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草是真的隻想著如果有機會的話,先能查探一些關於自己的那些兒競爭人的機會總是好的,總比兩眼抓瞎隻能聽天由命要好。當然,楊草也明白情況或許也並沒有那麼急,但歸根結底未雨綢繆一波總也是沒錯的。“瞅著就武功很高的人?嗯……”左左爸爸聽後猶豫道。“是不方便說嘛?”楊草問道。左左爸爸搖了搖頭有些為難道:“倒也不是不方便說,隻是……我也不知道從哪說起啊?”“楊老師你也知道,咱家住的這小鎮因為背靠劍宗的原因,每天進進出出鎮上的人那不要太多啊?各種三教九流魚龍混雜的,要非要說從中挑出什麼武功很高或是看著身份很特殊的人,那倒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目標實在太多了呀?”左左爸爸說著一攤手道:“每天光是會來我拳館溜達的雜七雜八的人就不知道有多少,我倒是可以幫楊老師你多留意留意,可因為看著就奇怪的人太多了,所以反倒沒誰會顯得比較奇怪了。”左左爸爸又問道:“所以楊老師你是要找什麼特彆的人嘛?如果有具體的長相特征什麼的,我倒是可以讓我手下那些兒徒弟們幫忙盯住的。”“這樣麼……”左左爸爸這麼一反問,猶豫起來的反而變成了楊草了,因為……他屬於是也被知道自己想要找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啊?他隻是預判近期可能會有相關的人來劍山附近,而又既有可能就會落腳在小鎮之上,所以昨天就想著可以讓鎮上的家長們幫忙看看,反正他們基本上每天都會來園接送孩子,兩方交流信息什麼的也方便。隻是楊草卻忘算了小鎮本身的特殊性,正如左左爸爸吐槽得一樣,那真是魚龍混雜,什麼奇人怪人都有,就比如之前將小煙姐弟賣給自己得奴隸主白雀兒,在鎮上那都是“常住居民”了,真要把看著就有嫌棄的家夥盯起來,那怕是左左爸爸拳館的所有人手加上草草幼兒園的全體師生一起上那都不夠看的了。而且這件事本來也是楊草偷偷摸摸拜托左左爸爸的事兒,為此他還特意等小清幾人走之後才說的,這涉及到繼承人大會的內幕他總覺得也算是暗宗的機密了,告訴彆人可能還會給他們惹上麻煩,所以暫時還是不說的比較好。可這要是不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再加上在魚龍混雜的小鎮之上本就不好定位人,那就更加不好找了……楊草苦惱了一陣之後,也隻能歎氣作罷,隨便扯了個謊和左左爸爸解釋這事情其實是墨老頭說的,跟東宗的安全有關,所以暫時他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左左爸爸如果能幫忙找著些線索最好,如果實在無從下手的話也沒關係。聽完楊草複雜的解釋,左左爸爸瞪著他那大眼珠子煞有其是得點了點頭,隻是不知道他那可能都鍛煉出肌肉來的腦子到底理解了不。 “沒問題楊老師,好的楊老師,就是幫忙留意一下看起來就很奇怪的家夥是不?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啦!”左左爸爸做完保證後,便又擠出了他那大白牙,笑著朝楊草一揮手後便轉身道:“那我就跑步去了哈楊老師,剛剛要陪那群小家夥慢悠悠得走我腿都感覺有些癢了,跑完我還得回鎮上去給拳館開門呢!”望著左左爸爸瞬間就小了幾分的背影,楊草在後邊不由汗然喊道:“還跑啊?這地都還沒乾呢!”而就在左左爸爸的拳館都還沒開門的小鎮之上,雖說還是晨間,卻已經是熱鬨非凡了。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這山邊的小鎮之上的的時候,各家的酒樓、旅店、商鋪、攤位,乃至街邊雜耍之輩都已經陸陸續續開工了,在這個往來人流量極為巨大的小鎮,每一分一秒那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在留哇!而且也正如左左爸爸所言的那般,這個小鎮那真是魚龍混雜得可以,大宣帝國雖然對於武人有一定的管製,但本身也並沒有禁刀禁武,再加上這地方就在天下第一宗——劍宗之山腳下……許多人那都是來這龐然巨物旁邊膜拜打卡的,所以尚武之風隻會更加濃厚,隨便在街上走一圈,你可能都能撞上幾十個帶刀佩劍的武人,而且其中不少人都是那種看著就狠厲非常,巴不得把“老子殺過人”寫在臉上的的家夥,如果說隻要是看著身份就不一般很可疑的家夥都盯住的話,那左左爸爸怕是要累死了。而今早這背靠武林第一巨獸的小鎮,卻是看著要比平時更熱鬨一些。那鎮上直通向城門的主乾道上,街頭結尾的人們全都聚集在了街道中央,且遠遠得圍成了一個大圈,原因無它,就是單純得看熱鬨而已。此時人群中央,正有楊草所說的“看著武功就很高的”膀大腰圓的大漢,手持著一把巨斧,正和對麵“看著就很有身份”的搖著花扇的翩翩公子哥對峙,從兩者之間的肅殺氣氛來看,想來是正在生死決鬥了。不過這種其他地方的人可能可以當作個把月飯後談資的奇事,在見多識廣的小鎮百姓們看來卻是相當稀疏平常的事了,可能有時候一天就會發生個兩三起。看歸看,但也就單純是看個熱鬨而已,如果這兩個人接下來的戰鬥不夠激烈的話,怕是這群人連叫好的勁力都沒有。這從不少圍觀的群眾手中乾脆捧著碗麵,拿著個包子,邊吃早飯便圍觀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這是把這場生死決鬥當作早間新聞來看了,不少這個地段的商戶可能還希望這兩家夥趕緊打完彆耽誤了他們生意才好。由於圍觀群眾的特殊氣氛,再加上這地方就處於天下第一宗的地盤之下,平時在其他地方能夠作威作福的武人若是沒有啥能賣弄的本事的話那誰也不會高看一眼,所以導致在中間決鬥的兩人那壓力也是相當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