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紙人(1 / 1)

秦蘇兒輕巧得搖著手指頭繼續道:“所以這個世界的顧客並非是無法溝通的哦?相反,有時候它們顯得還會比真實世界裡的那些無理取鬨的顧客要可愛得多呢,因為它們都清楚得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被滿足了之後就會感到快樂,對了,小哥,滿足了顧客的要求後,不僅是顧客,其實作為店員的自己同樣也會感到快樂與滿足呢,那種感覺就像是給小動物投喂完食物一樣,這也是我在這兒工作之後才知道的事情,能來這裡工作真的是太好了呢,或許這也是老板創造出這個世界的本意吧?”不對,這根本就不是那位老板的本意他隻是單純得心理變態而已吧?你要是想要體現人家的溫暖那就不要把你自己的世界搞得這麼抽象啊喂!楊草在內心中瘋狂吐槽,但是眼見著秦蘇兒真誠得與楊草分享她內心的想法,甚至那本來麵無表情的小臉上還印出了點淡淡的笑容,可見這妮子確實沒說說謊,她是真的確實很喜歡這種感覺,這妮子從來就不是一個會欺騙自己內心的人,因為她大多數時候並不會表達。看著秦蘇兒如玉般的俏臉楊草不由愣了愣,這妮子最近還真是越來越喜歡笑了啊,至少在自己麵前是這樣的,那天在瞭望塔那兒也是一樣,這麼好看的臉蛋兒不要老是繃得那麼死氣沉沉得自然是好事,隻是……就算您笑得再怎麼跟花兒一般好看,也不能掩蓋你的價值觀取向似乎有那麼一丟丟得不對勁吧?什麼叫跟投喂小動物一般有滿足感啊喂!那是什麼小倉鼠小兔子嘛?那是鬼啊鬼啊鬼啊!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您知道鬼這個字怎麼寫嗎?就算你再怎麼滿足他們他們也不會像小動物一樣伸出舌頭舔你表示感謝的吧?要是他們真的伸出那猩紅拉出來有一米多長的舌頭舔過來,我早就暈過去了好嗎?“你好……”楊草心情複雜且紊亂,正想再向一旁的秦蘇兒問點兒什麼,陡然間聽到店裡邊傳來了第三個人的聲音!這一下子就讓楊草多如亂麻的問題與槽點瞬間清空,楊草隻感覺自己心跳都漏了半拍,脖子僵硬得朝聲音的來源扭了過去,頓時心跳波動直接平了……尼瑪,這是什麼東西?那半開著的玻璃門中走進來了一個怪人,沒錯,楊草隻能用怪人這個詞開形容,因為雖然這家夥確實有個人形,但並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人,而且從剛才秦蘇兒的介紹來看,很大幾率不是!這好像是個男人,但臉上卻鋪著厚厚得粉底……不,這應該已經不算是粉底了,純粹就是用白粉將整張臉一點不拉得全部蓋了起來,而被這蒼白襯得極為鮮豔的,就是他嘴唇上邊的紅色,還是隻在最中間隻塗了一部分的那種,看著就像是農村裡邊唱戲的那種打扮…… 等等,楊草心中陡然又有了更不妙的想法,真實情況可能特麼的比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因為楊草他越瞧越發覺得有些兒不對勁,正常人誰唱戲會化成這樣子的啊?除非是給死人唱的那種戲,或者說……這根本就是個死人。楊草想到此咽了咽口水,微微側身擋在了秦蘇兒的麵前,本來以為是唱戲用的古裝戲服此時見著也有些不對勁了起來,那純黑色的,中間一排紅色繩扣的唐裝,頭上帶著的圓頂小帽,這整個就是一放大版的殯葬用品店裡邊賣的那種用來燒的紙人嘛!這身上穿得根本就是喪服吧!楊草本想偷偷告訴秦蘇兒自己的發現,卻見得這死心眼的妮子好似根本瞧不出氣氛似的,見到來客後麻溜得又從自己身後閃了出來,隨後微微朝那來人一鞠躬,一臉三無得表示歡迎道:“您又來啦?”又……又來啦?楊草本來心想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真給自己撞著鬼了,正連大氣都不敢喘得思索著對策的時候,卻發現秦蘇兒好似見過了這個家夥好幾回的樣兒,難不成還是個熟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家夥確實是早就已經“熟”了的。“嗯,小秦你今天也很漂亮也很努力呢。”果然,這家夥很嫻熟的就叫出了秦蘇兒的稱呼,剛才因為太過震驚沒怎麼注意,此時聽來這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夥的聲音確實是個男人的,甚至還溫柔款款軟軟得蠻好聽,隻是這份軟軟得似乎顯得過於陰柔了,能讓人聯想到一條濕滑的蛇。這“大號紙人兒”說著又將目光瞟向來楊草,也不知道是不是楊草的錯覺,他總覺得就像被毒蛇盯住了一般慎得慌來著,隻見其那蒼白的臉上裂開一絲笑容道:“這是店裡邊新來的店員嗎?看來咱又有新朋友了呢,看著是個非常不錯的小夥子哦。”這家夥說著又朝楊草點了點頭,似乎真的在像他這個“新鄰居”打招呼似的,楊草看得是一臉懵逼,但感受到一旁秦蘇兒的小手悄悄在自己的腰上捏了一下後,吃痛的楊草立馬也心領神會得咧開了一個同樣難看的笑容朝那家夥也點了點頭。秦蘇兒將手搭在身下,輕車熟路得寒暄道:“紅先生,今天您要來點兒什麼?”被稱呼為“紅先生”的家夥一拍自己的小帽做了個很人性化的動作道:“哦,差點給忘了,小秦,你給我那一包軟殼中華吧,這大晚上的不抽點煙真是熬不過去呐。”軟殼……還是中華?楊草努力憋住了自己內心中洶湧澎湃而起的吐槽欲望,因為這家夥提出的要求屬實是讓楊草沒有想到。您好歹整了身這麼恐怖的行頭,就不能提點更過分點的要求嗎?比如說女人的頭發或者說是陰森笑著說要“這位小哥的手指頭”嘛?害得自己白白莫名期待了那麼久。僅僅隻是跟上夜班的大叔抽空跑出來買包煙抽抽什麼怎麼回事?這紙人也能抽煙嘛?你就不怕把自己給點著了嘛喂!而且您這是抽完煙又要回哪兒上班啊喂,回棺材裡邊躺著嗎?真不是楊草嘴毒,純粹是這家夥的打扮屬實是太抽象了一些,咱們國家這邊又不搞萬聖節這一套,這麼穿出去不是純粹就找警察抓麼。聽到了這位“紅先生”的要求後,秦蘇兒點了點頭,隨後從櫃子下邊摸索了一會兒後掏出了一包軟中華放在掃碼器上邊滴了一下,隨後又放在了櫃台上推到了紅先生的麵前,同時道:“紅先生,您要的軟中華,七十元一包。”我去,原來你這還真的有香煙賣啊喂!而且賣的價格還蠻公道的跟外邊超市差不多啊喂!由於賣的東西過於正常,反倒是顯得不正常了,楊草一時無語得呆呆看著那紅先生掏出了兩張人民幣,而且還是一張五十一張二十的正好,之後把香煙拆開掏出一隻舒爽得抽了一口,嘴裡還發出“啊~”的感慨,哦對了,這家夥抽煙時還特地對著門外,還蠻懂禮貌的。楊草撓了撓頭,心道這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兒來著,這家夥真就是過來買包香煙啊?這不就是正常小店的操作嘛?虧自己還期待著秦蘇兒會從瓶瓶罐罐裡邊掏出點奇怪的東西出來呢,結果整了包華子出來是什麼鬼?那紅先生又和秦蘇兒寒暄了沒兩句後便這麼一邊抽著華子一邊走遠了,遠遠還能瞧見這家夥叼著的香煙的火星兒呢,楊草不由又呆呆得轉過頭看向仿佛無事發生的秦蘇兒道:“啊這……秦蘇兒,這還倒是真的跟你說的一樣,這些鬼怪還真的是蠻好滿足的哈,隻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喜歡抽華子啊。”秦蘇兒點了點頭道:“紅先生確實很喜歡抽中華呢,基本上我值班的每個晚上他都會過來買上一包,隻不過小哥你誤會了哦,紅先生他並不是什麼鬼呢,相反,他不僅僅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真人,而且還是像我們這樣的人呢……”“像我們這樣的人?”楊草眨了眨眼睛想道:“秦蘇兒你是說……”秦蘇兒又從櫃子的抽屜裡掏出了一本厚厚的冊子,攤在桌子上翻了兩頁之後指著其中一頁說道:“喏,小哥你看,這本冊子基本上所有這家店的熟客都有記錄,是方便店員更好得服務顧客的,而這個就是紅先生的資料,他跟我們一樣其實也是在附近開店的,不過賣的是紙人而已,他已經是這家店的熟客了,早在我來這裡打工之前就經常來往了呢。”楊草湊過去定睛一瞧,隻見那本子上邊果然記錄著那紅先生的信息,因為那貼著的估計是方便店員相認的照片都跟自己剛才見著的那是一樣樣兒的,那圓頂小帽,那一身唐裝喪服,完全都不帶換的,敢情你這家夥還是做紙人生意的是吧?所以之所以這麼穿純粹是為了給自己的店招攬生意是嗎?您這cospy屬實是夠新潮的哈!而且楊草還見到關於紅先生的信息記錄上邊竟然還有他相關的病毒能力記錄,他的能力寫得是四個字“紙偶操控”,也不知道是個啥意思,也許可能是能玩兒紙人?不過楊草是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還真的跟他們一樣是“病人”啊,不然也不可能有這麼詳細的介紹甚至連病毒形狀的能力都有,也就是說,這位紅先生真的跟楊草他們一樣都是進入到了這個世界的正常人而非“原住民”?也就是說他那身裝扮純屬就是Cospy而已咯?會Cospy成這樣就尼瑪離譜,這家夥就是個心理變態吧?而且還是個愛抽華子的心理變態。楊草又隨便翻了翻,發現這本冊子雖然後邊有一大片空白處是沒有寫的,但是已經有不少跟紅先生這樣的記錄了,楊草不由疑惑道:“也就是說,這個地方其實有很多個像我們這樣的人在嗎?我開始還以為就隻有秦蘇兒你守著的這麼一個店呢。”“當然不是咯。”秦蘇兒搖了搖頭道,“怎麼可能會專門為這麼一家小店創造一個這麼細致入微的世界呢,雖然也是病人的能力所致,但是是要耗費不少腦力的呢,對了,小哥,我是不是還沒有和你說過,咱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算是一個市場來的?”見楊草乖乖得點了點頭,秦蘇兒便也介紹起來道:“那可能是我忘了說了,剛才我也和小哥你有說過吧?這個世界是由一個綽號叫做老板的人創造的,而小哥你如果了解得深入一點的話就會知道,像連衣那樣子進入彆人的夢境或者拉彆人進入自己夢境的造夢能力雖然說非常厲害,但其實並不算是特彆稀有的能力,而像老板這樣,能單獨開閉出一個在病毒有效期內近乎可以一直存在的空間,並把自己的夢境存放在那個空間裡,或者或是把那個世界任意改造成自己希望的樣子,就像是製造沙盒一樣,這樣的能力其實是非常稀有的,至少目前來說我隻見到老板一個人有這樣的能力就是了,所以老板在官方檔案裡邊的能力評級聽說也特彆得高,當然,評級越高也證明越危險就是了。”你這妮子知道自己的評級其實也很危險嗎?高老頭甚至還暗中拜托了我來削減你的評級呢。楊草一麵聽著秦蘇兒的解釋一麵想到,不過看秦蘇兒這妮子口中又是檔案的又是什麼評級之類的,顯然是對於這種事情輕車熟路得非常了解,那麼關於她自己的檔案肯定也有了解,而這麼說來,之前高老頭對自己透露的那些秘密說的那些話,秦蘇兒應該也知道咯?即便是不是從高老頭那邊了解的,肯定也有彆的渠道去知道。隻是楊草卻不好就這種事情和秦蘇兒交流,畢竟說不得高老頭的那些話隻是說給自己聽的東西,如果冒然與秦蘇兒說了的話,她肯定會懷疑為什麼偏偏隻有自己能夠從老頭兒那裡聽得來這些話,之後這心竅玲瓏的妮子說不得還能順藤摸瓜得從自己這兒嗅出來什麼計劃呢,這妮子是真的有這樣子的能力的,“處州大學觀影會女中諸葛”的名號那可不是蓋的好嘛?隻是好像楊草他們班的老班長趙航也有個“女中諸葛”的名號,也不知道她們兩個如果碰上一碰的話到底是誰會更勝一籌呢?仔細一想,這兩個女孩兒還真的倒是有不少共通之處來著,都看過各種雜七雜八的書籍,懂得各種奇奇怪怪的知識。不過大班長趙航這個人為人比較正經,幾乎從她身上看不到任何除了學習之外的“不良嗜好”,而秦蘇兒這妮子的“不良嗜好”則是多到離譜,而且彆看秦蘇兒這妮子似乎表麵上甚至三無得比趙航看起來都要一本正經沒有任何喜怒哀樂,但其實與她深入接觸了一些時間你就會知道,這妮子其實跟大班長趙航完全是兩種類型的人,其實是相當俏皮相當有活力的。參加社團找工作什麼的隻找最有趣最好玩的什麼的就不說了,平時與她的交談還經常會被她給“懟”得接不上話來,那想象力真可謂是天馬行空,而且看得出來她也是在很努力得表達自己內心的所思所想與各種感受,至少在熟人麵前是這樣的,比如在某些強烈情緒的話語後邊加上些“笑”啊、“哭哭”啊這之類的動詞。雖然這聽起來似乎還蠻萌的,但這種奇葩的行為在楊草看來至今都還是個迷,也自己對於這妮子的了解來看,這妮子平時也是會流露出笑啊緊張啊嚴肅啊之類的神色的,雖然大部分情況下是個三無,但又不是真的是個麵癱,為啥還非要加上語氣組詞咧?你想“笑”得時候直接笑不就完事了?難不成實在塑造什麼屬性點來著?又或許說這家夥其實“半癱不癱”,是個輕微麵癱?又或者說單純隻是喜歡用言語表達感情勝於表情表達?但不管怎麼說,這妮子身上還有著太多楊草還不知道且想要知道的秘密的,而且每一個都能帶給楊草他不一樣的新鮮感,能把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完成要加錢的模式就是最好的證明。不過這樣一個好玩的妮子卻被高老頭給下達了要“削弱”其評級的任務,其實從另一種嚴格意義上就是將她拉回到一個平凡對生活放棄過度熱情的普通人的地步,而一個不再那麼一臉三無得積極參加各種各樣奇葩的社團做著各種各樣有趣的工作的秦蘇兒,真的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秦蘇兒嗎?也難怪高老頭會說“人為治療”這種乾預模式是不人道的了,因為這簡直就是將一個人對於生活的希望與信念給徹底抹平,但是為了更多的普通大眾著想,不得不犧牲這一個人去換取社會的安穩與和平。也難怪明明政府從最開始就已經及時對於各個病人實施了管製措施,但民間卻還有這麼多繁雜的私人組織了,這真的隻是國家“不小心”遺漏的嗎?或許可能也是這些人並不能從國家給出的方案中看到真正的希望,乾脆“自立山頭”尋找更為妥帖且自己能夠接受的治療方法,至少他們在表麵上還是自由的就是了。隻不過繞了一圈後他們可能才發現,這種病毒幾乎是“不治之症”,政府給出的檔案可能才是最為穩妥甚至是唯一的,因為年輕時候的輕狂與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終究會因為歲月的磨礪而逐漸被消磨殆儘,最後剩下的隻有對於現實的承認與妥協,就仿佛從來就該這樣一般,而那個時候,也就是病毒自己消失的時候了。二十五歲的自己,和十七歲的自己,並不是同一個人。這就是國家通過這麼多年的觀察得出來的道理,也是想要傳達給這些兒年輕的病人的道理,或許這也是為什麼官方肯對於這些民間組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那,因為有些事情就跟教育孩子是一樣的,你在他麵前費儘口水耳提麵命想要告訴他某些道理有時候其實完全隻是做無用功,有時候隻要讓他親自去做過,親自去經曆過,他們真正的感受到痛了,才會理解到你強調的下雨天如果走路不小心的話是會摔跤的是什麼意思。如此看來,看著最為不近人情的官方實則還有種手段寬鬆的大家長的味道,處理事情來還是偏向於仁慈的,隻是也不知道那些兒民間組織到底有沒有明白過來這個道理,各種“集市”倒是建了不少。而且想來他們建立這些組織的時候大都是抱著“需求真正的希望”這樣高大的理由的,隻是實際上真的如此嗎?他們尋求的目的真的隻有這麼一個嗎?會不會他們想要的其實並非是更好更快得解決掉自己身上的“病毒”,而是相當設法想要將其延長呢?怕是那樣的人才能唄稱的上是真正病入膏肓的“病人”吧?楊草想著想著不由就有些兒走神了,一旁的秦蘇兒見著眨巴眨巴了眼睛,伸出小手在楊草的麵前晃了幾晃道:“小哥小哥,你有在聽我說話嘛?怎麼看著在想什麼的樣子,在女孩子跟你說話的時候走神了可是很不禮貌的哦?難道是還在想剛才那位紅先生的事情嘛?紅先生他衣服穿得確實是非常奇怪呢,這件事情我也跟他說過好幾次了……”楊草被秦蘇兒的一陣絮絮叨叨給拉回到了現實來,陡然間竟有種虛幻的感覺,頭頂上那亮得白晃晃的等,門外那呼呼刮過的夜晚的風,還有一旁就像是夜晚閒來無事跟你嘮嗑的家人一般的碎碎念,一切真的帶給楊草一種家的溫暖,隻是站在自己旁邊的並非是家人,而是穿著便利店工作服的店員秦蘇兒,而自己呢,竟然也穿著一樣的店員服裝和她一道站在這收銀台後邊,外邊則是漫無邊際的黑夜,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楊草不由朝著秦蘇兒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秦蘇兒,剛才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走神了,你剛才說到哪了?”望見楊草的笑容的秦蘇兒怔了一怔,隨後也緊接著自己的話題道:“哦,我就是想說像老板這樣的稀有能力者其實相當厲害的啦,因為他跟普通的能力者不同不需要本人親自到場,可以直接將自己的夢境存放在某個虛空當中,而其他人可以通過一些特殊的方式自由出入這個夢境,而這樣子一來就可以開發很多的玩法做很多的事情了。”楊草聽著點了點頭道:“我懂我懂,很多種玩法之一就是因為誰都可以自由出入,所以可以在這裡邊開店是吧?也難怪會把這個地方成為集市了。”秦蘇兒打了個響指道:“冰果兒~小哥你說的不錯,因為病毒是存在於病人的身上的,所以也導致很多能力的發揮必須要本人到場,這也是線上交易的一個最大弊端,見不到實物見不到本人你根本無法去了解一個人的能力到底是怎麼樣的,而病人又是分布在全國各地的,地域實在是過於寬泛,一個最北邊的人若要到南方‘交貨’,實在是太過麻煩了,要是能有一個地方可以讓全國各地的病人都直接來開門就能到就好了。”秦蘇兒說著又用手指比劃了一個長方形道:“不過由於人類還沒有發明像小叮當那樣的任意門,最多也隻能做到線上的電子物流罷了,而一個人想要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也還是必須得通過類似‘物流’的方式,將自己打包坐飛機或是坐火車過去才行,但小哥咱們卻不一樣呐?咱們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並非是正常的人類來著,雖然我們中間大部分人的能力都是奇奇怪怪的,但總也是有那麼些特彆厲害特彆實用的能力的。”你說的那種奇奇怪怪的能力就是我吧?楊草想著又摸了摸下巴道:“照你這種說法總有種技術革新的感覺呢,總感覺那老板好像是做了一件特彆厲害的事情來著。”秦蘇兒頷首道:“沒錯,就是技術革新哦,那病毒到現在也有了個十來年的曆史了,基本上大家都把不同類彆的能力探索得差不多了,現在正是求新求突破的時候來著,最近的風向是把各種異能搭配在一起,看看是否能創造出不一樣的可能性出來,其實這說起來也是因為各個病人因為技術的發展日益快捷的網絡之間的關係逐漸緊密的原因,本來因為消息閉塞大家可能連彼此的存在都不知道,就算說全世界隻有你一個病人你也不得不信,但現在直接通過微信就可以直接線下約見了,不過像老板這樣成功的例子還是非常少的,這也是為什麼老板他會在圈裡邊非常有名的原因,大家也原因接受他的管理。”楊草聽著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道:“唉,秦蘇兒,我老是聽你說這病人之間的這個風向啥的,你咋就了解得這麼清楚咧?我根本就是一摸兩眼黑啥都不知道啊,這搞得就跟你是大都市的我則是剛才鄉下跑過來的一樣。”秦蘇兒道:“不用擔心哦小哥,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信息差的,我的這些消息也是聽彆人說的才知道的呢,就是我剛才發給你的那個群鏈接,裡邊就有人專門會發布一些跟病人這個圈子相關的一些新聞啊和研究之類的,畢竟大家平日裡都是各行各業裡的普通人,自然有人擅長並且喜歡乾這個事情,再加上時至今日很多事情其實都已經發展得很成熟了,這些信息啊之類的自然也專門的人回去收集,小哥咱們就隻需要坐享其成就可以了。”“不過呢~”秦蘇兒話音一轉又道,“我發給小哥你的群隻是處州這片地區的群,小哥如果你想了解到更多的信息也可以通過群友的介紹加到全國範圍的大群的,不過這種大群對於群成員的實際幫助其實遠沒有一些本地群來得有用,而且裡邊會顯得更加魚龍混雜且更容易上當受騙,因為本地的群更小就更好專門話管理,而且加入進來的群員一般都是經過身份篩選的本地人士,就算真的出現了貨物質量不好之類的問題,在本地也更容易找到本人進行協商之類的。”楊草聽著點了點頭道:“確實是這麼個理兒,那那什麼全國大群啥的我還是緩一緩再加好了,我本來就連這本地的事情都還沒有摸明白了,貿然就往更高的地方爬那不是純屬找坑嘛?要不是秦蘇兒你發給我這群鏈接我估計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事情呢,說起來還要多謝你了呢秦蘇兒。”秦蘇兒抿抿嘴唇,伸手擺了擺道:“其實根本就不用向我道謝的哦小哥,畢竟咱們是一個社團的嘛,或者楊哥意義上來說是同處於一個被官方管製的小組織的一員,這可是遠比什麼地方上的小病友群和全國範圍內的大病友群要來得緊密的關係呢,我以後要麻煩和拜托小哥的事情還多著呢,而且我其實也是最近經人介紹才了解到這些消息的,不過我估計其實就算不去主動了解,再過些時候也會由高先生那樣的管理人將這些事情告訴我們了,對了小哥,你知道最近高先生他要換人了嗎?”連高老頭要跑路的事情都知道,看來那老頭兒親自穿著沙灘褲跑到他們學校是不僅僅隻找了楊草他長談啊!楊草一聽連忙與秦蘇兒交換了一些信息,才發現秦蘇兒基本上和楊草了解的差不多,都知道了高老頭這家夥進來就要北上,而他那個口中口口聲聲被稱為是“主人”疑似是他們學校老師的女人就要代替他成為楊草他們新的“監管人”。隻是楊草對於高老頭所說的那個女人是楊草他們學校的老師這件事表示懷疑,因為這個學校的老師各種各樣的楊草基本上都有過大致的照麵,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專業有這麼一個被那老頭兒吹得神乎其神的美女老師來著,如果真的有,那早就已經出名了好嘛?哪會連楊草這個學校裡的老油條都沒聽說過。要知道“顏值”這個事情可是學生時代相當被重視的一條屬性之一,不然也不會一天到晚整出那麼多什麼校花榜啊係花榜啊之類的,據說王銀那妮子就曾經以新一屆的係花之資參與過校花的評選,不過楊草覺得這種評選往往跟一個人交際很有關係,因為是要人為投票的嘛,不然楊草覺得就以秦蘇兒這妮子的樣貌說不定也能混個係花當當,隻是這妮子的性格一般正常人可能欣賞不來就是了。隨後,楊草又和秦蘇兒交流了一些彆的信息,基本上也都了解到的差不多,就是政府最開始對於他們這些兒“萌新”實行封閉式管理策略,之後則會在逐漸將各種事情告訴與他們的同時展開放養式戰略,而秦蘇兒顯然也知道她個人的評級是比較“危險”的,楊草不知道也不好問她個人對此的解決方案是什麼就是了,而他也自然是把高老頭交代給他的任務獨獨隱瞞了下來,而且他目前也根本想不到去解決她所謂心結的方法。因為在楊草看來,秦蘇兒所謂的心結應該就是想法設法變得更有趣讓生活更好玩吧?應該……是吧?而秦蘇兒她自己現在在做的事情不就是努力讓自己變得更有趣把每一天都過得更精彩嘛?這妮子可以說做得已經是非常之優秀了,普通大學生能做到的事情她做了,做不到的事情她也都做了,簡直可以說是把一個本該普普通通的平凡大學生活給玩出來花來,楊草都沒見過像秦蘇兒她這麼會“玩”的,而這樣的人也難免會招到那些不理解她的人的風言風語,畢竟不招人妒是庸才嘛!所以楊草根本找不到什麼插手的機會來著,像現在這樣陪秦蘇兒一起看看店什麼的已經可以說是能做到的極限了,難不成真的采取高老頭提議並且非常中意的那種反向“人道毀滅”的方式?如果是這種手段的話請恕楊草他真的做不出來。畢竟從剛才的話裡可以知道,秦蘇兒還是比較信任他這個第一批認識的“社員”的,而自己卻整天想著怎麼去磨滅人家的夢想讓人家認清糟糕的現實什麼的,那還是人麼?就算隻是自欺欺人也好,楊草也希望能夠每天看到這妮子過得無比有活力無比精彩,把每個平凡的小日子都打扮得無比的精致,然後偶然的某一天會突然帶著他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見識各種奇葩事情去……這樣子,便已經是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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