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門後的燈光仍然那般曖昧,暖黃的感覺有點像楊草某天晚上在大魚號上遙遙望見的海底之城,有種遙遠的神秘感。明明就是個桌遊店,整的跟什麼神秘場所似的,跟那老板娘帶給楊草的感覺一樣,雖說這家店確實也兼職搞酒吧就是了。走進門內,便能聽到店裡邊放著輕柔舒緩的音樂,隻是也不知道是用哪國的語言唱的。楊草左右一瞧,今天簡直比自己上次來得時候都還要冷清的多,店內店外一個樣兒。這地方本來又偏僻得很,要不是楊草知道這店得老板娘“另有生計”,換作了彆人誰看了不得擔憂一把這店啥時候會倒閉?尤其是今天熊囡囡那鬨騰的妮子還不在,這店裡邊就顯得更加冷清了,除了楊草一眼瞧去,在靜吧區那上次就看到的光頭酒保還在吧台後邊專心致誌慢悠悠得擦杯子,完全就沒有彆的人影了。楊草今兒來這裡主要是找老板娘,看到有人在自然是湊過去問道:“晚上好啊大叔,咱老板娘呢?”那大叔雖然是個光頭兒,可一身衣服打扮得相當整潔有格調,跟這靜吧區的裝潢一樣,明明根本就沒啥顧客,整這麼高大上也不知道那老板娘每個月要賠多少錢啊。光頭大叔乜了楊草一眼,憨厚得給了個笑容後又低下頭去,一邊繼續擦著杯子繼續道:“哦,我們家老板娘她不在店裡。”“啊?”楊草一聽大失所望道,“居然不在嗎?那她今天有過來過嘛?大叔你能聯係到她嗎?”大叔笑著搖了搖頭道:“說來慚愧,我到現在連我們家老板娘的聯係方式都沒有,她來和我碰麵基本上都是隨緣,我又如何能聯係得到她?而且她其實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店裡邊了,應該是去忙什麼事情了吧?”楊草聽後一時無言,這倒確實也挺符合那女人的做派的,這大叔作為這女人的手下也真是夠慘的,跟自家老板碰麵都得看緣分。不過楊草轉念一想,既然老板連來都不來,作為員工那豈不是能夠合法摸魚了?看那老板娘也不像是缺錢的樣子,隻要每個月的工資能夠按時打到卡上,我管你來不來店裡邊呢?楊草看著光頭大叔這模範員工仍然在那安詳得擦杯子,不由歎了口氣,這下白跑了一趟了。因為他本來確實也沒有那老板娘的聯係方式,想著桌遊店還不算遠就乾脆走來看看了,現在……楊草揮了揮手道:“那行吧大叔,既然她不在那就先走了,提前祝您國慶快樂哈……”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光頭大叔一個人默默得擦杯子也擦寂寞了,聽著楊草要走,便又抬起頭搭了句話道:“這位小哥,不知道你找老板娘她有什麼事呢?如果方便的話我說不定見到她的時候可以幫你轉告一下?” “這……”楊草猶豫了一下,心想這光頭大叔怎麼說也算是那老板娘手下的老人了,能在她手底下做這麼久的事情,大概率不會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便也乾脆如實道,“哦,也沒啥,我就是偶然想到了一些關於造夢的問題想跟你家老板娘討論一下而已,畢竟她在這方麵不是還挺厲害的嘛?這種東西也沒法轉告,既然她不在的話就算啦。”誰知那光頭大叔了然得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其實……雖然我不像老板娘那樣擁有造夢得能力,但是關於夢境的事情我還是稍微懂一點的,如果小哥你不嫌棄的話,可以跟我說一下你的問題,我說不定能夠幫你解答一下?”“哦?”楊草一聽來了興趣,又走回到了吧台旁邊。聽著大叔的語氣,楊草估摸著應該是和諸葛亮那種“略知一二”是一樣樣的,這老板娘的手下還真是人才濟濟,一個酒保大叔居然也懂造夢的事情。看楊草又搭到了吧台前,那酒保大叔笑了笑道:“在聊之前要不要來一杯?我推薦我們店裡的招牌之一橙紅之夜,我請你。”楊草一聽連忙搖了搖頭,隨後有些兒不好意思道:“謝謝哈大叔,不過我這個人從來不喝酒的,你們的招牌到我嘴裡怕是也要牛嚼牡丹了。”酒保大叔卻絲毫沒有嘲笑楊擦的意思又道:“熊囡囡她來我們店裡玩的時候也從來不喝酒的,那需要來點飲料嗎?”楊擦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道:“也行,你們店裡有雪碧嗎?”那大叔聽後直接轉身從一個小冰箱裡取出了一瓶雪碧,將其打開倒入一個玻璃杯內,還貼心得幫楊草放了幾塊冰塊在杯口插上了片檸檬,看著怪有格調的。楊草友好得笑了笑接過來抿了一口,嗯……就是普通雪碧的味兒,不過這麼一操作,豈不要賣上個二三十塊?來酒吧裡邊喝雪碧瞧著也真是沒誰了,不過楊草他因為從小到大都沒有誰帶著喝酒的原因,現在已經喝不慣酒味了,喝飲料在他看來跟酒都是一樣消遣的玩意兒,誰還瞧不起誰呢。楊草又咕嚕咕嚕直接整了半杯,才看向又開始擦起了第二個杯子的勞模大叔猶豫道:“大叔,你知道一般人是怎麼才會進入到那些能力者的夢境中的嗎?”誰知那大叔卻是頭也沒抬,隨口便答道:“這個嘛……據我所知,進入到夢境中的方式還挺多的,但大都會有一個介因,我基本上還沒見過可以繞過介因直接開始的。”大叔一邊將酒杯擦得吧唧吧唧響一邊繼續道:“這個介因你可以簡單理解為兩個人之間對接用的一個物品,就像是我在彆的地方和你打電話,我們手裡的那個手機一樣,隻有當一個人有意或是無意得接觸到一個造夢者提前設下的介因,才由可能讓一個人遠程進入到造夢者想要讓他進入到的夢境當中,即便當時那個造夢者不在那個地方也能夠實施,當然,效果的好壞全看那個造夢者個人的能力和當時的環境條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