乎的語氣讓車府侯府的人乍一聽之下以為再開玩笑,不過他們立馬就反應了過來。能用這種口氣說話的人,除了瘋子以外,就是實力強大的強者了。“不好,他是敵人,快快出手!”這二十來個實力不弱的修士當即大駭,長大嘴巴嚷嚷了起來。旋即,無數閃著寒光的寶器、符籙、暗器等如狂風暴雨般的向著秦陽打去。但是,秦陽怎能會讓這些人如願,在他的眼中,這些車府侯府的修士小隊,不過就是一群炮灰而已。他心神一動,張開手掌往上虛拖,天帝劍帶著一股無可匹敵的氣勢在掌上盤旋,旋即分化成了數十道劍影,寒氣逼人。麵對著鋪天蓋地般襲擊而來的危險,秦陽連腳都沒有動一下,隻是口中一喝,如同電閃雷鳴般,數十道劍影拖著常常的殘影,瞬間穿透了車府侯府修士小隊所有人的頭顱。眨眼之間,城北的大街上血流成河,濃鬱的血腥味擴散開來。夏夜炎熱煩躁,這一片挨家挨戶的居民紛紛緊閉門窗,不敢露頭。“這天,要變了!”忽然,天空中一聲霹靂,豆粒大的雨點滴在了秦陽的鼻尖之上,隨後便是磅礴大雨而下。秦陽舉起天帝劍看了看,血跡已經被水珠所取代,隨後猛地向地上一甩,天帝劍上冒出紅色的光芒,把周圍一片空間烘乾。“哼!就當我收點車府侯府的利息了。”他不屑的掃了一眼滿地的屍體,麵無表情的走向了防禦大陣的陣眼位置。抬頭看了看巨靈城中央,那裡還沒有鬥法的動靜傳來,看來乙廿九他們還沒有趕到預定的地點。“這些人就是太過謹慎了些,可能也就是這種做派,才讓他們不少人苟到了今天的這個修為吧。”秦陽鄙視的搖了搖頭,這裡已經沒有其它抵抗修士的存在,他現在倒是感覺有點清閒了起來。前方,一座巨大的石碑露出了地麵,從它的外麵造型看,想必地底下麵還有很大的體積,露出外麵的隻不過是掩人耳目的一角。 “這個石碑的下麵應該就是防禦大陣的陣眼所在了吧。”他張開雙臂,雙手猛地一下插在了地麵,不知鋪設的多少年了青色石磚,一下被插的粉碎。隨後,這片十丈方圓的地麵,突然猛烈的振動了起來,無數青色石磚化為粉末,底下的硬化土壤也變得鬆軟了起來。不一會兒,這片地麵就開始塌陷,就像是流沙地一樣,一座刻著古樸複雜紋路的石碑完全的暴露在了秦陽的眼前。“嗤!我還以為這座城池用的防禦大陣會是什麼高級的貨色,沒想到還是大路貨色的防禦陣法,隻不過是多刻上了幾道陣紋。”“早知道如此,我根本不用自己過來,在城裡隨便哪個地方布置簡化陣盤,這個陣眼自會自行迸散。”若是被星域裡其他的高階陣法師聽到秦陽的吐槽,怕不是會把他給噴死。什麼叫隻不過多刻上幾道陣紋,那時隨便刻的嗎?稍不注意就會使整座大陣崩塌。秦陽明亮的眼眸中,忽然冒出了無數玄奧的符文,他心中依然有數。“指劍術!”他輕輕的一指點出,一團精純的玄氣光團點在了巨大石碑古樸花紋上的一隻獸眼處。崩!石碑中宛如氣泡破裂的聲音傳入耳中,秦陽微微一笑。“成了,這座城池的防禦大陣已破,若是乙廿九他們攻入城主府,而對方的修士突然發現防禦陣法無法開啟,那表情一定會很精彩。”秦陽對玄氣的控製精細程度著實變態,破壞陣眼如此大的動靜,竟然精準的控製在了陣眼十丈的方圓,就連一丁點的波動都沒有讓它傳出去。大雨越來越大,石碑所在的那處坑洞,在陣眼被破沒有玄力阻擋之後,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個大水坑。此間事了,秦陽自知這裡沒有他的事情了,於是就想著回去來時的小院靜看局勢的發展。不一會兒,突然消失的那片圍牆旁,出現了一位身穿蛇袍的中年男子,他的麵容看著十分的白淨,竟然沒有一丁點兒胡須。此刻他的麵容十分的難看,平靜的表麵之下,似乎蘊藏著滔天的怒意。他就是名震車府侯府數千年的大管事車利茲,侯府之外星域的人或許有很多人沒有聽過他的名字,但是在車府侯府的內廷之中,卻是實實在在的第一人。傳聞,車大管事的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無所不用其極。在車府侯府中,隻要是哪個下人或者婢女聽說車大管事相請,無不嚇得屁滾尿流,更有那膽子小的,當時就會兵解自殺,實在是不願落入他的手中。看著滿地的修士屍體,他的語氣難掩殘酷之色。然而,讓他勃然大怒的事情還不止如此,一個手下匆匆來報,遠處的防禦大陣陣眼已經被人破壞。暴怒的車大管事一爪子抓在了那個報信的修士頭上,下一刻一個嫣白的腦袋瞬間炸裂。似乎是感到還不解氣,他對著後麵的黑暗一招手,便有一個全身裹在黑色袍子中的人跪在了地上。“殺!給我統統殺光,這一片我不想看到一個活物,一條狗都不行!”此時大雨還在不停的落下,地上積滿了厚厚的泥水,跪在地上的黑袍人渾身顫抖,若是不知情的人站在邊上看,還以為黑袍人是被凍得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