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頭又有些兒不放心得斜了楊草一眼道:“喂,你明白老夫說的意思嗎?”“你不是說腰牌可以隨我處置……”楊草正想著酒月大姑娘交換給他的那塊腰牌,也不知道是被自己放哪去了,這要是丟了可就玩完了,聽了墨老頭的話懵懵得回了一句,但想了想覺得可能這並不是合適的答案便又道:“還是說你是想說這個腰牌有什麼特彆得意義?”墨老頭扯了扯嘴角道:“哼,還算是沒有笨到家,不錯,你隻要明白一件事情,這塊腰牌不僅現在獨你一份,即便是在這整個東宗,整個天下都是獨一無二得,你所有的憂慮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我去,還是訂製的?”楊草脫口而出這句話後,又覺得自己有些兒蠢,隨後緩緩瞪大了眼睛道:“啊,你是說,這塊腰牌,其實就是你那宗主身份的象征?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居然直接就給我了?”楊草不由有些兒難以置信起來,本來他還以為那塊墨老頭隨手給自己的小牌子,隻是為了方便他上劍山自由活動呢,但等到他前腳從墨老頭的房間出來,後腳那酒月姑娘就跑過來跟自己做交易的時候,楊草就隱隱明白了這東西或許有些不簡單了,但誰知道居然這麼牛皮?這就跟那“如朕親臨”的金牌是不是一個味兒啊?這麼說那酒月拿自己的腰牌走也不知道是去乾什麼特彆重要的事情了,彆到時候把自己也給牽扯了進去才好。見著楊草瞬間開了竅的樣子,墨老頭又悠悠然道:“這下你明白了吧?你根本就不用在意彆人是什麼身份,彆人是怎麼想的,你隻要明白,既然你的幼兒園在我的計劃裡邊是獨一無二的,那麼至少在計劃沒有結束之前,你在老夫眼裡也是獨一無二的。”墨老頭說著頗為犀利得盯著楊草的眼睛道:“你以為這個繼承人大典,乃至整個東宗,最重要的人是誰?是你們這些繼承人選?不,說明白點,你們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在我們看來也隻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最重要的,是我們這些在位的掌權者,是老夫!”墨老頭頗有氣勢的宣言完畢,楊草壓抑住逐漸激動起來的心情顫巍巍道:“老頭兒,你……你是說,這暗宗的繼承人已經被內定了?就、就是我?”見著老頭兒不知可否得笑了笑,楊草這才第一次相信了自己居然還真的有可能坐上那萬人之上的位置,不由有些兒眩暈感,隨後卻還是疑道:“可……可為什麼真的會是我?老實說,之前我還以為你們是為了和我打好關係開玩笑呢,畢竟你看啊,我也不是東宗出身的人,在你們眼裡應該屬於那種來曆不明的家夥吧?這樣子應該也是讓你們熟悉的人來做會比較好吧?而且說實在的,我感覺我啥也做不了啊?” 楊草的一番自我貶低的話,其實大部分確實是真心的,在最開始的一瞬間的巨大激動之後,楊草也慢慢開始冷靜下來,思索起之後的利弊,畢竟仔細想想,雖然那暗宗宗主之位必然是有著無數的權力與榮耀,但伴隨著同樣也會有無數的冷槍暗箭。若是在之前一個人“打光棍”的時候,楊草他在麵臨著如此巨大的**的時候,怕是明知山有虎也會往虎山行了,試試就試試,大不了逝世。可現在有了這家幼兒園,又遇上了小清她們之後,楊草無形中就多了好些牽掛,他現在所考慮的不僅僅隻是自己,還有自己身邊的人了,所以這就更得看清楚自己的實力才行,所有的行動都是在此之上才能夠行動的。沒有這個金剛鑽,就彆攬瓷器活。在被問起這個關鍵的問題的時候,墨老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鄭重道:“是不是來曆不明的人,這其實並不重要,隻有能夠辦事,隻要能夠被我們看上,又哪有那麼多規矩,做判斷的本來就是老夫。”墨老頭說著又看向楊草道:“你且先回答老夫兩個問題,首先,小楊你到底會不會武功?”楊草見墨老頭的語氣頗為嚴肅,思索了會後才坦白道:“我實話實說吧,雖然你之前可能得到一些消息我能使出一些棍棒來,但那其實也隻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使然,而這涉及到我的一些秘密,所以恕我不能奉告,但我可以發誓,現在的我絕對不會一丁點的武功,這一點你之前在試我的武功的時候也能夠看得出來吧?所以我之所以會這麼抗拒一些麻煩事兒,其實是我真的保護身邊的人。”墨老頭點了點頭後又緩緩道:“你認為文道與武道,哪個能使這個世間變得更好?”後邊的一個問題就瞬間從身邊的實際上升到抽象哲學的意味了,楊草聽著不由愣了一後才認真思索起其中的意味來,因為他總覺得這問題的回答會決定什麼特彆重要的事情。要知道他現在所處的地方可就是天下第一宗,是劍山的山腳下,那是武力值最高的地方所在,如果是在之前,楊草怕是會順著奉承起武功的牛皮起來了。可是在昨天和墨老頭商量了一波,乃至剛剛又和素娘交談了一番後,楊草已經知曉了太多的秘聞,首先最重要的,也是最震撼他三觀的一點是,這東宗居然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武功門派”。雖然這聽起來像是個天大的奇聞,但在楊草看來卻是又莫名的合理,對於他這個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人來說,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這麼個龐然大物,確實是需要一些特彆的精神與宗旨來約束的。尤其是像墨老頭這樣子的大人物上位者,平常的柴米油鹽可是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的,這就和物質豐裕了以後,人就開始往精神需要上探索一樣,那些兒特彆大的人物所相信的東西可能往往還會更加絕對,更加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