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八王的事情?”白術這一句純粹就是詭辯,那女子啞然無聲,他就開始得意。“莫非是你才疏學淺?”“你這男子倒是牙尖嘴利,可是除此之外,你還有彆的能處?”白術嘿然一笑,然後輕輕地腆著腰身,走到他身邊。“姑娘何不來和在下嘗試一番,就知在下有何能處。”白術還故意向她擠眼睛,他這句話調戲意味已是十足。祝英已是人婦,熟知男女之事,看著他那輕佻態度,就心裡清楚。暗罵他登徒浪子,但是看他眉目,不由得心裡突突。她夫君死了很久,常年以來,她獨守空房,再加上一人守著無雙門,心力交瘁,又無人與她排解愁難,日子一久,這積累下來的心思和渴望,由水彙江,抑在心頭,常起波瀾;由石成山,堵在心口,鬱悶不堪。積渴成疾,雖說修士可以明心靜心,但是這人倫之事,本就是天地造化演變而來,就是天上神仙,也不能避免。她一介女子,空房怨婦,憑何抵擋?如今有這麼一個風流浪子,出言調戲,偏偏這人又生得讓她心動。多年以來乾涸心田,第一次開始濕潤起來。她竟然想要眼前這人。白術也是深知自己天賦,他從小就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身材矯健,雖然沒有修為的能力,但是光靠這臉,就已經能活的很滋潤。無相城中又不少女子都渴望與他青睞,就算是這眼前的無雙門主和她的女兒,也不例外。祝英因為女兒在身邊,有些不方便說出口,但是白術,卻是百無禁忌之人。他一陣花言巧語,竟然騙著她到房中,說是看書,其實就是要和她做些人倫之事。祝無雙自然是被留在原地,兩人一前一後進入房中。祝英因為常年乾涸,現在一旦被挑起心火,就像乾柴一樣灼燒急促。白術也不是善善之輩,解開衣裳,就與她貼合。“在下可是從未見過你,你可是這無相城中之人?”祝英低聲回應:“我自然……是,倒是你,無相城裡的麵孔,你又能認出幾個來?”“哼哼,在下雖然不能記得人像,但是這底下的,隻要是緣來客,請在下進屋,可是曆曆在心!”一聽,祝英便知道這人,百花叢中,蜂繞蝶舞。床榻,窗緣,誦讀聲,驚呼聲,不絕於耳。祝英常年陰陽不調,體內陰氣過重,現在終有陽剛之氣入體,自然就像沸水丟入了紅鐵一般,沸騰不熄,久久不能止住波瀾。祝無雙獨坐在那裡,苦苦等候,母親與他人出走許久,都沒有回來。她有些擔心,就尋找去了。然後就在獨院的一角,聽到有呼聲,聽起來和她母親聲音相似。 但是這聲音,婉轉,淒切,如泣如訴。一陣陣,一聲聲,高高低低,連綿不絕,聽得她心顫不已,俏臉微紅。她稍稍靠近聲源,腦海裡便浮現起白術的臉龐。音容笑貌,揮之不去。就算她再念百八十遍靜心訣,也無濟於事。往往就是,她剛剛心如止水,一陣響動便捅進腦海深處,就像蜻蜓點水一般,深深淺淺。她有些難以自持,就夾著雙腿,羞赧熱切地往那房間靠攏。室內書畫連篇,春花怒放,昂揚生機,正值筆走龍蛇,蜿蜒崎嶇之勢。窗外,梅花微綻,豆蔻沾露。像是春風拂露,月夜初下。後來,白術才知道,這女子其實有修為在身,但是碰都碰了,也不在乎。不僅如此,他還故意在閒暇之時,趁她不備,打開窗緣。然後,他就隔著窗棱看到了外邊佳人,心中更是熱切。過了眼前花徑,再通桃花源頭。扁扁孤舟,渡川越洋。透了眼前紗窗,摘了牆外杏黃。直到,第二日,兩人離去時。白術至今也不知兩人姓名,隻知道,一人落英繽紛,一人絕妙無雙。……“所以說,我該佩服你好手段還是你不怕死了?”薑赤雲笑看著他,白術被盯得渾身難受,也不敢抬頭看他。“行了!下不為例!這次,我幫了就是,不過可是看在你的份上!”白術臉上一喜,趕緊道謝,但是突然又發覺他話裡不對。“您說,看在我的麵子上?”“你以為,我帶你也是圖你好看?”薑赤雲側過身子,瞪了他一眼。“不敢,不敢!”白術連連擺手,也幸虧眼前這人不好龍陽,否則,他連反抗都做不到。“我隻是好奇你的身世,而且事成之後,你必須跟我回西域邊陲。”“可是,這裡……”“沒有可是!而是必須!”薑赤雲語氣稍稍加重幾分,白術心裡一驚,立刻閉嘴。他知道,薑赤雲可不是什麼善茬,能跟自己好好說話,都已經算是開恩了。隻要對方不殺自己,不害自己,隨他回去就是了。回到閣中,白術低著腦袋,垂頭喪氣,薑赤雲則是無悲無喜,他先是在祝英母女兩人臉上打量一番,而後微微點頭。“你們的事情,我答應了,但是先把丹藥給我!”祝英臉上突現驚喜,她立刻呼喚祝無雙。“女兒將丹藥給高人!”祝無雙乖乖照做。紫金葫蘆入手之後,薑赤雲打開葫蘆塞子,隻是輕輕開啟,頓時一道金色光環直衝雲霄。整個無雙門閣樓之中,沁透了一股昂揚生機,讓人沉醉不止。九天回陽丹到手,薑赤雲微微一笑,揮手收起了葫蘆。“現在,說說你們的條件。”祝英心中大喜,同時也鬆了口氣。她知道,眼前這人,就以他一招滅了董霸天的能耐,就算搶奪丹藥也是隨手的事,既然對方願意接受條件,她自然放心。她頓了頓,然後悠然說道:“我隻要雲家家主,我想親手要了他的狗命,祭奠我亡夫!”薑赤雲斜睨她一眼,隨後背著手轉身離開,臨走之前,丟下一句。“你們等著,白術,你留在這裡,等我回來!”說罷,他就已經消失在了門外。祝英母女,鬆了口氣,可是白術卻一下子提起了心臟。他看著兩女,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該不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