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老班口中那些被派過來的先遣隊的成員來舉例,他們即便把真實目的掩蓋得再好,這一天到晚在那三山教的周圍瞎晃**,言語中有意無意都往那三山教上邊提,那些兒山民即便再怎麼樸實再怎麼老實,難道真的就不會懷疑嗎?那些兒山名受三山教的恩惠這麼多年,和那些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考察隊員,關係誰遠誰近呢?保不準那些考察隊的隊員在四處收集三山教的消息的時候,那些兒山民也將他們的消息報告給了三山教了。說不定那些隊員之所以這麼急著急三山教,就是考慮到了這一茬來著,以防夜長夢多。所以隻要你還在正常的社會生存,所說的話所做的事,就必然是會留下痕跡的,不說彆人了,就說楊草他自己,自從暑假接觸到了病毒開始,到現在其實也並沒有過去多久,他不是就已經在王銀麵前暴露了自己的能力?完全和正常社會相互隔開,在楊草看來那完全就是扯淡!像他們這樣有官方直接管製的正規軍尚且如此,那些兒為數眾多散落在全國各地的“在野黨”那就更加難以管轄了,他們的行為怕隻會跟鄭大一樣,更加隨心所欲而已。所以楊草覺得老班所代表的官方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說辭,並不是他們真的以為兩個世界就是絕對隔離的了,他們其實也知道病人與正常人之間,早就已經在相互滲透,隻是他們在一邊為病人擦屁股的同時,一邊在努力以最快的速度消除掉病毒罷了。這從以楊草他們社團為例相當成體係的管製係統,以及像是這次的任務最開始一樣派“考察隊”到全國各地收集各種關於病毒的消息,都體現了上邊速戰速決的決心,很有可能他們是決定在病毒的消息徹底瞞不住之前,在最大程度上直接消滅掉病毒的存在,如此不存在的事情,也就不必再為之擔憂了不是嗎?見大家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後,老班也開始將事情的原委娓娓道來。據說這個三山教確實是很早之前就被登記造冊的正規教派沒錯,甚至在國內彆的地區還有分教,但這並不妨礙它之後走上了“歧途”。之前潛入進三山教的成員那是個頂個的強悍,在短短時間內,就通過各種手段將三山教的底褲都給扒乾淨了。從三山教的典籍以及對於一些教徒的“盤問”中得知,這個三山教大約是在五六年前,就開始出現了異變,而這個敏感的時間點,顯然也和病毒出現的時間差不多相吻合。據說當時的教主,在一次回山的途中,遇到了“神跡”,而他之後將神跡的產物帶回到了山中,並徹底改變了三山教。三山教當時雖然在周圍地區已經小有名氣,但也僅僅隻是小有名氣而已,影響力基本上談不上。 畢竟當時周圍地區信奉神佛的山民其實本來就並不多,更何況中國人對於神佛的態度其實也差不多,遇到那些兒佛像神像咱們該拜拜的時候也拜拜,你之後真的保佑自己也好,不保佑自己也好,其實並無所謂,大家心裡邊真的相信的還是自己,甚至說相信自己的祖宗保佑都要比相信神佛保佑來得誠懇,這本就是中華文化使然。而且最為關鍵的是,這三山教處於三省交界之處,本就是個最鳥不拉屎的地方,當初這教派會創建在這個地方,也隻是機緣巧合而已,要是讓他們再選擇一次,估摸著肯定不會選擇這荒山野嶺根本瞧不著幾個人影的地方。然而一切,都在那三山教的教主遇見了“神跡”之後逐漸開始變了……本來周圍的山民偶爾會到三山教的地方拜上一拜,更多的都是求相較山民們來說文化程度更高的那些教徒們幫忙答疑解惑一些日常生活中的難題而已,然而從哪天開始,再從那三山教出來的山民開始在周圍宣揚,三山教的“山神”非常靈驗!沒錯,就跟這三山教依那三座三而取的樸素的教派的名字一樣,三山教所供奉的神明或者說是信仰的神的名字也非常普通,就叫“山神”而已,即是他們整座三山教的神,也是這三座山以及周邊地的神。按照典籍所述,其實早在三山教創立之前,這周邊的山民就已經開始信奉山神了。畢竟靠山吃山,從祖先輩就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的山民們,總是得要點樸素的信仰的不是?而那一眼可以望到這片地區最為標誌性的三座山,就是一個很好也很合理的目標。而那三山教的第一代教主,在若乾年前路過這沒有名字的三座山的時候,據說也遇到了什麼神跡,受此感化,直接就在這三座山中間最愛的那座山上修建了第一座神廟,用來供奉山神,三山教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正式創立。後來教旨啊神廟啊修修改改,教徒增增減減,始終也沒有發展出什麼規模來,直到第五代教主,也就是再度遇上“神跡”的那個教主開始,情況就可謂是天差地彆了。首先便是在第一批“自來水”的山民的宣傳下,周圍的山民都對這三山教到底是不是真有兩把刷子產生了好奇,反正乾完了活兒閒著也是閒著,那三山教也是來者不拒,去看看也沒有任何損失,就當是去玩了。但這不去不知道,一去嚇一跳,嘿,這三山教裡邊是有“真神”存在啊!至於那三山教是如何降伏周圍的山民的記載很雜,但大致是向這些山民們展示“神跡”來讓他們真心誠服,並且這些神跡顯然不是那些江湖上流傳的三腳貓把戲,都是一些以科學道理為支持的障眼法而已,而顯然是有病毒的能力支持的真貨!而那些本就見識不多,文化水平不高的山民一看這還了得,三山教供奉三神,他們直接把三山教給供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