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老頭兒咋乾什麼事情都是這麼出人意料猝不及防的呢?自己昨天晚上在小鎮上逛**著逛**著也沒見有啥特殊的地方,結果他反手就把小鎮給封了,估計就是在裡邊操辦著今天繼承人大典的事情呢。丫的,這是預謀已久啊!楊草望著孤零零的城門是又歎服於這老頭兒的權柄,人數如此眾多的小鎮居然真的說封就給封了,同時又不由有些兒懊惱,要是昨天自己晚點出城門,是不是就能看到那小鎮裡邊到底在搞個啥子花樣呢?但楊草轉念一想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像是墨老頭那麼精於算計的人,怎麼可能會讓彆人輕易知道他的計劃。小石頭媽媽估計不僅知道這件事,甚至很有可能她們那些捕快就是墨老頭的幫手,隻是不知道布置場地這件事是在小石頭媽媽和自己談話之前知道的,還是之後知道的,如果是酒樓那件事發生之前小石頭媽媽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那麼她兩次特意找到自己莫非其實是在暗示自己什麼?因而楊草估摸著可能即便自己混在了人群中,那群布置場地的人要是瞅著自己也會把自己趕出來的吧……嘶,不對呀,可是除了自己,這小鎮之上多的是人啊,即便因為封城沒辦法把消息帶出去,但裡邊可多的是眼睛看著呢,這……這到底是在搞個啥啊?楊草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但既然人家都把自己送到這裡了,站在這裡一直不進去也不是個事兒,於是楊草邁步便朝大開的城門走了去。彆看這隻是個巴掌大的小鎮,但是因為之前是東宗用來關押一些犯人的地方,所以這城門造的異常高大堅固,易守難攻,是直接考慮到了裡麵的人會不會跑出去,以及外邊的人會不會攻進來的問題的。據說這城外以前還有一道護城河,不過現在為了同行方便都給填平了。這城門如果站的近一點,根本是抬起頭都望不到頂,而且跟一般城門不同的是,這門上連小鎮的名字都沒有,完完全全就是個“無名鎮”。城門因為上述原因,還分為了外城門和內城門,楊草走進了特大的外城門之後,還要行一段距離,待再進了內城門之後,才能真正進入小鎮。這內城門和外城門之間隻有一條車道,兩邊都是厚實的城牆,這麼布置的原因據說是為了預備敵軍攻進城門之後,還有內城門一道防線,而且把兩邊的城門一關,可以直接在這條道上甕中捉鱉,那條城牆和兩條城門都可以布上弓箭手,一個勁兒得往楊草現在所處的位置射箭。因而楊草走在這仍然孤零零得隻能聽到自己腳步聲的車道之上,老實說真的挺有壓力的,現在的情況著實詭異,天又亮得不明,雖然內城門就在不遠處了,而且也是大開著的,但楊草還真把這前後的城門突然就給關上了,然後兩旁的城牆上真的冒出來啥弓箭手給自己來個甕中捉鱉…… 但好在楊草最終也隻是有驚無險得走過了這條車道,邁過了內城門後也沒有出現什麼意外,這讓楊草不由長長得籲了一口氣,隻是當楊草站在小鎮那熟悉的長街之上抬眼望去的時候,卻再度蒙蔽了一次……這、這咋還有人擺攤呢?這是路人還是墨老頭特地安排的人啊?所以這是到底清場了還是沒情場呐?楊草一頭黑線得走了過去,發現那地方支著的居然是個餛飩攤,雖然不是楊草昨天晚上吃的那一家,但總感覺咋這麼詭異呢?攤主是一個瘦小的老頭,或許是因為現在還早,還沒有到有人來吃早飯的點,因而攤位上就連煮餛飩的水都還沒有燒開,而這小老頭在看到了楊草後熱情打了個招呼,一邊還在忙著準備各種東西,看著好像確實是剛剛開攤的樣子。不過越是這麼自然的狀態,在楊草看來就越刻可疑,雖說早餐攤一邊都起的很早,這個點倒也不算是特彆離譜,可為啥會剛好在自己過來的時候正好開攤,這純屬故意的吧?哦,我知道了……楊草突然了然得點了點頭,隨後賊眉鼠眼得左右望了望,然後躡手躡腳得走到了那小老頭身邊,低聲道:“老人家,你是暗宗的人吧?”誰知道那小老頭卻是一點兒保密意識也沒有,直接大聲嚷嚷道:“啊?客人你說什麼?什麼暗宗?客人你是想吃餛飩嗎,那還要等上一會兒,水還沒燒開咧。”“呃……”楊草汗然又狐疑得盯了這小老頭老半天,最終確定他應該隻是普通的小鎮居民,要不就真的是暗宗派的“專業NPC”,而且這表演能力也實在是太強了點。楊草歎了口氣,反正也吃了早飯的他正打算離開這兒的時候,陡然瞄見老頭兒餛飩攤後邊好像貼著一張紙,上邊寫著什麼的樣子,楊草走進了一瞧,發現上邊用好似還未乾的墨痕寫著幾個字……往前兩百步。“這……”楊草下意識得便覺得這肯定就是跟暗宗有關,指了指那紙對一旁得攤主問道:“老人家,這張紙是誰貼的,你嗎?”那老頭兒也回頭瞧了一眼道:“不知道啊,老朽我可不識字咧,可能是其他人貼的東西吧。”楊草皺了皺眉頭道:“那老人家,在我來之前,還有其他人到過你的餛飩攤嗎?”小老頭老實回道:“沒啊,客人你是今天第一個來的,所以客人你到底要不要來一碗餛飩啊,這邊水剛好燒開了。”所以是在這餛飩攤支起來之前就已經貼在了這裡了?楊草隻覺得疑點多多,但這大概率應該就是這次的繼承人大典給他的某種提示,總不可能派人特地把他接到了這裡,結果啥事兒也沒有吧?於是楊草連忙搖了搖手道:“哦,不必了老人家,今天我還有點事,就下次再來吃你的餛飩吧,再見哈……”說完,楊草便按照這紙上的說法,往街道的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