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煙她也不是沒有想過帶著弟弟去找這位叔叔,因為這位叔叔雖然因為生意原因近些年一直漂泊在西域,但據說賺了大錢,已經是那邊小有名氣的富商了。而這位叔叔雖說因為棄文從商還有一些兒特殊原因,並不怎麼受妙家本家待見,但是和小煙小豪他們的關係卻特彆好,每次回家都會給他們帶上很多西域那邊稀奇古怪的有趣玩意兒。如果去投靠這位叔叔的話,彆說受他照顧衣食住行從此有了著落了,連重建妙家都並非是不可能。隻不過這也隻能想想罷了,這個世界又沒有電話,想要找到一個遠在千裡之外的親人又談何容易。更何況小煙小豪前腳剛出了妙家,幾乎沒多久便落入了人販子的手裡,若不是後來被楊草所搭救,怕是如今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了。而且就算讓小煙她恢複自由之身,並且帶足了盤纏,一個弱女子還要帶著她那年幼的弟弟,在這個治安條件堪憂可能一個山頭就有兩家土匪的古代,安全抵達西域並且打聽到她叔叔的消息那簡直是天方夜譚。因而在之前小煙將這件事說與楊草和小清聽的時候,他們除了安慰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彆說即便是他們兩個也不見得有能力直接撇下草草幼兒園帶著小煙他們去西域找人了,而且在妙家倒塌之後,她的那位叔叔現在是生是死還是跑路了都不得而知呢,所以也隻能等之後看看再有沒有機會能夠得到她叔叔的消息了,雖說這個機會其實相當渺茫,基本上大家都明白也隻能當作個希望來看了。隻不過這事兒雖說隻是小煙偶然在聊天的時候有提及過,楊草卻一直記得還蠻清楚,現在正好有可能是從西域那邊過來的人,倒是剛好可以試著幫忙去問上一問,反正無論問不問得到對他來說也隻是一次嘗試而已,隻不過這群大漢口裡嘰裡呱啦得也不知道說得到底是哪裡的語言。“喂,小子……對,說得就是你,細皮嫩肉的那一個,一直瞅什麼瞅,不看娘們看我們乾啥?我可不想娘們一樣可以隨便摸啊,哈哈哈……”也不知道是不是楊草想著事情的時候看那群大漢看得太入神,被底下的大漢給瞅見了,其中一個光了半個膀子的醉醺醺的家夥搖搖晃晃得站了起來,指著楊草這邊嚷嚷道。雖說那官話說得極為蹩腳,聽著就真跟歪果人說“我愛中國”一般,但至少會說普通官話這一點倒還是讓楊草不由一喜,至少這還是能溝通得嘛。隻是這大漢所指的方向,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兩桌客人,楊草扭了扭頭也不確定他指的到底是不是自己。不過就算指的是自己也無妨,雖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清這金牌保鏢目前也不在身邊,可這小鎮怎麼說也算的是楊草的“自家地盤”,出門可能就能碰見小石頭媽媽那邊的捕快,轉幾條街也有不少家長住在鎮上,楊草卻也是不怕事的。 更何況這大漢嚷嚷得雖然大聲,語言也粗俗,但也能聽得出他更多的像是酒後和朋友之間的吹噓耍瘋調侃罷了,也並沒有多少惡意,楊草笑了笑卻也並不當回事,正打算回上幾句,看看能不能順便和這群家夥套套近乎,試著從他們這兒問一下關於小煙叔叔的事情,卻陡然聽得旁邊桌子傳來一聲冷哼……“聒噪。”這道聲音清脆卻很有分量,楊草詫異得扭過頭去,發現聲音應該就是自己隔壁桌的客人發出,此時那個桌子上坐著三個人。一位身高不高,長相很是甜美的姑娘,腿在桌子底下悠閒得一晃一晃的,正一臉笑意饒有興致得看著底下。一位即便是坐在飯桌上臉上也覆著麵紗的女子,跟著那小姑娘一道望向下邊。還有一位看著年紀估計也就在十五六歲,頗為年輕且清秀的男生,他雖然是對著那大堂坐的,但卻隻有他在老老實實低頭乾飯,好像底下的鬨騰都和他無關一般。楊草一瞅也不知道剛才那聲音是這三個人中誰發出的,卻陡然聽得下邊又傳來幾聲慘叫,連忙轉頭瞧去,發現以剛才那個站起來言語挑釁的大漢為首,周遭幾個男人都捂著脖子痛苦哀嚎,好像受到了什麼重創一樣,隨後便見這幾個膀大腰圓的家夥腳底打滑,相繼跟沒了力氣一般全部倒了下去。這……死了還是?楊草看著這陡然的變故愣了一下,而那大堂下的客人卻是不少反應過來了不對勁,嘴上嚷嚷著“殺人了!”,隨後一片帶動一片得便往後退,估計退著退著就要出大門了,這一波酒樓要被逃不少單啊!而那群大漢的同伴顯然也沒預料到會有這麼個情況發生,這剛才還好端端口嗨的哥們咋說倒了就倒了呢?而且這顯然不是正常的醉倒,有人連忙去探那些地上人的鼻息,表情很是凝重。而且這為首的哥們自己嘴賤被人暗算了也就罷了,咋周圍那些本來還在老老實實乾飯的同伴咋也無辜躺槍了呢?莫不是這酒樓的飯菜裡有毒?呃,不對啊,那咋自己吃了沒事呢?等那去探地上人鼻息的大漢站了起來,和另外一個首領模樣的人幾裡哇啦得說了幾句後,眼神俱都往樓上看來,似乎已經確定了一定是有人出手暗算了。而這群家夥本來看著就是不好惹的主,連小二都有過提醒,現在自己同伴出了事情,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立馬便直接掀了桌子,一批人直接將酒樓的出口給堵了起來,他們的同伴現在走不了了,那麼其他人也彆走了,隨後那首領模樣的人便帶著瞧著更為狠厲的其他核心成員,直接氣勢洶洶得往樓上走來……“是你們誰做的?”那脖子上掛著好幾串花裡呼哨的項鏈,不怒自威的為首大漢站定在二樓掃了一圈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