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新舊交替日子顯然是可以選擇更好的,比如說新年相交之時,那才更有感覺。但顯然這是不現實的。不說大過年的大家都趕回家過年了,誰還過來看你的什麼繼承大典,而且夏日對於東宗來說也是有特彆意義的。對於楊草這幾天從暗宗那邊看到的典籍上來看,據說當初東宗和四大宗被毀的時候,就是在夏天,而那個時候東宗也是在夏季的時候破後而立,在自己的名號中間加上了一個劍字,成為了東劍宗。因而明宗特地挑在這個時候進行繼承大典,也不知道是不是暗示,劍宗即將打開新的局麵了。而這個日期也是實則是早早便定好了的。其實這段時間楊草看似很忙,但都隻是在忙一些小事罷了,一些大事其實都已經早早定好了的。他也逐漸明白,為什麼那老頭居然敢來這個時候出門了,其實還是因為一些大事情一些大的流程,早就已經提早布置了,因而之後僅僅隻是等時間罷了。而楊草絲毫不懷疑,墨老頭這家夥即便在劍山之外,也是能夠隨時掌握東宗這邊的消息的,說不定至今為止的一切都仍在他的掌握之中。小鎮也是從這一天早上開始便沸騰起來,無數的武人乃至那些普通百姓,便從今天一早便早早的爬起了床來,拖家帶口的圍到了劍山附近。她們這之中的絕大部分人都是沒有資格上劍山的,他們自己心裡也明白這一點,就是隻是想著能多靠近劍山一分,到時候上邊發生了什麼事,也能夠有幸多看上兩眼。即便那劍山高的離譜,又有那麼多樹圍著,就像你伸斷了脖子也估計看不到什麼東西,但這就跟節日慶典一樣,人多的地方就熱鬨,去沾染沾染節日喜慶也是好的嘛。因此為了應對這樣的情況,劍山也是早早便派了眾多弟子下來維持秩序。楊草當初批給明宗的那一批銀子裡麵,就有很大一部分是用在這上麵的。因為劍宗的繼承大典跟楊草的那種小小打小鬨不同,是要接連弄上好幾天的,因此這些門人的工錢也是按天發的。今天第一天也是最重要的一天發的錢也是最多。楊草給錢的時候也是特意了解過這些明宗的門人弟子,在繼承大典這段日子裡,基本上每天的工錢都在一錢銀子左右,像是今天這第一天的話,則在二錢,這還不算一些特彆的任務,還有晚班。這看似分給每個人的銀子也隻是杯水車薪,但是聚在一起那就是一筆巨額的錢款啊,楊草在批準的時候感覺自己心頭在滴血。但回頭想想自己心疼個啥呀,這錢又不是自己的。隻是當他自己開始掌管這筆銀子的時候,總感覺就好像變成了自己的一部分一樣,楊草也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成為了那墨老頭的化身,變成了一個資本家。 當然心疼歸心疼,這麼點錢楊草還是不會克扣員工的工資的,都還是給足了的,廢話,現在可是東宗最重要的日子,這個關頭出現什麼差池,彆說其他人怎麼看楊草了,那明宗宗主看起來對楊草和和氣氣的,但實際上楊草這樣出出茅廬的菜鳥又怎麼可能真的被她重視呢?到時候真的惹毛了就玩完了,估計墨老頭到時候也保不住他。而那些有資格上劍山的人此時也已經在劍山開辟的特彆通道中陸續上山了,這些人在路過人群中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有一股優越感來,所以那一個個走的都是趾高氣揚的,看著彆人都忍不住大嘴巴子抽他。而楊草作為負責人又是此次整場大典的策劃人之一也是早早便來到了劍山上,此時此刻也在居高臨下的望著山邊的場景。對於這些走路都體現出一股優越感的家夥,楊草倒是沒有什麼感覺。那些真正有身份的人哪還需要現在上山,早就已經在劍山之上被供奉起來了,他們可是真正的VIP通道。到時候大典一開始他們直接就近走過去便是。而且這些天在嘗試著一並管理東宗事務的楊草,已經儼然有了一種自己是上位者的感覺,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等坐了這個位置之後你才會發現那些下麵人的一些所作所為會顯得非常可笑,但你卻沒有任何心情去與他們爭辯什麼,因為你需要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做彆的更重要的事情,這或許就是夏蟲不可語冰吧。山下人的人群還在喧囂之間,突然聽到山上傳來幾聲巨響,那其實是代表著東宗繼承人大典正式開始的禮炮。楊草此時此刻站在山腰處,並不回頭看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因為這整場大典的頭頭尾尾他都有參與其中,這本來就是他安排的事情。因為之前其實都已經有暗宗彩排過了,所以楊草對於流程已經是相當熟悉,也覺得沒有必要再去看一遍,而且楊草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很喜歡湊熱鬨的性子。這些流程是怎麼回事,他知道就已經可以了,沒必要還真的去看彆人在那邊刻意表演一波。此時此刻他站在山腰處看著山下無法上山的人,想象著山上那些所謂的大俠名家,在自己的安排之中過完整個流程,楊草隻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很有成就感。剛才代表著繼承大典開始的那幾聲禮炮,可不是什麼小孩子過家家的煙花,而是真正的大炮,,據說是從附近的軍營中借過來的,隻是為了在明宗大典開始時候來撐撐場麵。僅僅隻是為了更加鬨騰一些,就直接拉了真炮過來,而且附近的軍營居然還同意得這麼痛快,足以可見東宗在附近一帶的威望了,東宗便是附近的國中之國可謂都不為過,實際上好像確實也是如此,當初皇帝老兒在分封明宗宗主位國師的時候,好像一並將附近很大一塊地盤的直接管轄權都直接給了明宗,也就是給了東宗。