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既然老板都是這麼想的,作為手下人跟著指示來就完事了,犯不著非要去鑽什麼牛角尖。見楊草陷入了沉默,墨老頭也收斂了幾分神色,望向自己麵前的牌位道:“眼前這密密麻麻的前輩,大多都跟當初的事情有關,咱們東宗的多少前輩,都是被那批武人害死的,這個仇,我們是一定要報的。”墨老頭說完掃了楊草一眼道:“所以無關什麼能力不能力的,在老夫看來,你們全都隻不過是些連路都走不穩的孩子罷了,何來什麼優劣之分,可彆太高看自己了,小子們。”“所以選誰來當這個繼承人選,隻不過是看老夫的喜好罷了,僅此而已。”墨老頭霸氣語畢,又嗬嗬然道,“當然,如果非要補充一些理由的話,差不多就是老夫在你這兒布置所花的心血最多吧,你以為那些兒通通都有著孩子的大俠是這麼好找的嗎?老夫不是心疼你,是在心疼自己。”墨老頭直接一語便點清了楊草當初的疑慮所在,果然這麼多的大俠父母,都不是偶然的啊,怕是那些孩子都是……“而且……時間也不多了,就先這樣吧。”墨老頭陡然又幽然一歎道。楊草聽著愣了一下,正想問清楚到底是什麼的時間不多了,卻又見得他忽地側過身去,拍了拍手道:“你們都進來吧。”楊草轉過身去,隻見得一瞬間內,門內突然多出了四位女子,便是那之前白天考核過直接的三位堂主,初雪、飛花、酒月,還有剛剛在那塔門內迎接自己的無風,她們一進門內,便直接並排半跪在了楊草和墨老頭麵前,楊草正想退後幾步躲過這樣的大禮,卻是被一旁的墨老頭眼尖給拉出了。她們這是早就已經等候在了門外麼?這是要……在四人的注視下,墨老頭不輕不重得拍了拍楊草的肩膀,並沒有作什麼解釋,而是忽然向酒月伸出手道:“把牌子拿出來吧。”“是,宗主。”酒月畢恭畢敬得答道,隨後早有準備般得從懷裡掏出了個玉牌,上前遞交給了墨老頭,隨後又跪了回去。楊草一瞅,那不正是自己之前和酒月交換的牌子麼?好家夥,原來真的一切都逃不出這老頭兒的眼睛啊,隻是也不知道酒月這妮子想要借這牌子做得事情到底做完了沒。本來以為老頭兒這會兒是責怪他們“私下交易”直接給沒收了,誰知道那老頭兒將牌子在掌中拍了兩下,又笑嗬嗬得直接塞到了楊草的手裡,意味深長道:“老夫直接是沒有和你講清楚嗎?這塊小小的牌子意義可不一般,整個暗宗便隻有一塊,見到它便如同見到老夫,是可以直接調動整個東宗的資源的,小子你明白麼?”居然隻有一塊?那這豈不是就是宗主獨一無二的身份腰牌麼?楊草至此恍然,難怪當初自己剛剛收到了墨老頭“隨手”給自己的這塊小牌子,花花和酒月後腳就馬不停蹄得找上自己,還這個表忠心那個做交易的,敢情一切都早就已經被算計好了啊! 墨老頭又嚴肅起來道:“這次老夫再一次把這塊牌子交到你手裡,你小子給可我好好保管住,可彆再隨隨便便彆丟了,它代表著的可是整個暗宗,是東宗的臉麵,老夫等同於將整個東宗都交到了小子你手裡,你懂也不懂?”見著楊草激動難掩的神色,這老頭兒又嘲笑道:“嗬嗬,當然,你小子也彆想得太美了,你隻是暫定的繼承人選罷了,跟你真的坐上老夫的位置那還是八字沒一撇的事情呢,隻要惹老夫不爽了,隨時可以讓你滾蛋。”墨老頭這邊笑罵玩又悠然背起了手道:“不過讓你提前適應一下掌握暗宗的感覺也未嘗不可,正好老夫近幾日還要出門一次,便由你來做這暗宗的代理宗主吧,也差不多是時候了。”老頭兒隨手便拋出了讓人震驚的消息,隨後自我滿意道:“嗯,就這樣,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暗宗的代理宗主,就叫你‘小宗主’好了……你們四個,過來見過小宗主,之後再把這個消息傳到堂內去。”“是!”四位女堂主先是齊聲應了墨老頭的命令,隨後擺出了整齊的姿勢朝楊草鄭重一行禮道:“見過小宗主!”拜山頭的聲音婉轉之間,楊草還瞅見了花花這小狐狸精趁墨老頭不注意,偷偷朝自己俏皮得眨巴眨巴了眼睛,好似在說果然跟她說得一樣吧,楊草他就是能夠輕鬆坐上這位置的,之後可不得好好謝謝她?小宗主?楊草品了品這老頭兒隨手給的名號,總感覺不是個滋味,這老頭兒是趁此損他的吧喂!但複又瞧見那跪在自己身前的女孩兒們,楊草又有種不太真切的感覺,好像這一切就如同一場夢一般。花花和酒月,她們原先可是差點來幼兒園要了自己的命的瘋婆娘啊,還有初雪和無風,原先也都隻是存在於傳說之中,那常人不可觸及的美人兒,現在卻都隻是因為自己而整整齊齊跪成一排,低下了她們高貴的頭顱,任由自己差使,實在是、實在是太……太莫名奇妙了啊!自己這場大典即便是現在來看也贏得太莫名其妙了一點好吧?楊草轉頭又關心起那兩個對自己可以說相當客氣,但卻莫名其妙便躺輸了的老兄來:“那、那我贏了的這件事,姚葉和墨二他們知道麼?”墨老頭聽著有些意外得挑了挑眉毛道:“嗬嗬,你在這個關頭居然還會關心他們?倒是讓老夫沒想到……放心吧,之後自然會有人去通知他們,而且你也不用為他們感到可以,無論是江南的姚家和江東的天行教,都跟暗宗早有往來,他們各家的主人與老夫都是認識的,他們也算是暗宗計劃上的一環吧……所以這次他們會前來,會被老夫暫時選為繼承人選之一,便是這個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