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有山三座,名曰:孤雲,寒落,鳴鑒。連綿千萬裡,雲深不知處。“這前邊就是飛雲澗了!待會兒都下來走著,讓牛車先過去。”薑赤雲指著前方百丈遠處,隱蔽在山間草木之中的一線天。甬道狹窄,縱深不知底限,從腳下望去,能見天日,隻是其上有蔥鬱草木遮蓋,有些昏暗。好像一條橫亙在山中的裂穀一般,筆直縱橫。“此處是當年定天之戰的一處遺跡,這一線天,就是我斬出來的,當時為了貫通東西,無奈之下隻能將麵前大山劈開,讓人們可以從中穿過,隻是當時緊張,開了口之後,也沒有再擴寬,所以僅能容下三人同時穿過。隻是沒想到,如今這個地方還在,而且變化也不太大。”薑赤雲立在飛雲澗外,那一線天外,有瀑布轟鳴,水汽冰涼,周圍更是一片鬱鬱蔥蔥。“今天看樣子是趕不過去,不如就在這飛雲澗內過夜。正好,我想去看一個東西。行秋,媚兒,你們兩人跟我過來,其他人先原地休息。”薑赤雲叫了兩人,衝著飛雲澗瀑布的方向走去。“雲哥是要帶我們去做什麼呢?”“跟去看看,說不定是他以前留下來的好東西呢!”三人立在瀑布之下,濺起的水花將兩人打得濕淋淋的,唯獨薑赤雲周身滴水不沾,所有降落的水珠都會在他身邊彈開。“行秋,此處為孤雲潭,乃是西域孤雲峰頂積雪融化之後落下來的,對你的修為大有裨益,我叫你來,就是要你在這瀑布底下修煉。到瀑布底下去,放出詩簾劍,行家詩簾,乃是由水凝成,此處靈氣雖然稀薄但是水中卻有水靈,衝刷洗滌之後,對你的身心有好處。”聽他這麼一說,行秋立刻興衝衝地跳進了了這個潭水之中,此時已經是西域仲秋之後,天氣微涼。一入深潭之後,行秋就感覺到一股涼意瞬間浸透四肢百骸,他猛地一個哆嗦,舒爽地喊叫一聲。“你先泡著,剛開始隻是涼爽,到了後邊你就明白了。”薑赤雲看著在潭中遊動的行秋,伸出兩指在水麵一探,此時的溫度剛剛好。“雲哥,難道媚兒也要下去麼?”薑赤雲搖搖頭,悠悠說道。“行秋五行缺火,但體質屬水,聽他名字,行秋行秋,秋乃火禾之季節,正是萬物成熟脫水之時,既有火,又有木,水生木,水克火。但是火又克製木,他的名字本就犯衝,實際上是為了平衡他陰陽。行秋體態若女,說明體內陰氣過重,天道輪回如此,再加之,他行家一門,就用詩簾,如若他不執意的話,我倒希望他能放下心中掛礙,重新修習。”“那他應該修行什麼?”“雷,五行之中,火水相克,火木相克,水土相克,木土相克,金火也是相克,但是雷屬於金,雷火不相克,水雷相洽,木雷雖有犯衝,但是秋後之木,乾燥異常,也沒有問題。” 薑媚兒跟在他身邊,可是越聽越糊塗。“可是我們修習之人,本就和陰陽,通五行,順天理人倫。若是讓他重新修習,還要逆常理而行,會不會半途而廢?”“我相信行秋,等到時機合適,我就將五雷秘法交於他,重霄青雷,明宵紅雷,九霄銀雷,淩霄金雷,玄霄紫雷。假以時日,他超過當年行軍也不是不可能。”“哦,那我呢!雲哥,你看看人家適合修習什麼呢!”媚兒雙手抓著他,來回扭著,眉目含情,麵如桃花。“跟我來!”兩人走向瀑布深處,在那裡有不少水草遮蔽,幽深異常,薑赤雲右手一抬,那瀑布瞬間從中分開,一招斷流,之後,露出之後一個幽靜洞穴。“這裡當年是我們休息的一處場所,如果不是我親自來,它上邊的禁製封印,也無人能開,今天就帶你來看看。”他一邊說著,一隻手同時按在石壁上,一陣流光閃過之後,石壁轟然搖動,而後表麵變得影綽,好像石麵泛起波浪漣漪。他動身向前,拉著媚兒兩人便走了進去。隨著他們進入之後,隻聽到一陣輕微的爆鳴聲,石洞內通道兩邊的火盆一一燃起,為他們照亮前進通路。薑媚兒心中激動不已,她能夠意識到,在這裡,她就可以見識到當年的薑赤雲的另一麵,說不定,這裡還潛藏著他的一些隱秘。與想象之中不同,這個山洞雖然大,但也空**,隻在周邊有一些木箱和書架,上邊早已經落滿了灰塵長滿了蛛網,薑赤雲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動容,他雙手一合,一陣無形波浪散開在空間中充斥激**之後,那上邊灰塵汙穢全部震落,露出了它們的全貌。“年代已久,這些東西也都腐朽得不成形狀了!”薑赤雲走在前邊,一處書架上,那些書籍早已經破破爛爛,用手一碰,就瞬間化灰。還有就是擺放在牆角的兵器,早已經鏽蝕得隻剩一半,一些盾牌上的花紋也早已經麵目全非。山洞之中還有一張石床,上邊正鋪著一張色彩斑斕的獸皮毯子,在歲月的侵蝕下,依舊閃亮如新。薑媚兒走到旁邊用手摸了一下,就感覺指尖柔和,那毛皮好像蘊涵了無數靈氣一般,並沒有因為滄海桑田之後,化為烏有,而是帶著初生時的亮新。“這是什麼動物的毛皮,摸上去暖和而且這麼久了,還這麼嶄新。”薑赤雲聞言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絲喜悅。“那是斑斕虎的毛皮,曾是一隻帝級異獸,統治了上千山頭,我們路過這裡的時候順手宰了,那毛皮就硝製成毯子,怎麼樣,喜歡麼?”薑媚兒點點頭,然後整個身子都躺在了上邊,那毛皮柔軟怡人,絲毫不覺得毛躁,而且躺在上邊,就感覺到整個人陷入了靈氣包裹之中,四肢百骸都舒坦。“雲哥!”薑媚兒側臥在皮毯上,向他嬌喚一聲,同時伸出纖纖玉手,雙唇輕啟,右手指尖在上邊微微滑動。看著她這幅模樣,薑赤雲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她的用意。“你這是要使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