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酒月淡然得點了點頭道,“因為這就是這次比試的內容啊。”說完酒月頓了頓又道:“大家應該也已經知道了,他江湖諢號名為盜影,尤擅長隱匿功夫,現在全身完全不受任何限製得逃出去,還是再這種重新逃得生天的情況下,再生擒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也不需要你們再去抓住他,這次……你們隻要殺了他就好。”眼看在場的幾人陷入了沉默,酒月補充道:“各位不用覺得會有什麼心理負擔,這位盜影在江湖上和之前的一點紅一樣本來就是惡名遠揚,人人喊打的,他殺過的人也是不計其數的,殺了他,也算是為江湖掃清了一個禍害。”“而這,便是你們這一場比試的內容,誰能夠第一個提著盜影的腦袋回來,那麼這一場的比試誰便是勝利者,這次便不限時間了。”酒月的話兒雖然說得輕飄飄的,可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如果說第一場的比試難度是五,第二場的比試難度是三十,那麼這一場就直接飆升到了一百啊!酒月自己也說了,一個被反複抓來抓去的大盜隻要有一點生還的機會,那哪能再那麼容易被抓到,更何況之前花花的那次尚存疑點,可酒月這直性子那可是直接當著他們的麵放的啊!現在時間已經逐漸臨近中午了,麵對著人越來越多,形式越來越複雜的小鎮,在偌大一個地盤上若是他成心和楊草幾人周旋,雖說時間不限,可抓到他的時間也遙遙無期好吧?更何況規定還是要他的命,他要是感覺到了危險,完全連周旋都可不必,直接逃出這個小鎮便完事了,這麼個跟一點紅起名的大盜被放虎歸山,都已經可以在小石頭媽媽那裡算作一個大案了吧?困難瞬間壓在眼前,在場的幾個人也都知道越拖下去情況隻會越不利,除了楊草之外,其他兩人在酒月說完沒多久,直接便順著那盜影消失的方向也消失在了店鋪裡邊。尤其是那姚葉,看得出來他這次是真的急了,那身形移動的速度比之墨二也不弱幾分,沒想到之前他居然還在楊草他們麵前藏拙,這次估計也是明白了要是這一場他再輸的話,那麼他接下來一場都不用比了,最多再贏一場的他就已經提前失去了獲勝資格了。隻能在後邊望著姚葉消失的尾燈的楊草不由搖了搖頭歎道……“常威,還說你不會武功?”“楊公子,你剛剛說什麼?”酒月在一旁問道,墨二和姚葉走了之後,隻和楊草單獨留在這裡的她聲線似乎也溫柔了一些。楊草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隻是在想這一場的比試我估計是沒戲了,那兩個家夥的速度你也看見了,我連他們的尾氣都吸不到好吧,更彆提去殺了那盜影了,我就算找到他沒被他殺了就不錯了。” 酒月奇道:“怎麼會呢?我記得楊公子你的武功還挺高的呀,雖然上次……”楊草很快明白過來這酒月說得上次估摸著是她帶著自己“坐飛機”去見墨老頭的那次,於是自嘲得笑了笑道:“上次你也看見了吧,其實我這個人並沒有什麼武功根底的,上次能夠擊退你和花花,純粹是……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是意外吧,反正這次我肯定是發揮不出來的。”酒月若有所思得點了點頭道:“嗯……不過其實也並不用楊公子你親自出手的,你現在的身份可是酒月堂的堂主,隻要你一聲令下,酒月堂的門人弟子都會任由楊公子你差遣的。”“哈?”楊草驚了一下後轉頭道:“又是這樣?啊不……還能這樣?”酒月頷首道:“本來就是這樣啊?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既然咱們交換了令牌,那麼現在拿著酒月令的楊公子你便是酒月堂的代理堂主,隻要有酒月門人所在的地方,都可以隨意調配與指揮的,即是我也可以指使的。”“這……這不好吧?”楊草猶豫道。自己這才剛剛受了花花的“賄”,沒想到看著一向清高驕傲的酒月也讓他這麼搞,這讓為人師表的楊草很為難啊!他是一點也不懷疑酒月和酒月堂能輕鬆乾掉那盜影,或者說如果酒月她們做不到那反而才奇怪呢。隻是自己這剛剛才勝之不武的贏了一場,感覺這姚葉和墨二已經看出端倪來了,自己這再故技重施一波,會不會惹得人家直接投訴啊?這花花和酒月兩個還真是一對姐妹,就連作弊的方式都這麼一脈相承啊!“沒什麼不好的。”酒月答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上位者若有煩事,讓下邊人為其分憂本就是在自然不過的事情,更何況楊公子將來是要坐上宗主之位的人,我酒月也本就為此立過誓,願全力助公子登上大位。”見酒月言之鑿鑿得發表了態度,楊草猶豫著來回踱了幾步,隨後咬了咬牙一錘手道:“行吧,那你就去做吧,就麻煩你了……不過,那啥,最好能夠做得隱蔽一些啊。”酒月點了點頭,直接便利落得往門外走去,同時還不忘眨了眨眼回頭安慰楊草,那本來清冷的麵龐此時竟顯得有些俏皮:“放心吧楊公子,咱們酒月堂最擅長的便是暗殺,能躲在我們影子後邊的人這世上還沒出現呢。”隨後,酒月便直接消失不見,也不知道她這堂堂一堂之主是在聽了楊草的話後直接親自去殺人了,還是去安排自己的門人解決此事了,不過楊草也不想管,更管不了,他現在隻需要等待酒月的消息,然後再以奇葩的方式贏下一場比試就行了。靠啊,一不小心又開了一次掛,姚葉兄墨二兄,俺對不起你們啊!楊草自責的同時忽地又想起來,自己還沒跟酒月說好在哪裡等她呢?楊草想了想,覺得就在這原地坐著等她回來應該是最好的方法,隻不過這偌大一個當鋪到現在也沒瞧見原本的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暗宗的人請去“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