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剩下的三個禁製,和之前都是大差不差,而且在有了之前的經驗後,薑赤雲解決起它們來,也是輕車熟路。不久之後,隨著最後一個禁製的解封之後,他的眼前,再一次地出現了一道大門。這一次,出現在他眼前的,可不再是之前的傀儡模樣,這次明顯是一個人,一個雙手拄著長棍的人,隻是他的整個臉,都被被之鐵盔包裹著,看不到真麵目。在他頭上的那隻鐵盔,活像一隻帶著尖刺的籠子。其上就隻有兩道縫隙,分彆在他的眼睛部位,還有口鼻所在之處。等到薑赤雲走近之後,他方才動身,雙手握緊麵前的長棍,然後猛一用力,就將長棍從地上拔了出來。“你終於來了!我已經等你很久了!霸王的禁製,都是你一個人解開的吧?”那隻鐵盔之下,發出了一陣滄桑沙啞的男聲。薑赤雲此時手持銀槍,慢慢地走向他。“不錯!正是在下。”“哼!霸王罪人,你竟然枉視尊法,將他釋放,簡直罪不可恕!我宮量身為霸王墓據守人,定要將你拿下!看招吧!”說著,這位據守人便大喝一聲,身子猛然縱起一陣飛躍,手中長棍直直劈下。同時,在他身後,出現了一個巨大幻影,隨著他的動作,一起舉起手中鐵棍,緩緩抬了起來。薑赤雲眼見如此,便直接挺槍而出。棍影紛紛,槍出如龍。雙人交戰,氣勢非凡。就在這禁製的領域之中,兩人戰得昏天暗地,山崩地裂的。許久之後,渾身是傷的薑赤雲身上氣息漸弱,而在他麵前,那位名為宮量的據守人,他的胸膛,已經被手中銀槍洞穿,一顆蓬勃跳動的心臟,直接碎裂。“你輸了!”薑赤雲緩緩說道,對方則是發出一陣不甘的呼聲,而後,身子緩緩傾倒。撲通!隨著他的身體倒下, 薑赤雲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後他就看到眼前的一切,開始飛速變化,腳下的土地開始飛速消散,而在他的麵前,那扇塵封已久的大門,終於緩緩開啟。吱呀一聲,大門洞開,薑赤雲隻感覺到眼前一片明亮,然後一切歸於平靜。等到他的視覺漸漸恢複的時候,他已然身處墓穴,在他麵前,正是形同乾屍的霸王。此時,它的身上流光溢彩,無數的光芒正從這墓葬四周,向著它的頭頂聚集而來。不久之後,在它頭上的流光停息,霸王緩緩睜開眼睛,本來渾濁的眼瞳中,好似有了一絲光彩。而在這時,薑赤雲卻是發現,自己似乎也在現場,隻是,他所在的視角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細看之下, 他才發現自己的全身好像變得透明一片。再看四周,曾經昏沉陰暗的墓穴突然變得敞亮起來,原本殘破的棺槨不在,那些陪葬的器皿也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卻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那些矗立的雕像,也被一個個站立不動,滿是威嚴的士兵們代替。再一看,原來他們如今卻是身處在一個偌大的宮殿之上。在這殿中,又一人,身披亮銀色盔甲,雄姿英發,他挎著佩劍大步流星一般走上前去。而在大殿的儘頭,有一方金色座位。其上正端坐著一名麵如冠玉,滿是威嚴的男人。他正注視著眼前,朝著向自己徐徐走來的威武將軍。等到他走上前來,跪拜之後,他方才抬眼開口。“愛卿,平身!”“謝神君!”等聽到這個名號的時候,薑赤雲不由地一陣驚訝。原來這位端坐其上的男人,竟然就是當年,一統神洲的真陽神君。那麼,這位跪在殿上的年輕將軍,難道是……薑赤雲正想著,就聽到神君緩緩開口。“將軍,今日,朕召你前來,便是為了平定於江,極北空周一事。”“請神君明示!”隨後,在薑赤雲的親眼見證下,兩人便將就平叛妖族禍亂一事,做出商議。在這之後,將軍退下,而神君也離開殿堂。之後, 薑赤雲就看到眼前這個大殿,竟然開始慢慢褪色,久而久之,這個殿堂竟然變得殘破荒蕪起來。曾經金碧輝煌的殿堂,開始被灰塵和裂紋密布,其中的守衛,也漸漸地變成了地上躺著的累累白骨。不久之後,殿堂之上,重新走了一人。而那人,老遠看去,一身殘破盔甲,懷中抱著銀盔,而在他的脖頸之上,卻是空****一片,直到他徹底走近之後,薑赤雲方才看清楚,眼前的這位,竟然是滿身傷痕,其中不少創傷,又被火焰灼燒的焦糊痕跡,也有被亂箭穿胸的遺留。他的一條手臂,早已經丟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空****的布條,其上掛滿血汙。這位將軍,步履蹣跚地走上殿堂。他的小腿之上,也已經白骨蒼蒼,血肉早已不知去向。而且在他膝蓋處,有兩個碗口般大小的血窟窿,其中的髕骨,也已經不翼而飛。但是他仍然走著,從他懷中的鋼盔之中,時不時地,就會有鮮血滴落。血跡沿著他的足跡,一步步延伸而來,直到原本神君所在的座位之前。此時的寶座,已經完全破碎,其上隻剩下一柄短劍。將軍走到跟前,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寶座之上。他放下懷中的鋼盔,然後用著殘破的身軀,朝著寶座的方向,跪拜三下。之後,在這大殿之上,將就突然揚起一陣風塵。薑赤雲驀然回首,就看到從大殿之外,緩緩走來一人。那人模樣,他卻是非常熟悉。便是龍蘇將軍,他朝著殿上緩緩走來,直到那將軍身後,方才停下。“霸王,末將是來向您告彆的!我們這些兄弟,托您的福,都完成了自己生前夙願!”說罷,他身邊突然多了一女子,那女子,眉目如畫,腹部混圓,在她的身後,還有一條毛絨絨,白花花的大尾巴。“這位便是我的妻兒,如今我們已經成婚,此次前來,就是向您告彆。請多保重,我們江湖再見!”說罷,龍蘇便牽著女子的手,兩人肩並肩,互相依偎著,漸漸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