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上的灰塵,爆炸的餘波完全散儘之後,鐘鶴等人,終於從灰塵和亂石之下抬起頭來。他們方才見證了一場盛大的戰鬥,但是戰鬥的中心,隻有一人一獸。那獨角的獬豸,震天撼地,蹄子在地上隨便一敲就是一個大坑。而薑赤雲,一人一槍,氣勢如虹,尤其在他最後一招過後,千裡平原,見不到一點凸出,而地上,一根根閃著金光的長槍虛影還在散發著殺氣。至於那個浮舍,最後死的連灰都不剩了。他在身邊人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到薑赤雲麵前。“先生,謝謝您出手相助,庇佑我等!”薑赤雲微微睜開眼睛,此時的他正在調理生息。方才那一戰,他動用了莫大氣力,現在身體內部空虛,靈氣匱乏。“我倦了,你們先稍作休息!”“先生,明白了!”鐘鶴不由地對他肅然起敬,即便是他虛弱至此,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頹靡神色,猶如戰神屹立,不動如山。三人互相攙扶著走到一旁,鐘鶴盯著薑赤雲的身影不覺地有些出神。他現在越來越看不透他的身份了,強大,神秘又有一種超然一切的氣勢在。在他麵前,自己就好像螻蟻一般。一出手,既是王道,再加上他的名字。薑赤雲,這不和當年的薑祖一個名字麼?瞬間,一個驚人的想法在腦海中閃現。莫非,他正是薑祖的化身?想到這裡,鐘鶴心中一驚,立刻坐直了身子,再看薑赤雲時候,臉上不光是敬重,還有一份畏懼和激動。而在秘境某處,突然有一雙眼睛睜開。而後,他身影一動,一口熱血噴了出來,臉上的青銅麵具也有了一絲裂縫。“該死!這人究竟是何種身份,竟然能破我身外化身!”他自演自語一陣之後,立刻招手。“浮舍尊者,您有何事吩咐?”青銅麵招了招手,那座下之人立刻俯首帖耳,匍匐著來到他的跟前。對著他耳語一陣之後,那人點頭示意,立刻退下。此後,浮舍站立起來,背著手,看著身邊一棵半透明的大樹,冷哼一聲。“再強又如何?地脈在我手中,你們這些人,還不是為我驅使和**?”說罷,他伸出一隻手來,貼在了透明大樹上。隻見那棵大樹,盤根錯節,樹乾上沾了無數的根係,每一條根係中都有些微紅的光芒,乍一看,好像一叢生長在大地上的血脈,裡邊流淌著的都是血液。那便是地脈,它的根係綿延千萬裡,控製著大地之上的一切風水氣勢,從中溢流的紅色事物,便是最為精粹的靈氣,也被稱之為地粹靈。浮舍看著眼前的地脈,而後他運動體內靈氣,很快就有一股黑氣順著手掌進入地脈。 那黑氣越來越多,沒過多久,整個地脈都被染成了黝黑無比的顏色。而在這地脈左右,還垂首立著無數帶著灰鐵麵具的教徒。“浮舍尊者,千秋萬代,法力無邊!”“嗬嗬嗬!這下,我就要看看,還有誰,敢不把我拜摩教放在眼裡。”他收回手,掌中心正躺著一顆灼紅的丹藥,其上散發著驚人靈氣,精純無比。那便是從地脈之中提取出來的靈氣,現在,隻能供他驅使。不知道休息了多久,薑赤雲終於睜開眼睛。他首先是活動了一下身體,一陣陣骨骼爆裂的聲音響起,甚至在他周身爆發出一陣無形氣浪,掀起了不少灰塵。隻聽一陣劈啪作響的聲音,鐘鶴等人被驚動,然後紛紛戰立起來。他們本來身上還帶有傷勢,但是在這狹境之中,遊離著精純靈氣,縱使他們其中,修為最低的那個,冥想一陣之後,身上的傷勢都已經好的七七八八。“薑先生,您醒了!”薑赤雲微微點頭,再看自己出手之後的傑作,明槍化作千萬,地上到處都是裂縫和黃金槍影。他隨手一招,一柄金色長槍立刻收回手中。而後長槍一分為二,一手白劍無量,一手青鋒索淩。“我們走吧!”“明白,先生。”對於他的要求,鐘鶴自然是順從。隻是他剛邁開步子,眉頭一皺,就有些想說的話。“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出來吧!”“先生,其實,在下是從璃雲堂而來,不是那榮耀堂。”薑赤雲轉過身來,看著他,臉上無悲無喜,似乎沒有什麼不滿。害怕他有所誤解,鐘鶴立刻解釋道。“榮耀堂乃是我以前呆的地方,而現在,我在璃雲堂中擔任分堂主,主管神洲異常事務,此次來這裡,包括和您接觸都是堂中的要求。”“哦?這麼說來,你是上邊有人派來專門來調查我的?”薑赤雲挑了挑眉毛,眼光似要把他看透一般。鐘鶴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對方雖然沒有生氣,但是他那洞察一切的眼神著實讓人心驚不已。“小的自然不敢調查先生,隻是這次來和先生的確是偶遇,不過先生既然是我泯生堂的客卿,又是桃檸堂主親手舉薦,那先生您的人品,想必一定沒有問題。隻要不對神洲有害,我們斷然不會管的!”他隻能說實話了,因為他那點小心思,在薑赤雲麵前,就是一個玩笑。在見識過了他的實力之後,鐘鶴心裡再也不敢有小九九了。“既然你都說實話了,那我就不追究了,更何況,我還有事情相問你們,不過你可要如實回答。”“先生請講!”“告訴我,有關拜摩教的所有訊息,這個你應該有所耳聞吧!”拜摩教,這個名字他的確聽說過。“先生,這個教派,很久以前就已經在西域銷聲匿跡了,而且最近多少年內,我們也沒有在發現對方的痕跡,不知道先生詢問他們又是為何?”薑赤雲指了一下場地中央,就是方才浮舍身死的地方。“那人就是拜摩教其中的一員,名為浮舍。”這下可著實把鐘鶴驚得不輕,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這種玄妙的地方,竟然會有對方出現。“拜摩教曾在西域橫行霸道,後來被眾多門派圍攻,四分五裂,之後就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但是關於他們教中的一些事宜我還是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