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秦陽進入秦家的人,走的居然不是正門,而是偏門,這是有多瞧不起秦陽?隻是秦陽雖然有不適感,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來都來了,無論走哪個門,都一樣。穿越一道長廊之後,秦陽才看到了這位尹家家主,尹皓。他背手而立,站在那裡,就好像他是那個最高位的人。哼,野心勃勃之人,往往都死的快。“你來了……”尹皓依舊是背對著秦陽,並沒有轉身。他這種姿態讓秦陽見了,十分不喜。分明是對方請自己過來的,卻還擺這麼大的姿態。就在秦陽這樣想的時候,尹皓突然轉了過來。他劍眉星目的,看著不比秦陽大多少,可以看出他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位俊美男子。“久聞大名,今日還是第一次相見。”尹皓看著秦陽,語氣中很是輕鬆,仿佛之前他們就見過一般。“你就是尹皓?”秦陽問道。隻因眼前這個人,確實有點不太像尹家家主的風範。怎麼說呢,更像是尹家的長輩,僅此而已。“怎麼,不像?”尹皓也是個人精,一下子就看出了秦陽的疑問。雖然說尹皓的身份地位讓他天然形成一種尊貴的感覺,但秦陽一點都不懼怕他,反倒是把他帶進來的那個人,一臉惶恐的,好像怕得罪一樣。“你先下去。”“是。”尹皓稟退左右,隻餘自己與秦陽二人。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整個氣氛中才有了一絲硝煙的味道。就說嘛,這個尹皓怎麼可能會對秦陽沒有敵意?原來是因為剛剛有彆人在,他要裝作一副假仁假義的模樣。現在整個屋子中隻有他們二人,也就沒有必要再裝腔作勢。“就是你這個人,讓我們尹家處處受難的?”尹皓打量著秦陽,怎麼都不敢相信,原來隻是這樣一個年輕人。“讓你們尹家受難?”秦陽佯裝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來,“這話從何說起?”在對付尹家這點上,秦陽可從來沒有親自出麵解決過。無非就是之前去尹家彆院的時候,救出了那二十多個年輕姑娘,還一不小心打敗了他們尹家所謂的天才,僅此而已……“尹墨的事,是不是你在背後從中作梗?”尹皓的語氣可比之前凶狠多了,看來這個尹墨對他來說也是一個重要的人。不是說尹墨隻是尹家的一個管家嗎?“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秦陽依舊在裝傻,他可不會傻到親自承認。“裝傻充愣的本事倒是挺行……”尹皓說完這句話之後還冷笑了一聲。尹墨在尹家侍奉多年,一直就深得尹皓信任,在尹家雖然是下人身份,卻也被許多人尊重擁躉著,這也是尹墨當初為何那麼趾高氣昂的原因。 “你敢說這一次的事,與你無關?”尹皓一直盯著秦陽,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麼來,但是很意外,什麼也沒有。很少有人能夠躲過他的眼睛,可秦陽卻做到了……秦陽隻覺得自己腦子有些暈暈乎乎的,強撐著站立。很奇怪,跟尹皓對視的時候,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窺探自己的內心。之前都聽說尹家的家主厲害,手段狠辣,幾乎是精準打擊。倘若他真的能夠用眼睛來窺探人心的話,那麼之前傳聞的那些手段,或許就可以成立。“尹大人,你這話我真的聽不明白,哪件事?什麼與我有關?”既然要裝傻,那麼就要把這個“傻”裝到底,不是麼?“你敢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嗎?”看著他的眼睛再說一次?這句話,讓秦陽的猜測更深,果然是他的眼睛有問題!秦陽穩定心神,然後暗自把一些靈氣彙聚在眼部,他可不像再有上一次那種暈乎的感覺了。“我再說一次也是一樣的尹大人,什麼這件事那件事的,真的與我無關,你是不是聽信了小人讒言,汙蔑我了?”就算凝聚了靈力,可是眼睛還是有一種灼燒感,這感覺就好像要把他的眼睛毀了一般。這尹皓,還真的是有一套啊,難怪能夠在這三大家族中立足,還穩居第一的位置。忽然,對方好像察覺到了秦陽的反抗,更是加重了刺探。尹皓的眼眸由黑色變成幽幽的藍色,那種被人窺探的感覺越來越深。這究竟是怎樣的妖法?!“秦陽,你且跟我說,你是如何說服羅家與秦家合作的?”尹皓的聲音越來越空靈起來,讓人聽得真切的同時,又想要回答他的問題。秦陽意識到不對,立即壓製住身體內的那種異動,可還是有些難以控製……“因為甄……”“可真是沒用!”腦海裡麵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那是……猛然清醒過來,剛要說出來的話就立即改了口,“因為真的不關我的事,他們想要聯手,又與我何乾?”秦陽不受控製,更不怕尹皓的魅瞳術,這讓尹皓十分意外。沒有人能夠躲得過魅瞳術,就連疆主都沒能躲過,秦陽他怎麼可能……“沒想到,你還有些本事……”這一點,出乎意料的讓尹皓有些不知所措。他一直對自己十分自信,這一切都源自他獨門秘技“魅瞳術”。魅瞳術可以窺探人心,知道他一切的想法,然後抓住人性的弱點,最後一擊致命。但是秦陽他……秦陽,這個人是個意外。“尹大人,你還有什麼招數,不如都使出來如何?”秦陽直截了當的問著,他可不想再跟他拐彎抹角。跟他這樣勾心鬥角的,還真的挺累的,倒不如直接打一場來得實在。“要不然這樣吧,今日我想你大概也不想我走了,我就在你這先住下,然後等你想到了怎麼對付我再接著談,如何?”秦陽這般高傲的語氣,著實讓尹皓氣急敗壞。還從未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過!“秦陽,你可知‘天高地厚’這四個字怎麼寫?”這是在變相的罵他不知天高地厚呢……秦陽也不惱,似乎真的在思考這四個字怎麼寫一般,“尹大人不愧是尹大人,居然能知道我是個文盲,不錯,‘天高地厚’這四個字,我的確不知道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