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怎麼能叫做閒得沒事乾呢？”高老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茬反問道，這家夥是真的很喜歡反問的句式啊，“小楊你知道的吧，我的背後是國家，你覺得，像你們這樣的人，國家會放由你們不加管製得便這樣在外麵亂跑嗎？”高老頭的語氣難得嚴肅，楊草本來倒是想習慣性得回個兩句嘴，但仔細想想高老頭說的未免沒有道理，自己要是國家的管理者，也不可能會放由像他們這樣的“奇能異士”到外邊瞎晃**啊，這早就無關什麼自製力不自製力的問題呢。就拿楊草他自己來說，雖然他大多數情況下都嫌棄自己的能力嫌棄到不行，不過有時候倒是也覺得其實也還蠻酷的，總覺得自己就跟天選之子一般，有時還真想把所有人都叫過來旁觀一波他這跟馬戲團一樣能變大變小的那能力來著。自己這邊都尚且如此了，更何況是像秦蘇兒啊小連衣那般有著逆天能力的人，陡然間有這遠超自己能夠掌控的能力的時候，確實太容易犯下這樣那樣的錯誤了，就比如那金氏兄弟。不過楊草琢磨著這兩混蛋家夥就算沒有能力的加持可能也會去做那些誘拐的惡事就是了，隻不過可能不會釀成像現在這般的大案就是了。見著楊草陷入了思考，高老頭眯眯笑著繼續道：“不論你們身上的病毒表現出來的性狀到底有害無害，隻要是未加約束得暴露在社會上，必然是會引起民眾的恐慌的，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人性，人們是不會容忍有什麼一直向他們隱瞞著但隨時有可能威脅到他們生命的東西存在的，這也是國家這些年一直小心翼翼得並及時管製起你們這些病人的原因，因為稍有不慎，這些問題都有可能成為因此社會動**乃至戰爭的導火線，這絕非是危言聳聽，這也基本上是所有國家高層之間的共識，小楊你該不會以為染上這種病毒的隻有你們社團裡的這些人吧？”楊草皺了皺眉頭道：“我當然知道啊，你自己也說過在我們之外也有同樣的人啊，那金氏兄弟不就是嗎？”楊草腦海中又浮現起了那天去紅紅幼兒園老園區探園的時候遇到的老板娘，心想自己不僅見過人，還知道暗地裡還有相關的組織了，不過這種話卻也不好與高老頭明說，而是主動發問道：“不過你跟我說的這麼詳細倒還是第一次，怎麼的，突然跟我說這些東西乾什麼？難不成又有什麼事情要我去辦了？而且我還有問題想問你了，剛才為什麼是黃學姐她帶著我來的？她和你有啥關係？還需要通過她來聯係我？你直接打個電話給我不就完事了嘛？”“打電話什麼的當然可以，但我這一不是為了更加安全，二也是想讓小楊你見見她們嘛。”夕陽漸下的餘暉透過大開的窗戶打在高老頭的背上，使得他的輪廓顯得有些兒神秘莫測，“小楊你給猜猜，剛才你見到的那兩個女孩子都是些什麼人？” “什麼人？”楊草一摸下巴道，“黃學姐她不就是我們係的學姐嘛？還有另外一個看著好像也有點眼緣，可能也是我們學校的……”“呃……”楊草一抬頭往後指了指道，“老頭兒你不會是想說，她們兩個……跟我們一樣都不太正常吧？”“兵果！”高老頭一打響指道，靠，這老頭兒說話還挺潮。“真的假的？”楊草腦門微微冒著汗懷疑道，“黃學姐她看著這麼傻兮兮的，身上竟然也有某種能力嗎？”“不要小瞧你的前輩啊小子。”高老頭笑道，“她們兩個可不僅僅跟你們一樣身上都往懷有病毒，而且她們可都是針對於你們的情況被精心挑選出來的。”“針對我們挑選的？老頭兒，你不是想說她們就是在監視我們的那批人吧？我去，老頭兒你們可真夠陰險的啊，我是萬萬沒想到你們竟然是以學生治學生啊喂！”楊草震驚道。“嗬嗬，這最多隻能算是湊巧，湊巧而已，她們算是輔助我們的人選吧。”高老頭解釋道，“黃穎，學前教育係大三的學生，剛好是高你一屆的學姐，林鸝鸝，她甚至還要小你一屆，是大一這一屆剛進到你們處州大學的學生，但其實她早在其他地方的時候就已經被記錄在案，這會兒算是轉到這邊由我們接手了。”“總之她們兩個都算是早你們一匹的前輩，而且不僅如此，她們的病毒形狀又或者說是能力也跟你們有很深的聯係哦，就比如那個黃穎，也不知道小楊你是否有見識過，她的能力就是在彆人向她詢問問題的時候，能給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答案，當然，信服確實是會讓人信服，但是否真的管用就不一定了，至於林鸝鸝嘛，她的能力簡單來說就是構造夢境。”高老頭道。楊草一聽思索道：“讓人覺得信服的答案？原來這其實跟病毒有關嗎？我說黃學姐她本來看著傻乎乎的，但陡然間說出來的話那麼智慧那麼深邃呢，敢情原來是因為我被降智了嗎？呃，可是我倒是絕對黃學姐給的答案倒還蠻管用的啊，真要我想我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來著……靠，不會我現在還在能力影響之下吧？還有那叫什麼鸝鸝的，構造夢境？這能力豈不是跟小連衣一模一樣嘛？抄襲能不能罰款啊？”“抄襲什麼啊抄襲，真要說起來人家鸝鸝可還是在連衣之前開發出來的能力呢，真要論抄襲的話那也是連衣抄襲人家。”高老頭嗬嗬道：“而且小楊你該不會因病毒產生的能力啥的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吧？的確，因為這個至今仍然沒有被研究透的病毒在相適應的人群身上產生出來的能力性狀是千奇百怪的，有的誇張到甚至能挑戰社會秩序，有的可能隻是無所謂到隻是能夠睡覺的時候睡得更香一點而已，而後麵這一部分其實反而占了大多數，就像小楊你身上的能力一樣。”“靠啊，老頭兒你什麼意思？”楊草感覺自己受到了鄙視。“沒啥意思啊？”高老頭聳了聳肩一攤手道，“我就是想說，一個病人身上會有什麼能力，那完全是相由心生，基本上都是隨機的，但這種隨機其實一定意義上是一種偽隨機，因為社會上的個體雖不相同，但他們所經曆過的人生軌跡可能並不會有太大的偏差，普通人都是按照幼兒園、小學、中學、大學這樣得上下去罷了，大家接受到的教育差也差不多，可能出去玩也玩得差不多，無非就是逛逛街、遊樂場玩玩啊看看電影啥的，相似的人生產生差不多的心結因而展現出來的病毒性狀也差不多，這完全是有可能的，所以說小楊你們多向前輩們學習學習其實也是好的呢。”“是這樣麼……”楊草聽完高老頭的話後想了想，黃學姐和秦蘇兒，小連衣和那林鸝鸝，這兩對的能力光是聽起來還真的差不多，不過楊草他卻覺得雖然最終表現出來的性狀可能還真的蠻像的，但是由頭的心結可能卻未必一樣，畢竟黃學姐和秦蘇兒這兩個怎麼看都不像會是一類人嘛，那腦子裡想的東西能一樣嘛？換句話說，這兩隻妮子絕對是自己這麼多年所見過的獨一無二的兩個大奇葩了。“所以說……我其實也該找個前輩交流一下嗎？”楊草摸了摸下巴思索道。“不。”高老頭在手機上劃了兩劃道，“小楊你的能力說實話還蠻特殊的，目前記錄在案的這種能變成三四歲小孩的能力還真的是有你一個而已，你這算是開創了一個新的流派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呃……是、是麼。”楊草抱起了胳膊，這老頭兒明明是在誇這裡，為啥心裡邊總有種淡淡的失落咧？隻見高老頭忽得站起了身，走到了教室裡的角落上打開了冰箱，並詢問楊草是想要和咖啡還是茶，楊草這才發現丫的這教室裡竟然跟他社團一般還安有冰箱來著，還真是有夠豪華的，而且楊草等高老頭站起身來才發現，這貨兒屁股底下坐得也不是教室裡邊的那種普通椅子，看著就蠻貴的樣子，這糟老頭子還真是懂得享受。高老頭又坐回到了椅子上，遞給了楊草一罐冰鎮咖啡，自己也開了一罐灌了幾口，這才顯得微微有些人嚴肅得看向楊草道：“好了，拉了會家常，現在咱們也該談談正事了，接下來你從這裡邊聽到的每一句話，出了這個教室的門就不能再傳到第二個人的耳朵裡邊，即便是社團裡的秦蘇兒熊囡囡她們那些人也不行，我這可不是威脅，而是勸告哦，否則……嗬嗬，可能會比較麻煩哦？”看著這老頭兒陰惻惻得一笑，楊草莫名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他非常滴明白彆看說得輕描淡寫的，但從這老頭兒口中一講出來那一準兒就沒好事，而且敢情剛才那麼一會兒都沒有切入主題呢？虧自己還以為這個什麼評定等級一出來自己算是摸到了這個世界的主線了，脫離這個世界指日可待，哪知道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小楊，你還記得你們開學初一開始第一次被我們召集起來，我是怎麼跟你們介紹你們身上的情況的嗎？”高老頭上來便拋出了一個問題道。楊草腦中跟著浮現起那天的狀況來，說實話，那天楊草他光顧著看女孩兒了，這老頭說了些啥楊草記得的還真不多，不過由於那天兒情況特殊，一些子關鍵的問題他還是記在腦海中的。“那天你無非就是以社團的名義將我們這些人聚集了起來唄，還讓我們不要到處出去亂說什麼的，對了，你那時候還說我們身上的東西是什麼詛咒搞成的呢，這會兒咋得改口又換成了病毒咧？呃，好像也就說了這麼多了，然後你丫的一會兒就跑了來著，之後就一直讓我們去跑任務啥的，我到現在都還有些雲裡霧裡的呢，老頭兒你說你是不是坑？”麵對著楊草的抱怨，高老頭卻是笑嗬嗬著道：“沒錯沒錯，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我承認，這段時間之所以讓你們頻繁得接觸任務，其實全因為恰巧發生在這周邊的事態緊急，我們一時間能夠調動的人手實在是不夠，不得已隻能讓你們新兵蛋子先頂上了，不過說實在的，關於最關鍵的信息隻是一點一點向你們擠牙膏，那還真不能怪我，慣例向來如此，小楊你要是有什麼抱怨也隻能朝上邊去說咯？”高老頭聳了聳肩又道：“而本來按照往例，將所有關於你們的一切全盤托出一般至少是要慢慢得等上兩三個月的，不過小楊你的表現確實優秀，而我這邊因為出了些情況需要提前找你幫一些忙，所以這才破例把你單獨先約過來的。”“出事？出了些啥事？”楊草看著挑著招牌笑容的老頭兒，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心想這老頭兒不會是出了啥事東窗事發了準備跑路了吧？否則這特地出現在他們學校裡邊當麵和他“麵基”咋看咋有“托孤”的既視感咧？要知道之前楊草他們和這老頭兒聯絡的時候都是通過那奇奇怪怪的飛機杯的，而且聽這老頭兒的話，他們那工作室好像離楊草他們的處州還蠻遠的，似乎在首都那邊的樣子，當然，這是不是老頭兒蒙騙他們就不知道了，但說起來，雖然這老頭兒喜歡坑人，自己這邊也喜歡和他吵嘴，但要是陡然間這老頭兒要是突然消失了什麼的，倒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呢。高老頭搖了搖頭道：“先不說這個，咱們先從最開始說起吧，你剛才那個問題問得好，為什麼開始叫詛咒這會兒又叫病毒了，我先跟你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