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人栩栩如生,而且還不是簡單的浮雕或者版畫,而是實實在在的彩畫。上邊畫的是三位女子,她們身著霞光彩織,身披綾緞,飄然若仙。而且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好,薑雲走進那畫。他總有種感覺,那畫裡的三個女子好像活的一樣,一直在看著他,無論他從哪個角度看向他們,對方總會直視著他。有古怪!薑雲心中一突,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突然轉過身,想問一下其他人有沒有發現,但是就在他回過頭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周圍已經空無一人。“薑霧,媚兒,行秋,你們在哪裡?”薑雲心中一驚,立刻放聲叫喊,但是在這偌大洞穴裡隻有他一人的聲音回**著,他不禁警戒起來,開始向外跑去。本來隻有幾十丈的洞穴通道,他愣是跑了好久都沒有見到出口。“這到底是幻覺還是陷阱?”薑雲心中驚疑不定,雖然看著前方昏昏暗暗,好像有亮光,可是無論他如何奔跑總是找不到出去的路,而且一路上,除了地上的碎石灰塵就隻剩下散落的屍骨。尋找出口未果,他隻能返回去。當他第二次進入那個大廳時,裡邊的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本來昏暗一片的大廳突然明亮起來,那些殘破的物件變得嶄新,周圍的一切,纖塵不染,那副畫就在周圍明燈的映襯下變得熠熠生輝。薑雲看著畫,不由地開始恍惚起來。他好像聽聞一陣仙音在耳邊縈繞不散,眼前的燈火也開始變得模糊,朦朦朧朧中,好像有人出現在了洞廳裡。“相公,你來了!”薑雲瞬間清醒,他搖搖頭,稍稍清醒一點。然後就看到眼前,卻是多了一位婉約女子,不正是他在洞外樹林裡見到的女魂麼!“相公,來啊!”女子衝著他嫣然一笑,一顰一笑,動心心弦,好像仙姑一般。她走到洞的一邊,那裡正有一張床鋪,上邊鋪蓋著柔軟的毛皮毯子,她就坐在床榻上,輕輕拍著身邊的位置。“相公,不要讓水月等得太久了!”女子向著他勾勾手指,薑雲便覺得自己的魂被勾過去似的,身體完全不受他的控製,腳步不停地向她走去。薑雲坐在了她身邊,女子朝著他的臉湊近,吐氣如蘭。“妹妹,你又在吃獨食!”又一陣聲音響起,薑雲愕然回頭,隻見,就在那畫的位置,一個更為美麗的女子從中飛了出來。她看著床邊的兩人,秀眉緊蹙。“嘻嘻,雲台姐姐,你是不是嫉妒了呢!”“胡說!”那位叫做雲台的女子斥責一聲,然後轉眼就掛上了一臉溫柔笑意,輕輕盈盈地走到他們身邊。“相公,雲台來陪你了,今晚可不能寂寞了!”又是一句勾人的話,她走過來,然後捧住薑雲的右手,很溫柔地將他手中的貫虹劍取了下來,然後丟在了遠處的地上。 薑雲根本不能阻止她的動作,他現在還有些恍惚,神情動作不能自已。“嗬嗬,你們兩個可真沒趣,有這麼好的事情,也不叫上我!”又一陣聲音傳來,這次,薑雲清楚看到了,就在那副畫上,那處在中間的女子畫像嘴巴動著,而後,她就像一團軟泥一樣從畫裡邊脫落出來,身體和畫壁黏連,拉出一條條絲線,然而,她從一幅畫慢慢地蛻變成人。隻是她和身邊的兩人不同,她一出來,身上便赤條條,上下春光一覽無遺。薑雲不自覺地激動起來,體內總有一種噴薄而出的感覺。他現在就像一隻燒開水的水壺一般,沸騰的水頂著壺蓋,隻要再加些火候,就會徹底沸開。那赤條女子慢悠悠地走向他們,身邊的兩女子則是嘲諷道。“雲霜姐,你這個樣子,好浪**!”“雲霜,相公麵前雖然沒有旁人,但你也不能不顧忌一下自己的形象!”“哼哼,你們就是嫉妒我的身姿,水月妹不如我豐腴,雲台姐不如我妖嬈。”那女子笑得嫵媚,薑雲的心都跟著她的身子一起微微晃動著,幅度卻是要快的多。三個女子湊在一起之後,便環繞著他,將他按倒在床鋪上,然後就開始解開身上的彩織輕紗。“相公,我們三個今天要教你一招雙休妙法,你可要好好學著呢!”雲霜最為大膽,她甚至已經還住了他的脖子,然後緊緊摟住。薑雲直覺得一陣窒息,但是卻讓人無法自拔,也不忍離開。這就是男女之間的美妙之處麼?他好像聽誰說過。薑雲渾渾噩噩地任由她們三人擺布,腦海裡卻在想著其他的事情。對了!是公子翊,他好像說過,析木城裡,一些煙火場所的女子就如眼前這般,讓人心神**漾,欲罷不能。什麼修煉,什麼人生在世不稱意,不如眼前的歡喜,極樂。漸漸地,他有些沉湎其中。秘境外,薑赤雲透過先前布下的陣法,操控著靈識搜索著每一個人。他們現在好像正處於一個出神的狀態,但是在緋夢幻境這種地方,還敢出神,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雲哥老祖,發生什麼事了?”薑承運看到薑赤雲臉色不好,不禁出聲問道。“薑雲他們遇到麻煩了,似乎有人布下迷陣,他們現在都已經陷入幻覺,我怕有人趁機危害他們。”“幻境!”薑承運臉色瞬間大變,“那他們現在有事沒事?”薑赤雲搖搖頭,表情逐漸凝重。薑雲現在好像飄在雲中霧上一般,身體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力氣,但是隨著她們的擺布,自己的意識卻是越發的清晰。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一部分的感覺,但是其餘的好像已經失去了控製一樣。不對!突然,他感覺腦袋有些刺痛,那種痛覺好像來自其它地方一樣,痛得真實,而且力道十足。就好像自己的腦袋被一把尖錐刺透了一般,讓他不由地開始掙紮起來。“相公,可不要亂動哦!乖乖地,占便宜的事情,待會再說!”他剛有動作,身體就被她們給壓了下來,手腳好像也被束縛著,整個人更蠶蛹一般,隻有人是在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