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境裡輾轉許久之後,薑雲他們才發現,秘境的大門已經被人從外邊徹底封死。“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大門出不去了,好像有人在外邊布下了封印禁製,要把我們困死在這裡邊,另外柳家暗殺堂的那些人全都離開了!”薑雲嘗試著攻擊了大門上的禁製幾輪之後,隻能放棄,那封印牢不可破,根本不是他能夠解開的。其他人更是沒有辦法,末了,他們隻好把希望的目光放在薑霧身上,儘管現在他們有些害怕薑霧。“你們……不用這麼看我,我沒有惡意的!”薑霧有些沮喪,從方才開始,好像每個人都在提防著她。與其說是害怕她,倒不如說是有些畏懼閻姬。看著麵前大門上金光閃閃的禁製,薑霧心頭一動,雙手按在上邊。“你們稍微讓開點,我試一下!”薑霧低喝一聲,雙手同時發力,靈氣通過掌心直接灌輸在秘境大門上的禁製上,她通過掌心貼合處靈氣的流動軌跡,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這大門上的禁製究竟有多麼的強大。其上陣紋和術法回路錯綜複雜,就好像有無數條縱橫交錯的通路一般,隻要靈氣灌輸的方向錯開一點,就會有一種空乏感。“這是巡回禁製,術法回路起點與終點相交,如果靈氣灌輸的方向出錯,就會瞬間泄氣,從而消耗掉自身大量的靈氣。”薑霧一邊摸索著其上的禁製弱點,一邊口述著自己的觀察情況。不多時,那道禁製開始震動起來,其上的術法回路完全亮起。“什麼情況,竟然有人從秘境的一邊突破我們的封印!”秘境大門外,那些守門人不禁驚詫,他們是受命看守的,看到禁製被人突破,他們隻能動用靈氣阻擋。可是等他們與之抗衡之後,才發現對麵突破禁製那人靈氣含量高的可怕!十幾名凝玄中期的守門人愣是沒有抗住對方,被他一波擊潰。就在他們肉眼看不到的地方,禁製內,一道翠綠色靈氣如同巨龍一般橫衝直撞,無數道術法屏障對它來說猶如無物,瞬間突破。“這不可能!這上邊禁製一共有四千八百道回路,一千多個術法屏障,他怎麼可能瞬間突破!”“快呼叫柳長老!”守門人一陣慌亂,眼看這禁製已經開始崩潰,再有片刻,對方突破都是遲早的事了。他們之所以守在這裡,可都是柳家的命令,如果他們看守不利,讓對方突破出來,那麼他們將麵臨著柳家的怒火和沉重的懲罰。“救命啊!秘境禁製崩潰了!”一個守門人驚叫一聲,之後,一陣清脆的碎裂聲響起,大門之上,那道金色的禁製轟然碎裂。隨即,一個個人影從中魚貫而出。為首的正是全身氣勢爆發的薑霧。 此時的她,因為閻姬吸收了地脈樹中的大量靈氣,未能徹底消化,所以這些靈氣就隻能為她所用,她也因為閻姬的所作所為,一舉突破了凝玄後期,徹底抵達玄魂初階。現在的薑霧,頭發披散,無風自動,手中長劍斜出,猶如傳聞之中,修為初成的劍尊一般,周身靈氣肆意揮散,劍意縱橫肅殺。其後,薑家子弟一一從秘境中躍然而出。“薑家人在此!擋我者,死!”薑雲手持貫虹,一身淩厲氣勢。為了殺出重圍,他們在突破秘境之前,咬牙狠心直接將之前獲取到的魄種全部吞下。此時,每一位薑家子弟,身上都好像有用不儘的靈氣一般。“殺!”守門人看他們出來,二話不說,直接使出殺招。與其同時,柳家救兵趕來,看到聚集在秘境門口的薑家子弟,頓時殺意驟起。柳頒行手中拂塵一揚,橫眉冷對。“薑家人,一個不留!殺一人,賞靈丹十顆,殺掉薑家長子者,可拜柳門客卿!”聽到如此豐厚的獎勵,那些人就像打了雞血一般,目露凶光,直接撲了上去。柳頒行站在人群最後,捋著長須,冷眼看著拚殺的眾人,心中卻是在盤算著該怎麼把這次的功勞全部算在自己頭上。“你們隨意殺戮,死傷再多,最後這功勞還不是我柳頒行的?”他本以為,現場有這百十人,一人一招一式,就能把這幾號薑家人隨意剮殺,可是沒曾想到,從秘境出來的幾人竟然強大無比,體內靈氣富裕不說,還悍不畏死,一出手便是殺招,毫不留情。“柳家霸道,恣意妄為,如今他們意圖致我們於死地,家主遲遲不來營救,恐怕是咱家已經遭遇不測!為了薑家,我們務必不能留情!”出秘境之前,薑雲已經給眾人打氣鼓舞,這一次,每個人心中都帶著無限恨意。秘境之中,多次遇險,雖然每一次都逢凶化吉,但是心中總會鬱結悶氣,現在被他這麼一刺激,就徹底爆發出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麵對柳家人,他們這次不再留情,尤其是薑雲說薑家可能已經遇難之後,他們更是視死如歸。眾人之中,薑霧現在最為淩厲,如同出鞘之劍,所到之處,血濺四方。手中術法更是層出不窮,本來她所學甚廣,但是受限於體內靈氣蘊涵,而現在,靈氣似乎無窮無儘,她便不再顧忌。薑雲則是霸道,劍式大開大合,毫不留情。他所學全是薑家秘術,心法。是千萬年前,薑赤雲結合下屬行軍,領悟出來的征服之道,一旦出招,霸道無比,猶如殺神一般。最為詭異的要數行秋,他一人四劍,雙手各執一把,周身再環繞兩把。劍招所至,水光漣漪,劍式猶如出海蛟龍,迅猛無比。“秋水錯玉劍,落日明珠袍!”隻出片刻,場上柳家人直接死傷過半,地上全是哀嚎倒地的傷者,而在場的薑家人,個個渾身浴血,殺戮不止,而且越戰越勇,直看得柳頒行心中冷戰不已。“這怎麼可能?隻不過在秘境中度過寥寥數天,功力竟然長進至此!”他心中一陣慌亂,尤其人群之中的薑霧,他光是與她對視一眼,就感覺到一柄利刃搭在喉間,讓他心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