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板的世界回來後的幾天,接連下了幾日的雨,那校園內一片煙雨朦朧的江南氣息,才讓人陡然發覺,前段時間的豔陽高照是事實,但這樣的雨幕水霧同樣也是處州的一部分,或許說,此時此刻的處州,其實才是處州最真實的模樣。處州自古以來便山多水多雨也多,雖然被楊草的本地體育老師調侃為“窮山惡水出刁民”,但當你靠近了些兒才會發現,處州就如同一位溫婉的江南女子,雖然偶爾也會發發小脾氣,但大部分的時間裡與她相處起來都是非常舒服的。就以楊草自己接觸過的處州本地人來說,雖然他們平日裡可能稍稍顯得有些兒土,比如對某些事情表示驚訝的時候總會在普通話後邊帶上土話“這樣的噶”,但總體上來說大家都還是很可愛的。而且可能是因為小地方山裡邊的人不像大城市的人們那般有傲氣有抱負,所以平日裡難免顯得有些兒懶懶散散,因此也有更多的時間去處理生活裡邊的家長裡短,這或許也是處州的人們比較友善熱情樂於幫助彆人的原因。比如楊草他有一次騎了從同學那兒借的自行車到學校後邊的村莊裡邊溜達的時候,好巧不巧的自行車不知道咋就出了故障給騎不動了。這可不是自己的車,被自己騎壞了那可是更加麻煩,而楊草他也不是很懂自行車的原理,拍了又拍沒給拍好之後,也隻能先推回到學校裡再想辦法了。而就當楊草他百感無奈得推著自行車路過村莊裡的一段小路時,沿途房屋門口坐著納涼的大爺興許是看總喜歡到處溜達的楊草眼熟,便招呼著楊草把自行車推過去給他瞧瞧。但雖然大爺嘴上各種自行車的原理說得那是頭頭是道,可是手上的功夫卻並不是很利索,整了半天也愣是沒給自行車整好,隻說可能是鏈條的問題。不過或許是怕楊草他瞧不起,便讓楊草他現在此地不要走動,他去隔壁把他的徒弟叫過來。過了會兒功夫大爺口中的徒弟也是他的外甥過來了,這位戴著眼鏡的大哥搞了半天又愣是沒給搞好,自行車反而還發出了些奇怪的聲音。這位大哥看了看楊草又看了看大爺,也讓楊草現在此地不要走動,他去打電話叫他兄弟過來。而後邊那位拿著工具箱過來的兄弟明顯專業多了,就這樣愣是搖了兩波人,終於把楊草借來的自行車給搞好了。而借由此事楊草彆的沒悟到,至少明白人處州人是真的相當熱情好事的。但或許楊草碰到的事情也隻是個例,再如何人靈水靈的地方也會出一些孬種,而且正好讓楊草他的室友們碰見了。所以當他那三個都非處州本地人的室友一起討論著處州這小地方的不是的時候,楊草也表示理解,但並未一起參與討論,因為至少在他看來這地方還算是可以的,也確確實實給了從出生開始就一直生活在出生地的楊草,給了上大學時才算得上真正意義出遠門的楊草了意外與驚喜,他甚至想過,如果以後自己真的會走上幼兒園老師這門行業的話,那就當一名處州當地的幼師好了,因為他總感覺這兒的氛圍很適合安心帶娃啊。 不過這接連下了幾天的雨後,到了臨近周末的周五,天總算是又放晴了,上完這周最後一節課的楊草,從上課時就觀察著窗外,打算一下課就出去溜達溜達。隻是一下課的時候楊草和幾個男生就被老師給喊住了,說是要讓他們幫忙去辦一下新到的書,害,沒辦法,這畢竟是他們的“本職工作”,那還不是隻能去了唄?等在去拿書的地方搬回到教學樓老師的辦公室裡邊的時候,楊草那是一個大汗淋漓,不由又讓他懷念起了前幾日冷冷的雨天了。和鄭海幾個結伴走出教學樓的時候,那果真是一個陽光明媚,秋光正好,讓人不自覺想談一場甜甜的戀愛了咧……哦,以上並不是楊草本人的想法,而是轉自身旁海王的原話。“啊,多出來走走才發現,原來咱們學校裡邊好看的女孩子這麼多啊?看來之前還真的是錯過了。”老範觀摩著路過的一群女孩兒也附和著給出了評價。“那可不是麼……我哭,這麼多好看的妹子就沒有一個是屬於我的,你們倒好,一個個都有女朋友,我呢?連個願意跟我多講講話的女孩子都沒有,我真的……哭死!”鄭海悲痛欲絕道。“欸,話怎麼能這麼說呢老鄭。”小魚在一旁拍了拍鄭海的肩膀道,“彆的不好評價,但沒有女孩子願意和你說話這一點怕是有點說不過去吧?咱們班上每天願意和你聊天的女孩子不是多的是嗎?而且不都挺漂亮的?”“呃,這個……”鄭海聽後猶豫道,“雖然話是這麼說,隻不過咱們班上的女孩子雖然漂亮倒是挺漂亮的,但是跟她們聊天聊久了總感覺有些不對味了,你們懂吧?就是那種好像在跟自己的老姐老妹兒相處一樣,有些太隨性自然了,反而沒有我想要的那種心動砰砰跳的感覺了,那種如初戀一般羞羞澀澀欲語還羞的感覺……不知道這麼說你們懂不懂啊?”“兔子不吃窩邊草是吧?”楊草聽後在一旁吐槽道,“你丫這純屬就是喜新厭舊了好吧?真不愧你那海王的名號啊!我跟你說啊,我們班的女孩子……”“我們班上的女孩子怎麼了?”楊草這話還沒說完,忽然被身後一道嬌俏的聲音給打斷了,楊草肩膀一縮猛然回頭一敲,發現來者正是他口中“班上的女孩子”中的小夏,身旁還站著一位班上同樣可愛的女孩子然然。小夏見楊草有些被嚇到的樣子,還連忙跟著做了個“謔”得張牙舞爪得要嚇他的動作,屬實是把楊草給弄得啼笑皆非,他的這位心理委員同事屬實是無論什麼時候見著都有活力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